第二十九章 登堂入室
“假扮成你？什麼意思？”姜鶴以為自己聽錯了，瞪着眼睛反又問道。
“你若願意，從現在起你便是京兆尹府的捕快溫如風，奉命到贛州查探要案，至於贛州軍政兩方自然會給足你面子，你會受到優待，吃得好住得好，你意下如何？”
“就這麼簡單，別的什麼也不做？”
“嗯，什麼都不用做，這樣對你來說非常安全，而我只需要一個生面孔就足夠了。”溫如風答道。
“我明白了，你是要我假扮成你，讓我去做工具人，替你吸引外界的注意力，而你則可以有時間來調查你的案子，對吧？雖然聽起來有些有損我的智慧，不過嘛……成！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就像你說的，你拿什麼作為補償呢？”
“呵呵，不錯，你這個人確實很有意思。我可以幫你查清楚你想知道的，進而你就可以幫助你的朋友了。如何呀？”溫如風臉上露出了笑意，他越來越對這個與眾不同的青年有興趣了，更還似乎有了一絲惺惺相惜的感覺。
“口氣好大啊！這件事可是與大將軍有關呀？你能查清？”
“那又如何……”
“甚至可能還和京城有關聯呢？”
“哼……那也無妨……”
“呦！再如果我這件事牽扯到皇城司，你還能辦到嗎？”姜鶴步步緊逼。
皇城司的名號果然讓溫如風愣了一下，然後才又說道：“看來你的那位朋友不簡單啊！能讓皇城司關注，想必是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據他說他是冤枉的，或者說是因為牽扯到了那位大將軍與皇城司之間的什麼秘密……”姜鶴補充了一句。
“噢，你的這位朋友可是右軍校尉陳友諒？”
“不錯，就是他，你知道？”
“他的事我確實有所耳聞，不過與你說的不太一樣，似乎是陳友諒因為私放了逃兵而被革職查辦的……但是，我還是願意相信你所說的，如前所述，我會幫你查清楚事情真……你可還有要求？”溫如風看了看頭頂灰濛濛的天空說道，他話裏有話，好像在暗指着贛州城的渾濁不堪。
“那麼我該怎麼去做？”姜鶴問道。
“好……你拿着此腰牌去找陸正，此人乃是贛州城中巡檢，你是見過的，之後只要不露出馬腳，一切都不是問題。”溫如風答道，說著扔過來一塊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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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鶴立刻伸手接住，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塊暗紅色的木牌，正面刻着京兆尹府四個字，背面則雕了只鷹。
“這是……”
“這是京兆尹府差人的隨身腰牌，有了此牌便無人敢攔你。”溫如風這時又說了一句。
“你去找陸正，只說是奉命來贛州查案，他若問的細了，你便胡亂讓他找些城中最近人口失蹤的名冊看看，陸正要是再盤問，你也可以讓他帶着你在城裏內外轉轉，不過，此刻陸巡檢恐怕早就焦頭爛額，定是顧不上你的，所以你只要鎮定自若，不露馬腳，就很安全。我只要你堅持三日即可……”
“嗯……聽起來似乎很簡單，可是你就這麼有把握不會出問題，我看那個陸正好像也不簡單啊！”
“哼……如果只是陸正，你大可放心，他心思不在這裏，不會對你刁難的……”
“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這麼說？”
“因為……等等，有人來了……”
溫如風忽然中止了談話。很快，姜鶴也聽到了院子外邊急促的腳步聲。
“你只記住我說的做好就是，到時候我自會去尋你……”溫如風反應更快些，扔下一句話后就從破院子另一處缺口跑了出去。
“哎……我去！什麼人呀，跑路都不說一聲……”姜鶴暗罵溫如風不仗義，然後也準備立刻轉移。就在這時，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仔細一聽，原來是嚴曦的聲音。
“嚴兄……我在這裏……”姜鶴連忙回應着跑出了院子。
迎頭正遇上滿臉大汗一瘸一拐的嚴曦。
“兄弟，果然是你，真讓為兄好找啊！”嚴曦一把拉住姜鶴說道。
原來嚴曦緊追着姜鶴，怎奈體力不支，很快他就被甩在了後面，嚴曦惦記姜鶴安危，只好咬牙堅持，行至這裏忽然聽到了有人交談的聲音，而且立刻聽出了姜鶴的聲音。
“嚴兄，你這是怎麼了？”見到嚴曦狼狽樣子，姜鶴問道。
嚴曦卻顧不上這些，一擺手反問姜鶴：“賢弟那是何人？”同時還往姜鶴身後看，似乎也在尋找之前的那個興國士兵。
“兄長找誰？”
“就是方才與賢弟講話的人，難道不是你追的那個人嗎？”
聽到嚴曦這麼問，姜鶴覺得沒有必要隱瞞，於是便說道：“不錯，就是那個人，不過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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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你猜猜他是誰？”
“是何人？莫非你我認識？可贛州城中除了陳兄，我並無熟人啊？”
“非也！此人僅僅與我們有過一面之緣，兄長可曾記得剛剛我們來時碰到的那兩個人嗎？”
“記得，當然記得。怎麼……噢……難道那個巡檢？”
“非也，而是跟隨陸正的那個士兵……”接着姜鶴就將剛才他和溫如風對話的事情給嚴曦講了一遍。
“哎呀！真是沒有料到，那人竟是京師第一捕快，可是究竟是什麼事情居然驚動了皇城司、京兆尹府呢？看來贛州的事情真不簡單啊！”嚴曦聽了姜鶴的講述，驚嘆道。
“他居然是什麼第一神探？難道真的很厲害嗎？”
“厲害？豈止是厲害，簡直是神一般的人物，據說此人行事異常縝密，常人察覺不到的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那對眼睛，只是好像他因為什麼事情突然罷了官職，只做了個普通的捕快，也不再查案，整日沉迷酒色，再也不是那個第一捕快了……”
嚴曦說這些話，姜鶴沒有吭聲，心裏卻越來越想進一步了解溫如風了，似乎他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在吸引着自己。
“賢弟，對於那件事，你確定要做嗎？為兄還是很擔心，那無異於假冒官差，輕則流放，重則可能就是死罪啊！賢弟還是三思啊！”嚴曦得知姜鶴要配合溫如風假扮成京兆尹府的官差，不免擔心起來。
“雖然是冒名頂替，可是我是經過溫如風同意的，其二我也不準備裝作溫如風，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道具，所以要治罪他也跑不了。嚴兄難道對我沒有信心嗎？你不是還要營救陳友諒嗎？而答應溫如風本身就是個交易，我幫他吸引外界的注意，他則有機會調查他的案子，順便再幫助陳友諒脫離困境，除此之外，我們還有選擇嗎？”
“這個……哎……”姜鶴這麼說嚴曦也無語了，姜鶴說的沒錯，不論陳友諒身犯何事，想要弄清是非曲直，單憑他和姜鶴兩個人是根本做不到的，更何況現在冷崑崙又出了事，那度就更大了。
“嚴兄不必過分擔心，你只要照顧好自己，等待我的消息就好。不過，陳友諒那裏我覺得嚴兄還是不要再回去了，陳友諒出了事，我擔心我們兩個一定也會被牽扯到的，嚴兄最好還是另尋個安全的地方，然後我們再聯繫。”臨別前姜鶴對嚴曦囑咐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