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商議

打從大金來叫門，自家老頭子起身去開門，李桂花便睡不住了，她坐起身，一臉茫然地倚靠着床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大金，他這麼晚上門是不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老頭子。”見到老旺頭匆匆回屋，李桂花瞬間回神，便開口問道。

“我大哥他讓大金過來傳話，說這天怕是要不好了。我要跑一趟大哥家，看看大哥和叔爺他們有什麼章程。不然我這心裏沒底。大山他娘，你快些起來，等會去叫老大老二他們起身，讓老大家的，老二家的去廚間弄些吃食，大家先弄點吃食墊墊肚子，最遲天亮，我們就要收糧了，就怕到時我們沒時間吃東西了。”

“行，行，行。你去大哥家，我這就起來。老頭子你披件衣服去大哥家，這夜裏有些涼。”李桂花正想起身給她老頭子找件衣服。

“不用，我剛剛出去開門，感覺外頭沒什麼涼意，衣服就不穿了，我去大哥家了。”老旺頭踏出房屋，直奔他哥家去。

李桂花收拾好自己，踏出房門。

“娘，我們起來了。弟媳他們也醒了。大山出屋剛好看見爹出門了，這黑燈瞎火的爹是要上哪去？”王氏便對着她婆婆說起。身為大哥的鄒大山，長嫂的王秀兒，他們心底自覺擔起對家裏的大小事的責任。

“去，把嬌嬌也叫起來，你爹他去你大伯家裏了，等會你和嬌嬌還有老二媳婦一起來廚間幫忙，我們娘幾個弄些早食，等你爹回來便能吃上熱乎的。天一亮，我們可有的忙活了。”李桂花吩咐完事，率先去了廚間。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老旺頭原名鄒旺，他大哥鄒財是鄒家村的村長。兄弟兩家住得近。

等老王頭到他大哥家時，他大哥家門口已經坐了幾個村裏頭的老莊稼漢了。他們都是村裡侍弄莊稼的好手。按輩分上算，老旺頭都得叫他們叔爺，他們幾個，人手一隻煙斗，都沉默的抽搭着旱煙。似乎是為著什麼事煩惱。

“老二，來坐這。”一個長輩叫住老旺頭。

老旺頭聞言，朝他坐的大堂門檻邊走了過去。

......

黑暗中，時間顯得格外的難熬，陸續地，鄒家村各家的當家人都來到了村長家。

“村長，這天這麼暗，咱們可怎麼辦好。”看着這天色越來越暗，這烏雲似乎越來越厚重。村民們開始着急。

“別慌，我們不能先自己亂了套。叔伯們說了，這天是看着要下雨了，但是等它要下，估計還要個一兩天的。”村長鄒財回應着村民的話。

“不會的，我瞧着這天，怕是馬上就要塌了一樣。大雨估計很快就來了。”大家默默點頭，都認同了鄒大力的話。

“你們不信我，還信不過叔爺他們的判斷嗎？”

眾人聽見村長的回應，又默默搖頭，叔爺他們真的是老莊稼漢了，干農活的時間都比在座的有些人年齡要大。叔爺他們是很值得信任的。

“好，現在大家都各自回家，招呼家裏人起來，吃些早食，等天一亮，咱們村就開始收糧。”

村民們紛紛告辭，大半夜的一起身就來村長家了，光顧着着急，都沒顧得上自己，這一冷靜，便發覺腹中有些飢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