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帝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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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權富貴賜嬰胎
公元237年,帝崩,朝廷將王位傳襲於先帝後嗣,新帝年幼,四海惻隱,朝廷之中宮圍蕭禍,覬覦之心四起。
天下諸侯稱兵,“王”旗已遍佈天下,如南齊羽侯所言:“天下不知幾人稱王,更如湖中魚鱉。”
二年,南齊起動蕩,而忤涼山為天下牢獄,朝廷重犯在此就關了七成,此時,一支帶有“梁”字旗的隊伍正在穿往大峽谷,前往牢獄,在此期間,一支流民也在大峽谷中穿行。
“自先帝駕崩,天下混亂,彼連諸侯也稱王稱霸了。”看着隊伍飛快而過,流民隊伍中一位老者憤然開口,似說世道不公。
隨着隊伍的拉長,老者被甩後邊,他數日未進食,昏昏欲墜,終於在路邊昏厥倒地,一路走來如此的情況非少見。
“少將軍,魁贏軍已攻破西屬關隘,再過三百里便到南齊重地。”此時,身後另一支隊伍疾馳飛奔,披裝重甲,這是一支訓練精良的軍隊。
“西屬關隘十三萬人也沒能擋住,奎山秋見利忘義,我定要取下他的頭顱。”引軍是一位少年,銀甲鐵胄,約二十來歲,披長刀,目光剛毅,胯下鐵騎飛快。
大軍奔過峽谷,少年停了下來,沉頭冥思,面色微變,隨後掉頭返回。
“少將軍,牢獄在前方,我們為什麼要掉頭?”
“不聽號令者斬。”少年的鐵騎在老者的面前停了下來,大跨下馬,步伐輕快。
“少將軍,這是什麼人?”
“左山萊,你相信緣份嗎?”少年問道,身邊的鐵衛面色肅然,更有一絲悲傷。
“相信,當初若不是遇到將軍收留我,恐怕也沒有我左山萊的今天,更不會有左山萊這個人,這輩子,我左山萊就是少將軍的忠誠部下。”
“我羽梁凡二十餘年,在南齊大地也算得上是聲威遠震,誰人請不來,可便是此人,當初我三請而不見,直第四次才見得一面,不料此人心高氣傲,說我不才,竟拂衣拒我,多少有些傲慢。”少年開口,面色平靜。
“忤逆將軍,我左山萊第一個殺了他。”鐵衛抽出長刀,刀刃對準老者的脖子,卻被少年阻止下來。
“你看他,用的着動手嗎?奄奄一息,不人不鬼。”少年面色平靜道:“將他帶回府中,請良醫醫治。”鐵衛聞言面色不悅,這般人卻要善待,他終究聽從命令。
“沒有末將護衛,少將軍如遇到危險該怎麼辦?”左山萊面色憂愁。
“你當我的十三鐵字營是吃素的。”少年躍馬揚鞭,十三支隊伍持盾戉矛,黑色的甲胄在金色的太陽下閃閃發光。
天下牢獄是大瑀王朝關押犯人的邊疆之地,及重犯者都在這裏,久而久之牢獄盈滿為禍,這裏便又成了流放之地,天下凡大罪者都流放在此,方圓八百里內皆為階下囚,昔日武帝封羽家為諸侯,便是鎮壓此地為目的,而如今天下混亂,朝廷兵力不足,便大赦天下,凡掃滅賊寇者,不論出生不論罪與清白者皆能拜官封爵,做為諸侯之一的羽家自然響應號召,如能得到牢獄中數十萬大軍,又何愁魁贏軍攻營拔寨的蕭瀟氣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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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牢獄如同史前巨獸般橫亘在南齊廣大的邊疆土地上,這裏陰氣很重,毒霧橫行,不適人生存,也就成了懲罰罪犯的極佳之地,這樣的牢獄不止一座,延綿八百里的廣袤大地上有着一座又一座這樣的牢獄,也是罪犯最畏懼的地方。
高大的鐵門轟轟作響,黑色的旌旗隊伍隨着少年進入大門,作為南齊諸侯羽化及的兒子羽梁自然可能橫行此地,早在兩年前這裏便由他管轄,自朝廷大赦天下此地就成了他首要的任務,這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隨着隊伍的進入越發黑暗,黑色的鐵牢彷彿永不見天日,喧囂狂吼與鳴冤似不平,僅一座牢獄就關押了數萬餘人,這些人一旦放出來將是一股流寇之軍,但只要訓練有素也是一把利劍。
監獄監管是將軍羽化及部下的十三大猛將之一,昔日因過錯而被貶到這裏充當獄監,數年來這位身經百戰的老將聽聞朝廷危機又蠢蠢欲動,奈何沒有命令下達於他,如今南齊地之諸侯羽化及的兒子羽梁親自來到,並帶有朝廷的大赦令與將軍的召喚令,這讓他欣喜若狂。
“少將軍,朝廷大赦天下,將軍派少將軍來招募兵士,可有此事?”
“你面色欣喜倒是盼着這樣。”羽梁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將所有犯人放出來,我要跟他們講話。”
“是。”
巨大的牢獄中陸陸續續走出臉色陰沉的罪犯,在這裏呆久了沒有誰人是喜悅的,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不甘與陰鬱,不久,所有的犯人都走出來了,羽梁站在高處,浩浩蕩蕩一眼望去數萬餘人。
“我聽說作為人臣要懂得感恩,你們這裏一半的罪犯本應處以死刑,而朝廷卻沒有給你們死刑,這就是朝廷賜給你們的恩,如今朝廷需要用兵去討伐賊寇,朝廷說,不論有罪與無罪,凡能立功者皆能封官進爵,不僅如此,還可以消除你們的罪名,給你們清白之身,現在,朝廷需要你們去掃除賊寇,你們是去還是不去?”
“少將軍,你說的可是事實?”底下一道陰沉的聲音響起,戾氣極重,這人身材魁梧,身披衣衫襤褸,如同一個乞丐。
“你是誰?”
“罪人崆九。”那人目光陰鬱,聲音沙啞,但當聽到這一消息時臉色微變,露出了一絲希望。
“崆九是吧,我告訴你,現在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從現在起你就當我的護衛,並永久消除你的罪名。”羽梁話語一出,底下瞬間沸騰,無數人欣喜若狂,言之要為朝廷掃除障礙,在十三鐵字營的招募下,兵力又添加了三成,接着,羽梁往各大牢獄而去,一個月後已招募到了七十餘萬士兵。
“天下大赦,朝廷的本錢還是很大的。”羽梁帶着七十萬大軍前往涼山城,這裏是南齊的重鎮,四通八達,直抵西屬關隘,聽聞半月前西屬關隘已被收復,但如今那裏依舊戰事連連,需要兵力,這也是南齊重鎮最為緊要的地方之一。
涼山城地處平原,廣袤無垠,如今這裏兵力空虛,九成的兵力都已調往前線,而羽梁的這七十餘萬軍隊可謂是雪中送炭,十三鐵字營各調鎮大軍嚴陣以待,訓話完畢后羽梁返回了府第,三日前,他的父親已返回涼山城,如今正要召見他。
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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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侯府雖不像王庭那般氣派,但多少莊嚴肅穆,佔地廣大,涼山城以涼山宏偉景象而著稱,而羽家侯府便坐落在涼山上,雕樑畫棟,銀闕飛橋起舞,景象萬千。
“西屬關隘損失慘重,魁贏軍非要啃下我們南齊重地不可。”渾厚的聲音自閣府中傳來,底下數位將領面色沉重。
“我聽說魁贏軍也損失慘重,這是不是也是大功勞呢?”羽梁在旁邊靜待,此時開口道:“父親,魁贏軍遠離南齊之地,如今他們十萬里來攻打,久之必疲倦,我們只要再守上三兩個月,魁贏軍必不戰自饋。”
“我也聽說,你招募到了七十萬兵士。”羽化及目光欣喜,道:“這是個不小的功勞,如今正要對付魁字旗與三道關隘,我給你六萬士兵鎮守埇城,連同十三鐵字營一同授你指揮,三日後啟程,可行?”
“是,父親。”
羽梁離開了閣府前往住行府第,這一路他都在沉思,埇城離西屬關隘不過百里距離,軍隊運輸大多從此過,拿下埇城可是一馬平川直抵南齊腹地,這是個很重的要地,如今卻只給六萬士兵給他。
“左山萊,你在幹什麼?”
“少將軍,那老先生醒了,他正吵的要見你。”左山萊見了羽梁舒了一口氣,道:“在半月前他就恢復了,後來吵吵要離開,我就把他關了起來,這幾天又非要見少將軍你。”
“關起來?這不是胡鬧嗎?”
左山萊面色自責,道:“少將軍,不這樣他就會胡鬧,就會逃跑,末將認為,在少將軍未回之前他哪也不準去。”
“他在哪裏?”
“少將軍,在這邊。”當推進房門的那一刻濃烈的藥味撲面而來。
“你在這裏等候。”羽梁獨自進入,老先生見到有人進來面色不改,他在書卷前翻閱典籍,腳下一盆濃烈的藥水,藥味便是從那裏傳來,這些典籍羽梁也極為愛惜,只是近幾年來朝廷亂象叢生,各地紛紛而起,也就很少來到這裏。
“天宮要術,家父已得心應手,不知先生可懂得?”羽梁輕微笑道,對面而坐。
“這原不是羽家的典籍。”老先生答話,道:“自羽牧公時羽家幫助朝廷遷徙王庭,又結束紛爭,更得三千年安定,於是羽家被封在南齊賜諸侯爵位,天宮要術便是在那時被朝廷賜予,如今朝廷紛爭再起,不知羽家是否還能力挽狂瀾助朝廷一臂之力呢?”
“羽家有這個心,只是如今南齊之地被四面包圍,優以魁字旗最為強大,想必先生也有幫助朝廷之心,欲幫助朝廷,先解南齊之圍。”
“狡辯,我助朝廷,與你們羽家有何干係?”
“老先生難道不懂謀小而就大?”
老先生聞言大笑,臉色欣慰,倒是不再那麼放蕩不羈。
“老夫公孫唐。”公孫唐做禮下客道。
“羽梁。”羽梁亦恭敬回禮。
“我聽說三道關隘固若金湯,侯爺並未派多少兵力固守,反而大舉用兵在西屬關隘,若三道關隘有一方破損則難以挽救,為何不將兵力部在埇城與北原呢?”
“家父只用六萬兵士讓我鎮守埇城,一旦發生變故則難以預料,這也是我擔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