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端
在很多年前,宋守城在南方待過很長一段時間,至於做什麼的,不太了解。宋守城也是在那時候發家的,後來去了中原地區,開了一家酒店,生意越做越大。
宋守城是個70后,出生很苦,一個人背井離鄉來到了南方。在九幾年的時候,他還是個毛頭小子,什麼也不懂,被人拉了伙,至於幹什麼的不詳。
有一天,他們背了裝備進山,天氣晴朗,可是不知怎的,一會兒天暗了下來,四周開始起霧,這霧還挺大,遠處一片霧蒙蒙的,根本看不清,只能靠着指南針前行。說來也奇怪,按照其中一個本地人說,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霧。
他們往前走了一段,霧變得越來越大了,在這種情況下,宋守城很害怕,這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甚至連本地人也無法掌握的變數。
“少了一個人。”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這麼大的霧也不好分散去找,於是大家就待在原地,喊了好久也沒有反應,似乎已經落下很遠了。為了防止再有人走丟,大家就想了個辦法,用繩子把所有人都綁在一起,這樣就不容易走散,現在原地休息一下,等霧小一點再去找人。
就這麼等着,天漸漸暗下來了,也不見霧氣散,四周瀰漫著詭異的氣氛。眾人開始躁動,這也是宋守城沒想到的。
天已經完全黑了,四周響起蟲鳴的聲音,這本來沒什麼,森林本就昆蟲多,也不能阻止人家叫喚,但是放在了這夥人身上就不一樣了,精神緊張的太久了,稍微一點點響動就開始躁動不安,有兩個坐不住的人提議不等了往前走,那麼就出現了分歧,人是一個很可怕的生物,特別是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
宋守城很聰明,他並不阻止,因為他無法挑戰人性,他只能選擇對自己傷害最小的事情,那就是一邊假裝順大家的意,一邊想辦法保全自身。他也不是小白了,看見這個場面,就知道,有些人離死亡不遠了。
這夥人的意見不一樣,分成了兩批。一批人想往前走,另一批人則建議留在這裏比較安全,最終以兩批人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決定分開走。宋守城和林昌言選擇留在原地,而其他人選擇往前走。
林昌言問宋守城,要不要回頭找人,宋守城點了根煙看着他,相視一笑,一拍即合。這個人肯定不是單純的走丟了,於是兩個人就在這裏湊合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霧氣散了些,但是還是看不清前面的路,但是在這裏耽擱太久了,必須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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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按照原來制定的路線,一路往前走,時不時地看着路上留下來的痕迹,瞬間有些許安心,雖然不是一路人,但也不希望有誰出事。但就在行進一半的時候,周圍的葉子上不斷地出現了血跡,兩人瞬間感覺不妙,立即警覺起來。
兩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很安靜,於是坐下開始分析起來。
第一,至少在這個地方,四周並沒有打鬥的痕迹,只有少許滴落的血跡,我們一路走來,路雖然陡峭,但是並沒有什麼危險可言。
第二,這裏除了有血跡之外,就好像沒有人來過一樣,十分詭異,不知道這與昨天憑空消失的人有沒有關係。
第三,這裏的霧氣很奇怪。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響動,有什麼東西似乎飛快地往這邊跑來。林昌言大叫不好,拿起鏟子跟宋守城一起往另一邊狂奔。
這倆人都是年輕小夥子,跑得非常快,大概半刻鐘,感覺身後沒了動靜,宋守城停了下來,不停的喘着粗氣。這裏能見度非常低,他倚靠在一棵樹旁休息。宋守城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他腦子裏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那批人會不會都死了,那個失蹤的人是不是被那個東西拖走了,但是來不及細想了,他必須馬上逃離這個地方。
他嘗試地喊了幾聲林昌言,但是並沒有回應,背上立即冒出不少冷汗,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必須要走出這片森林。宋守城拿出地圖和指南針,剛才跑得太急,並沒有注意方向,森林裏四通八達的,並不好辨別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找不到來時的路,這意味着又多了一份未知的危險,說不定還會碰見那個東西,但如果往前走的話自己可能也是同樣的下場。
宋守城也並不是個半途而廢的人,他還是更想往前走,命可以說不是他最珍惜的東西,所以,他最終沒有回頭。他準備坐下休息一會兒,補充補充能量,突然發現一個紅色的標記。
這是一條長在樹里的紅色繩子,把紅線綁在樹上,時間久了它就和大樹融為一體了。這條繩子是個紅色的綢緞繩,綁在樹枝上,宋守城也是不經意間往樹上瞟的時候看見的。
他把包和鏟子都放下,拿着指南針爬上了樹枝,坐在上面。他先是觀察了一下那條繩子,已經長在樹枝上了,時間應該非常久遠。他思索了一會兒,想到了兩種可能,一是這繩子綁在這兒只是做標記,告訴自己曾經來過這兒,或是告訴別人自己來過這兒,另一種是給別人指路。
但是,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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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標記的話,每次都爬到樹上綁繩子未免也太麻煩了,所以,宋守城更傾向於後者,他拿出指南針記錄著方向,霧現在這麼大,地圖已經不管用了。
孤注一擲,在這種情況下是一種很危險的行為了,但是宋守城沒得選了,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人到過這兒了,這讓他瘋狂的想要到達目的地。他拿起包和鏟子往前走,並時刻仔細地留意着樹上,不放過一絲細節。
如果林昌言沒有死的話,可能會在路上碰上。一路走着,到了晚上,霧又散了些,能見度越來越高了,宋守城放鬆了一些,他找了棵大樹爬上去休息,走了一天路,很快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好像有人在喊他,接着就是蟲鳴聲充斥耳間。過了一會兒,又喊了兩聲,宋守城聽的非常清晰,立馬坐了起來,瞌睡全醒了,好像是林昌言。
宋守城立即翻身下樹,只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這時他發現霧氣已經全部散去,月亮又大又圓。他興奮地喊着林昌言,拿起背包朝着黑影的方向追過去,跑了很久很久,四周除了樹還是樹,並沒有看見一個人。
唯一不同的就是颳風了,風一陣一陣地吹,樹葉沙沙作響,一點都不涼爽,冷,非常冷。有種類似於陰間的風,宋守城想到那個黑影頓時臉色煞白。
宋守城此刻才看見,他所站的地方,像是一個被人畫了一個大圓,準確的說是有人在很久很久之前建的一個檯子,再準確點說是被人在地上圍了一圈。
而此刻,宋守城正處於這個圓的中心。這邊的樹並不茂密,在這個圓的上面並沒有樹枝樹葉的遮蓋,空了一大圈,他的頭頂正對着月亮,這是個被人計算好的。
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在這裏計算好的。眼睛適應黑暗后,在這種情況下足夠看清周圍的一切事物,宋守城甚至有一瞬間不能動彈,他的心臟快速地跳動,渾身開始冒冷汗,張着嘴但無法出聲。
宋守城心裏很明確,這就是目的地。
二十年後。
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半,我剛剛從酒吧里出來,跟朋友們道完別,一個人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路上車輛非常少,也沒有什麼行人。我家住在街道旁邊,對面是一個公園,快到家的時候,遠遠我就瞥見一輛黑色的車停在公園旁邊,但我並沒有在意。
起初,我只是覺得這輛車是暫時停在路邊的,直到幾天後,我才發覺不對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