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我他媽成了蚩尤

第七十八章 我他媽成了蚩尤

白嵐看着校場上那一群只會吃飯睡覺放屁拉屎打嗝的野人就來氣。

“就這?”

“已經是最好的了!”

“就這,還是最好的!”

“族長想要像我們哥三個這樣聰明的野人只能自己努力了,我從抓來,呸,投靠的女野人中選了十幾個好看的,都洗乾淨了,為了我們白嵐部的未來,族長就從今天晚上開始努力吧!”

白嵐一臉恐懼地看着曜,眼裏寫滿了我他媽真謝謝你哦。

從開春以來,白嵐部就一直到處抓野人。

湊了不到兩個衛的兵力,也就80人,沿着銅綠山周圍,洛水上下,搜尋一圈,這方圓幾百里地的野人大抵都被抓到了白嵐部。

運氣好的話,一天能撞到個兩個大的野人窩,湊個百八十人,運氣差的話,幾天不見一根野人毛。

反正眉毛鬍子一把抓,湊了個兩千人。

“再到後面就不好抓了!”

泰憂愁地掏出一根蘆葦桿,從火盆里取出一塊碳,點燃了煙絲,噴出一口煙霧。

“野人都在傳言,大河流域出了妖魔,他們人身牛蹄,四目六首,銅頭鐵額,刀槍不入,這種怪物,誰打得過,野人都被嚇跑了。我感覺,白嵐部也要儘早跑啊!”

“居然出了這種怪物,簡直是聞所未聞!”

此刻,痴正騎着一頭大水牛,手裏捏着兩把大爹,戴着銅製的牛頭盔,押着一眾愁眉苦臉的野人,得意洋洋地從兩位首領面前經過。

白嵐眼睛都看呆了,有些不自信地問,“我怎麼感覺這妖魔是在說我們啊!”

於是兩個首領用銅盆打來了一大盆清水,對着銅鏡反反覆復照了照,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符合審美的標準美男子。

沒長一個標準大反派的臉啊。

“這謠言大概不是說我們吧!”

“那大概就不是吧!”

寧州的野人,大抵是和龍石島上的野人是一個爹媽生的,懵懂未開智,過着茹毛飲血的原始生活。

白嵐想用他們,沒個十年的轉化期,怕是不可能了。

隨着野外的野人越抓越少,白嵐部的野人就越來越多,階級自然而然就在這混在一起的人的集體中出現了。

白嵐部的族人恥於將自己和這些未開智的野人混為一談,他們利用手上先進的生產技術和管理水平牢牢地佔據了這個族群的優勢地位,成為了這個時代的天龍人,原始的奴隸主階級產生了。

而被抓來的野人,被分配至礦山,農田,牧場漁場,從事繁重的體力勞動,不但沒有屬於自己的生產資料,甚至於本身都是奴隸主財富的一部分,他們的悲慘命運,從被抓到白嵐部那一刻就開始了。

白嵐部終究還是走上了一個奴隸制國家的老路了,雖然白嵐覺得自己不一定非要沿着歷史的車軲轆再走上一圈,可是實際的情況是,時代的方向盤不在他手上,白嵐部的族人用屁股做出了選擇,把方向盤焊死了。

既然方向盤都已經焊死了,那就不做不休,乾脆一腳油門到底吧。

奴隸主剝削奴隸,我就來剝削奴隸主。

此時的白嵐部正如剛經歷過河西之戰的老秦國一樣,民力疲敝,百廢待興,總結成一句話,乾淨的如同一張白紙。

為什麼提一句河西之戰呢,因為商鞅變法即將拉開序幕。

商鞅小老弟跑到秦國謀一份工作,對着剛接手秦國一地爛攤子的秦穆公說,“老百姓這一輩子只能幹兩件事,要麼耕種,要麼參軍打戰,國家的強大必須建立在老百姓貧困和愚昧的基礎上”。

窮怕了的老秦人趙德漢一聽這反動言論一拍即合,當即與這位謀權謀名又謀利的法家說下“信君如信我,終我一生,絕不負君”這樣基情滿滿的騷話。

而白嵐部的基層組織形式一直是照抄老秦人的作業,在此基礎上推行完整的‘秦律’,幾乎是完美的不能再完美。

無論商君的強國弱民之政能否在白嵐部行得通,白嵐都要試一試。

於是,白嵐告訴他們,所有白嵐部老氏族人,每人可從國家這裏領走100名奴隸,獲得一大片土地。

白嵐部族人聽到這個消息后,歡呼雀躍,感覺自己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當家做主的時候到了,美好的生活來臨了。

但是族長又陰惻惻地告訴他們,所有的奴隸主對奴隸和土地只有使用權,沒有佔有權,奴隸和土地不得轉讓出售,且奴隸在勞作期間,有無辜死亡殘疾外逃者,奴隸主要繳納相應罰款。

這一條把老氏族的傢伙們干懵逼了。

接下來第三條是最狠的,白嵐部所有奴隸和土地勞作產出,九成收歸國庫,一成作為奴隸主私有。

第四條,白嵐部的礦山,大型農場牧場,大宗的商品收入全部收為國有,補充國庫。

四條一出,舉族嘩然。

好吧,白嵐就把欺負老實人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好像有什麼不對,到底是哪裏不對,他們現在也說不清。

到後來,他們終於想明白了。

感情自己沒能翻身當老闆啊,一個叫國的東西,牢牢地攥着國家的經濟命脈,他們都是給白嵐部打工的。

雖然對族長的決定有着諸多不解和不滿,但他們依舊遵照着族長的意願勤勤懇懇地建設着白嵐部,很多年後,乃至幾千年後後人都感嘆道。

“他無疑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以超越時代幾千年的眼光帶領着他的族群奮勇前進着!”

實際上,白嵐部完全意義上的奴隸制度只執行了五年。

五年之後,那時候的白嵐部已經改名為寧國。

因為王國中一名奴隸主對他的奴隸犯下了大罪,刑部主簿喜剝奪了他奴隸主的身份,將他貶斥為奴隸中的一員,因為人為的失誤,他正好被編入了他欺辱的奴隸那一夥,幾乎來不及反抗和呼救,就被洶湧而至的奴隸們圍毆致死。

寧國的君主白嵐高度重視這一件慘案,他召集了當時所有的奴隸主和部分奴隸代表,仔細聆聽他們的意見。

經過數周的商討和徵求意見后,給出了妥善的解決方案。

奴隸主和奴隸在這場較量中均取得了勝利。

國主在他們兩個階級之間設置了中間階級:民,或者說,自耕農。

擁有少量土地的自耕農,雖然土地依舊只有使用權,且依舊要承擔賦稅和徭役的自由民,

但是在當時奴隸制依舊存在的寧國來說是個相當有吸引力的階層,因為它本身就是給勞作中表現突出的農奴和因為犯錯或者不願意繼續從事管理生產的奴隸主準備的上升通道和下沉通道。

它是兩個有着尖銳矛盾的階級之間的緩衝區,兩者轉換率,都被硬性地規定在百分之五。

即奴隸中頭部的百分之五和奴隸主中業績靠後的百分之五會被硬性地轉換為自由民。

這招強烈的獎懲制度強烈地刺激了寧國的政治與經濟活力。

而同樣是因為奴隸制的存在,自由民的徭役和賦稅也要輕地多。

隨着國主大力推行軍功制和工師制,這個階級很快就湧進來一大批軍勛貴族和大批的手工業者。

為後來的文化和經濟繁榮提供了基礎,也有效地鞏固了帝國穩定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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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從野人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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