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比武（下）

楓帶着明軒快步朝着胡掌柜給出的地址走去。只見他們走到了一個髒亂不堪的小鋪子面前停了下來，明軒看着這髒亂不堪的小房子不禁疑惑地問道：“楓哥，我們沒走錯，這麼小個鋪子會免費打鐵？這裏的人怕是窮的連爐子都開不起了吧！”楓心裏也沒個底，不過他相信胡掌柜的不會騙他：“找個人問問”說罷楓便拉着明軒的手走了進去，問道櫃枱上坐着的夥計：“您好，向您打聽個事，您這是有比武免費造劍是嗎？”聽到這個，櫃枱上的打量了他們兩眼，便走出了櫃枱，帶着他們穿過了幾條錯綜複雜的小道，來到了一處門前停下，取出鑰匙便打開門跟他們說道：“各位，請先在此等一等，我們的比舞要到正午才開始，為保障您的安全呢，我們建議您戴上面具”說罷，便給楓和明軒遞過了兩個黑色的半臉面具。

過了不久，又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人，臨近正午時，整個場所內，除比賽台外，基本站滿了人。楓不停打量着眾人，明軒突然指着一人開口說道：“聶遠？他怎麼來了？”楓順着明軒手指着的地方看去，只見一身着金色錦袍，腰別赤金劍鞘黑柄雙刀，年齡大約二十齣頭的男子正與一旁的傭人交談着什麼，楓問道：“你認識？”明軒想了想回道：“不認識，但聽皇爺爺提起過，說他們家世代打鐵，在中原可是出了名的，而這聶遠則是他們家的嫡子長孫，不過他今天來幹嘛，他要武器自己打不就行了？而且看他腰間那雙刀，應該是軒轅雙刀，十大刀具前五呢，據說是當年金城聶家老祖與北狄老祖比武贏來的，後作為傳家寶一代代傳下來。”

突然一聲嘹亮的喊聲叫停了本吵鬧的人們，這家一個髯過於胸，拿着一柄短劍應該鐵匠鋪主人的中年人緩緩走上比武台，說道：“歡迎各位，大駕光臨本店，今天各位來的可真巧，我有一親戚是張大將軍底下一卒，張大將軍念其攻離陽有功，特地將此刀贈予了他，他早些年嗜賭成性，我幫他還了他所欠下的巨債，他特將此刀轉贈與我，而今天比武的勝者則將擁有此劍。”說罷，他招呼手下的人拿來了一柄黑色的柄中暗藏血紅色，刀鞘上綉着五爪金龍，拔出刀刃，刀身上刻有富麗的殿宇，鋒利無比，真可謂殺人不沾血，吹毛即斷。

看到刀的第一眼，明軒就忍不住叫了出來：“黑夜！！”“這位年輕人好眼力，這柄刀正是納蘭溪亭的佩劍黑夜。”台上的中年人驚呼道。“是啊，多熟悉啊，小時候天天纏着父王要玩，天天見，天天玩，能不熟悉嗎？”明軒心中萬分憤怒的想道。現在的明軒只想拿回父王的佩刀，他現在就想跳上台去拿回來。不過楓從一開始就抓着他的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亂來。

台下的眾人一聽說是黑夜，頓時炸開了鍋，就算不懂劍的人一眼都能看出這是把好刀，這自內而外散發的貴氣，引得無數對自己實力有絕對自信的人躍躍欲試。

台上的中年人擺了擺手，說道：“諸位安靜，規則是這樣的：兩個人先上來場比試，輸的人下台後需交出武器才能離去，勝者再戰，如此往複，若要保全性命，投降便可，我們會有人來救你們的。都聽明白了嗎？”說罷，他便退出比武台。

聽罷規則后，眾人皆靜，等待了好一會兒后，只見聶遠大喊一聲：“我來也，誰願意一戰。”便落於比武台正中央，在場的習武之人都認得他腰間別著的軒轅雙刀，不但懼於其實力，更懼於其家族背景，皆不敢上台應戰，見遲遲無人上前，那中年人便在台下喊到：“既然無人應戰，那此劍便歸於聶氏公子。”邊說心中還邊想“本以為承諾聶家這件的事辦不到沒想到這麼輕鬆。”

正在聶遠將要接過黑夜的時候，楓跳上台去，喊到：“等等，我願一戰”。聶遠不屑看着此時上台的楓，說道：“你是哪家阿貓阿狗，竟敢來和我爭此刀，此刀我勢在必得。”楓望着眼前的傲慢無禮的聶遠，並不加以理會淡淡的說道：“戰便打，不戰便下。”只是藏於面具之下的眼睛裏燃起了不易察覺的斗意。

聶遠依舊傲慢的盯着楓說道：“對於你這種人，我讓你一隻手，你都打不過我。”話還沒說完，楓便快步跑到聶遠面前，給了他結結實實的一拳，緊接着給了他一套打擊，不過這聶遠到底不是普通人，一次漂亮的閃躲之後，他開始了反擊，一套聶家獨創拳法，給了楓措手不及的一擊，到底是楓輕敵了，他低估了他眼前這個嫡子長孫的實力，瞬間局勢扭轉，楓被聶遠逼在角落裏捶打

突然，楓猛地一蹬腿，直擊聶遠的腹部，楓站起身來擦了擦嘴角的血，依舊面不改色的看着聶遠，等到聶遠從地上爬了起來，楓才繼續動手，聶遠似乎有點急了，爬起來就朝着楓胡亂揮手，而楓則不緊不慢的一一閃過，台下的中年人有些坐不住了心想：“聶公子如果被這小子打出個所以然來，倒霉的是我啊！先把那劍給那小子，到時候再把劍拿回來不就好了”於是，他迅速叫停了比賽，宣佈楓贏得了比賽，正當楓轉過身，正準備接過黑夜的時候，聶遠拔出軒轅雙刀就朝楓撲了過來。

好在楓反應及時，一個翻身就接住了明軒扔上來的赤霄，轉過身橫着拔出赤霄，又將劍鞘扔還給明軒，“赤霄？他是司馬楓”不知台下誰喊了這麼一句，頓時所有人都注視着楓手上的劍。就連那中年男子都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看見了赤霄劍，他慌忙叫來手下人，命他們將此事告訴官府衙門。

楓依舊靜靜地看着聶遠，問道：“還打嗎”？聶遠依舊不松嘴的喊到：“就算你是司馬楓又能怎樣，你爹都死於張大將軍鐵騎了，你又有什麼用，不過是條無家可歸的狗罷了！”楓瞬間被激怒，大喝道：“你竟敢這樣說我爹爹，我要你命。白雲千載空悠悠！”只見楓猛然間刺出一劍，好似疾風勁草，眾人都未反應過來。“啊～”在聶遠一聲大叫后，眾人才緩過神來，發現聶遠的一隻胳膊已落於地下。聶遠的護衛立馬衝上前去，五人揮刀朝楓砍去，楓擋住了五人同時刺出的一劍，背後聶遠卻撿起地上的刀拼盡全力朝楓的後背砍去，頓時台下眾人都覺得楓已必死無疑了，但突然落下一如玉的翩翩金衣公子，擋住了聶遠的致命一刀。后幫楓解決掉與其對峙的五名武仆。拉上楓與明軒拿了黑夜便朝外跑去。

楓剛要道謝，那公子便低聲說道：“快走，他們馬上追來了。”剛跑到門口，只聽見一聲：“想走”，迫使他們停下了腳步。回頭望去，他們已被大約一百五十守城衛兵包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