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僅剩其二
要說趙機為什麼會隨身有把小刃,是因為自從他穿越而來,就被陷害,所以以防不時之需,除了洗澡的時候,剩下睡覺的時候這把小刃都綁在小腿上。
趙佶一看大驚失色,高聲說道:“機兒,你這是幹什麼?太醫。。。”
趙機疼的齜牙咧嘴,連忙打斷他,說道:“不用叫太醫,沒事,先談正事”。
他尋了一塊乾淨的布,捂住傷口,繼續說道:“我知道您的顧慮,不是你不想這麼做,而是近百年的制度,不是您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改的,但是您要知道,亂世當用重刑!您才是皇帝,這個時候您當狠下心做決斷,不容他們反對,即便他們反對,也不見,不聽,不管,過於過分的奸佞,則正好趁此計劃下野,更換賢臣,而我之所以割面,則是為了讓您放心,皇帝乃是一個朝代顏面,所以斷然不會讓面容殘缺的人當上皇帝,所以我割面是向您表示,孩兒無心帝位,只想幫您立不世之功!大宋歷代都是皇子不參政,我割面,也是想讓您讓我參政,同時一個割面的我,滿朝文武也不會過於針對您,再者武將地位向來不高,即便扶持良將,恐怕也會各種栽贓陷害,各種針對,所以我站在武將陣營,幫大宋武將扛鼎,您可以完全信任我,滿朝文武也不會做的太過分,我也不怕他們的栽贓陷害,如此,一舉三得,我割個面,破個相,又如何?”。
趙佶滿臉心疼,這畢竟是他兒子啊,雖說最是無情帝王家,但是就目前為止,他沒有懷疑過趙機的動機啊!
他連忙說道:“好好好,聽你的,明日早朝,我就任命你為兵部尚書參政,現在你趕緊找太醫處理下傷口”。
趙機跪下謝恩,“謝皇上,那孩兒告退”。
趙機從宋徽宗處出來,找個太醫處理了下傷口,就回自己殿中睡回籠覺去了,睡醒了,他今天可還有正事干呢。
一覺醒來,除了臉上傳來的陣陣疼痛之外,渾身舒服。
“來人”。
張讓推門走了進來,低頭說道:“殿下,有什麼吩咐?”。
趙機看是張讓,詫異的問道:“怎麼是你?你這是沒事幹了么,在我門口守着,不怕伯寧訓斥你么?”。
“這不您回宮了么,至於工作上的事,還有趙忠他們盯着呢,有什麼急事他們會來通知我,再者我在這,您有什麼事問我,我也能及時回答您啊,省的您還得派人找我,浪費您的時間”。
趙機笑了笑,說道:“行吧,我這也沒什麼大事,你讓鐵匠給我做幾副結實點的,能遮住左半邊臉的面具”。
張讓聞言有些詫異,面具?不禁抬頭看了一眼趙機,頓時發現左臉那道長長的傷口,頓時大怒,渾身竟然散發出一股股殺氣,可見他最近,沒少殺人啊。
“殿下這是誰幹的?!屬下定然滅了他滿門!給殿下報仇!”。
趙機擺擺手,無語的說道:“我自己整的,沒啥大事,你別多問,干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張讓不禁滿臉的疑惑啊,這是多恨自己啊,要給自己一刀,但是既然趙機說話了,他也不敢多問,於是連忙去找鐵匠打面具了。
至於趙機則走出房門,無所謂別人詫異的目光,騎着馬,溜達溜達出宮了!
他今天有件正事要辦,要找一個人!
那就是辛興宗!
辛興宗看着眼前的趙機,很是詫異,他不明白,眼前這位爺,怎麼就找到他了,八竿子打不着啊,沒關係啊!而且臉上還有一條嶄新的傷疤!
他很詫異啊,不知道怎麼就福靈心至,脫口而出的問道:“殿下,您臉上這傷疤,跟我沒關係啊,您找錯人啦!”。
趙機不禁十分無語,暗罵他窩囊廢。
他冷冷的說道:“我找你,和我臉上的傷沒關係,有一件別的事,我想諮詢一下,辛將軍”。
辛興宗聞言,哎呀有事找我,於是一臉諂媚的說道:“殿下,有事您說話!”。
趙機不想看他那副噁心的嘴臉,皺着眉頭說道:“敢問辛將軍,欺君之罪,該當如何啊?!”。
辛興宗頓時懵了,這什麼意思啊?怎麼突然就扯到欺君之罪上了呢?但是殿下問了,也不能不回啊,於是說道:“按律,當斬”。
趙機身體微微前傾,質問道:“那辛將軍做好獻上項上人頭的準備了么?!”。
辛興宗這下徹底懵了,我怎麼就欺君之罪了呢,急忙說道:“殿下,我對皇上那可是忠心耿耿啊,怎麼會欺君呢!殿下您可不要受到別人的蠱惑啊!”。
趙機則冷冷一笑,說道:“看來辛將軍是貴人多忘事啊,那麼我就給你提提醒,方臘,韓世忠!”。
辛興宗聞言瞬間驚醒,他想了起來,這方臘是韓世忠殺的,他搶了韓世忠的功勞,這可不就是欺君了么,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怎麼就讓趙機給知道了,想想欺君之罪的後果,他腿都軟了,癱軟在地上,抱着趙機的腿嚎啕大哭。
“殿下,我知錯了,您就饒了我這回吧,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您就饒了我吧”。
趙機嫌棄的將他一腳踹開,冷聲說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辛興宗聞言,擦了擦鼻涕,爬到趙機的腳下,討好的說道:“殿下您說,我一定聽您的吩咐”。
趙機再次嫌棄的將他踹到一邊,說道:“有三件事,第一,你的軍隊,我接收了,讓韓世忠帶軍到京城郊外狂營待命,記住我要是沒看見韓世忠,那麼你就別再想見到你的腦袋了!”
辛興宗連連點頭,說道:“沒問題,一會我讓他立刻率軍到狂營營地待命”。
趙機伸出兩個手指頭,說道:“第二,你跟着童貫為非作歹這麼久,死有餘辜,但是我既然答應你,不殺你,就不會殺你,只不過,你需要寫封奏章,彈劾童貫,將他趕下馬,驅逐出京,只有這樣,你才能活命,至於怎麼寫,那是你的事”。
辛興宗猶豫都沒猶豫,連連點頭,說道:“沒問題,我能做到”,他跟着童貫為非作歹這麼久,手裏童貫的罪證,那是一大把一大把的,根本不愁沒東西寫。
趙機再次伸出了一根手指頭,淡淡的說道:“最後一件事,聽說皇上要嚴懲貪贓枉法,貪污受賄的人,所以,你知道多少人,就給我咬出來多少人,你知道么?但是必須是真的,要有證據的哦,胡編亂造可不行!”。
辛興宗連連說道:“明白,明白,那小的這就去辦了?”.
趙機嫌棄的擺擺手,說道:“去吧,去吧”。
待辛興宗走遠,趙機回頭遙望皇宮深處,低聲喃喃自語道:“六賊已去其四,李彥,梁師成別急,你倆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