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王子斐的個人戰
看着清遠走下擂台之後,王子斐直接坐在了擂台上面。
此時,其他擂台上,打的正歡呢。
見沒有什麼人來了,王子斐對着主持人揮手進行了示意。因為此時第二擂台上面沒有進行戰鬥,主持人就直接走到擂台上面了。
要過主持人的話筒,王子斐筆直地站在擂台上面,整理了一下自己方才因為戰鬥而弄亂的衣服。用一種非常優雅的姿態,對着擂台下面的各個小隊成員,用一種很隨意的語氣開口說道:
“各位,我就在這裏,隨時歡迎各位來進行攻擂。”
說罷,他便將話筒還給了身旁的主持人。
“額。。。”主持人被他整這麼一出,也是有些無語。別人都是巴不得沒有人來挑戰自己,他倒好,直接選擇了開群嘲。
而看台上面的其他小隊成員只有一個感覺:狂,很狂,非常狂!
看着上面意氣風發的王子斐,陌游生笑了。這就是昨晚他們戰術的好處,王子斐的實力可以說是上乘。
由他進行挑釁,無數次地戰鬥下來,很容易找到那種極限的狀態。就好比陌游生剛到第三守衛區時那樣,被一隻白色高級的月狼逼到了瀕死的狀態裏面,直接爆發了【最後的爆發】和【決死一戰】。
但是,哪怕是這兩個爆髮式被動,想要幫他獲取力量,也要基於他有這方面的潛力值才行。而在這種戰鬥場上,想要得到提升,不靠數量,很難。
就在陌游生想着的時候,一個小隊的戰士位有些坐不住了。徵得他們隊長的同意之後,直接扛着一把寶劍跳上了擂台。
“秋雨小隊,裕豐,綠色初級戰士位,請指教!”
不待王子斐回答,便直接抽出寶劍,將劍鞘甩向了對面。
王子斐也不在意,淺綠色的能量匹練飛快地湧出,匯聚在了自己的一雙月刃上面。只見他一個揮刀,將飛來的劍鞘擊落開來。
趁着王子斐沒有施展連招,裕豐直接連續斬出三道劍光。王子斐只是笑了愛笑,一個加速,便閃避過去了。
是啊,又沒有誰規定,對方的技能一定要強行接下來。
所以,擂台上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幕:裕豐一直在揮舞自己手裏的寶劍,而王子斐一直在閃避。就是當時常說的:他逃他追,他無處可躲!
當王子斐無路可走的時候,裕豐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怎麼樣,你剛剛在群嘲的時候不是很得意嗎,現在這麼被我追的像只狗啊?”
王子斐也是笑了。他不知道對方哪裏來的自信。只有一次攻擊挨到自己就算了,可就連那一次攻擊,還是剛開局的時候,王子斐擊落的劍鞘。
“你確定是你把我追的像只狗嗎?難道不是我在前面遛狗嗎?”
“哈哈哈,是啊,剛開始的時候,我也認為王子斐被那裕豐追着打。但是看到後來,這個裕豐連挨都沒挨到對方,所謂的追擊,這不就是個笑話嗎。”
“是啊是啊,這人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的。像裕豐這樣的無知者,不僅丟自己的臉,更是丟自家小隊的臉啊。”
聽到擂台下面的聲音,裕豐的臉開始充血,顯然,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但就現在的情況,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火鴉突刺】!”
哪怕知道自己基本上沒有什麼勝率,但他仍舊選擇了發起進攻。
裕豐直接開大上手,他現在已經明白了,自己和對方,雖然都是綠色初級,但是對方不論是戰鬥技巧,還是基礎體質,都要高於自己。想必,對方快要晉陞到綠色中級了吧。
想到這裏,裕豐再次加大了對自己寶劍的能量輸出。無數地淺綠色能量從他的手裏冒出,然後直接湧入長劍之中。
隨着能量的湧入,長劍的劍身處開始翻滾出火焰來。火焰越來越旺盛,最終幻化為無數的微型火鴉,在圍繞着長劍飛舞着。
本來,王子斐完全是有機會打斷裕豐的蓄力的。但不知為何,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在一旁靜靜地等着對手蓄力完成。或許,這是他面對這種堅毅的對手,唯一的尊重吧。
台下有人在催促着王子斐行動,顯然他們和秋雨小隊是對頭關係,王子斐搭都沒有搭理他們,只是將自己的一雙月刃插回刀鞘,雙手反握住了刀柄。兩腿微微彎曲。
在【火鴉突刺】凝聚完畢,裕豐對着自己再一次發起攻擊的時候,雙刃出鞘!茭白的清輝從那對雙刃上面散發出來,給人一種冷清的感覺。
這一次,王子斐沒有選擇閃避,雖然他完全可以這麼做。
火鴉的炎熱和勇猛,對上月輝的冷清和鎮靜,時間彷彿就此凝固住了。
突然,月輝閃爍了一下,然後將所有的火鴉包裹起來。一個人影率先衝出了兩個技能交錯的地方。
那是,王子斐!
隨着他的一個揮刃,月刃重新入鞘。無盡的清輝就此散去,擂台上面,再也找不到了裕豐的身影。
是的,方才月輝的一個閃爍,正是擂台傳送機制的發動。空間之力強行撞破了月輝的封鎖,把裕豐送到了醫療點去了。
王子斐看了一眼擂台下面瞪大了眼睛的各個小隊成員,然後盤腿坐了下來,開始進行調息。
就在這個時候,看台的最西邊,一個少年站了起來。只見他慢慢地走到擂台之上,然後抽出了自己背在背上的一對短刀。
“我知道你的消耗並不大,還沒到那種根本無法戰鬥的地步。”
說罷,他從自己的儲物戒指裏面取出了一個藥丸,扔給了王子斐。
“這是回氣丹,能夠恢復除了精神力之外的所有狀態。”
王子斐看着手裏的丹藥,默默地搖了搖頭,取出一個玉瓶,把它裝了進去,隨後還給了眼前的少年。
“沒那個必要,我已經調息結束了。”
看着眼前面不紅氣不喘的王子斐,少年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走到擂台的另一邊,行了一個禮。“天巡基地,顧刀飛羽,綠色初級刺客位,請指教!”
說罷,綠色的能量匹練瘋狂涌動。但是和其他人不同的是,顧刀飛羽的能量,是直接從他的雙刀裏面冒出來的。不像正常的覺醒者,能量一般是儲存在體內,在使用的時候,才會將其調動,注入自己的武器裏面。
看台上,陌游生的眼裏閃過一道金色的光芒,掃描儀!
“原來如此。”陌游生有些驚嘆顧刀飛羽的修習方法。他是一個刀修,可以說,已經做到了人刀合一的境界。確切的來說,這對雙刀,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就類似於骨骼那樣。
雙刀難以破碎,就算是破碎了,也能夠自行生長回來,就像犀牛角那樣。雖說每一次碎裂之後,再一次長出來的雙刀會比原來更加堅硬,但是骨頭碎裂的痛感,可是實打實的。
就擂台上的戰鬥情況而言,兩人可是打的難捨難分。但是要知道,王子斐的月刃的強度可是很高的。顧刀飛羽的雙刀可以做到和其硬剛,天知道這一對短刀,到底經歷了多少次的碎裂!這個少年到底承受了多少的痛苦。
回到擂台上面。不管是王子斐還是說顧刀飛羽,兩個人都採取最原始的戰鬥方式。沒有任何技能,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純粹地就是比拼自己的刀法和技巧,以及最基本的體能,敏捷,精神力。
“喝!”
只見王子斐一個揮刀,用右手的月刃抵擋住了顧刀飛羽的進攻,而左手卻將月刃正握,從其後背反刺過來。
但是顧刀飛羽也不是泛泛之輩。作為天巡基地的一員,他也是非常具有決斷力的。見自己稍稍落入了下風,立刻抽刀回身。直接接放棄了和王子斐換傷的打算。這份果決,在軍營裏面,估計也只有久經沙場的老人,才能做到的吧。
看到顧刀飛羽放棄了進攻,王子斐再一次將手裏的月刃反握,主動朝着對方沖了過去。而顧刀飛羽在後退的五秒鐘里,就快速地調整好自己的站位,同時雙刀流的他,採用的卻是正握的方式。
“鋥!”
擂台上面再一次發出了金屬的交鳴聲。兩個人之間的過招,道道殺招。從擂台的一側殺到另一側來,刀光閃爍,以最原始的碰撞,擦出火花。
解說員此時已經完全將二號擂台給忽略掉了。不是他們不想解說,而是王子斐和顧刀飛羽的速度越來越快,就目前而言,做在擂台上的兩位解說員,哪怕是藉助儀器,也無法看清楚兩人的動作。
其實,如果只是位移的話,兩人還能夠看出個大概,但是一旦到了手上的戰鬥,可就連機器,也無法進行完全的捕捉,只有用那種專門機器才能一攬全局。
但這不過是分團級別的賽事,根本申請不到這種機器。所以解說員們只能放棄了。
當然了,等級達到了綠色的,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如果是白色巔峰或者以下的覺醒者,就有點困難了,需要是某些專門修向的覺醒者才可以。
但擂台下面的觀眾,解說員,乃至評委席,審判席上的人怎麼想的,對於擂台上面的王子斐和顧刀飛羽來說,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彼此碰上了一個和自己相同路,相同等級,甚至相同流派的對手。
“【黃沙百川】!”
在兩人純粹的基本交鋒完后,仍舊不過癮的王子斐和顧刀飛羽對視了一眼,默契地各自退出五米的距離,然後開始蓄力,準備開始用技能來決出勝負。
在簡單的蓄力之後,王子斐施展了一招【黃沙百穿】。這是他在十歲的時候領悟的招式,經過五年的完善,運用地早就嫻熟無比。
在月刃揮出的一瞬間,天空中再一次颳起了沙暴。沙暴的中心,是無盡的刀光!
就在沙暴凝聚成形的瞬間,顧刀飛羽的技能也完成了!只見他雙刀之上,濃厚的能量匹練在不斷地翻滾着,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化為兩股風流。一股極其炎熱,所過之處,乾裂似柴,一觸即燃;而另一股,寒冷濕潤,所經之處,凍結凝霜。
風流和沙暴在兩人的推動之下,在擂台的中間碰撞在了一起。雜亂的能量撞擊着擂台邊緣的法陣所帶來的保護罩,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正在關注其他擂台的觀眾的視線也被吸引了過來,看到這微型雜糅而成的沙塵暴,四處詢問着剛剛這個擂台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因為技能的緣故,保護罩內部的情況基本上是看不清了。除了兩個人的輪廓都是站立在那裏的樣子之外,根本不曉得裏面到底如何了,王子斐和顧刀飛羽之間,究竟誰輸誰贏。
大概一兩分鐘吧,擂台上的塵土逐漸化作無數的能量光點消散在了空中。
不管是王子斐,還是顧刀飛羽,都是單膝跪地,看樣子,體力基本上都消耗殆盡了。
“呃,請問二位,你們之間,誰略勝一籌呢?”
主持人見戰鬥已經結束,便來到了擂台上面,將話筒對着二人。
王子斐和顧刀飛羽對視了一眼,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是我敗了!”
“是我敗了!”
兩人幾乎是同時認輸,這讓主持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判定。
“斐兄,你聽我一句,我是天巡基參賽隊伍的,這裏的勝負對於我我來說,並不重要。”
顧刀飛羽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直接盤腿坐在了擂台上面。
“特青訓基地的參賽成員,是直接擁有總團賽資格的。哪怕我這一場敗了,但是我們之間的戰鬥,上面都是在關注這的,我的個人推薦分不會掉。”
但王子斐還想說什麼,畢竟,在他看來,方才的技能比拼,明明是自己輸了。
而且,看到顧刀飛羽調整姿態,王子斐更加明白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因為,直到現在,他才能夠勉強掌控自己的身體。
兩人這一次都沒有動用殺招。畢竟說白了,這只是一場比試。或許,加上殺招的話,兩人應該都沒辦法走下擂台了吧。
因為以雙方的實力來看,殺招的威力應該都不會差到哪去。那麼這一點點的體力和恢復力的差距,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好吧,那我就愧受了。”王子斐也盤腿坐了下來,和對方交換了戰術手錶的通訊子之後,便開始恢復起來。
“主持人,宣判斐兄獲勝吧。”顧刀飛羽對着主持人笑了笑。
“好,那我就宣判了哈。”主持人得到結果之後,站了起來。
“本場對局,御守小隊,王子斐勝!”
結果宣判過後,顧刀飛羽便走下了擂台,回到了天巡基地的隊伍裏面。
“老二,我看着明明是你更勝一籌啊,為啥讓給他呢?”說話的是天巡小隊隊長,木子魚。
她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作為這一屆天巡基地學員的大姐大,不僅人長的好看,身材也很好,最主要的是,她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綠色高級。
就連他們的指導老師,一個黃色初級的刺客位,和她這個擁有兩種形態的法師對戰,都直接被打趴下了。
受到木子魚的注視,顧刀飛羽不禁有些臉紅。他這個年紀,哪怕是在基地裏面受了再多的苦,但是說白了,也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嘛。
“我,我只是想,在總團賽上面在和他打一場嘛。基地裏面,要不就是我碾壓別人,要不就是別人碾壓我。多沒意思啊。”
由於美女的力量,原本在賽場上何其兇猛的顧刀飛羽,到了木子魚這裏也變得有些磕磕巴巴的。
“真的嗎?飛羽同學?”
這一邊說著,木子魚的臉還湊了過來。
“真,真的,當然是真的啦。不然,還能是為什麼啊?”
隨着木子魚的上前,顧刀飛羽那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他是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視線不小心低了點或者高了點,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然後,從此就沒有然後了。
“好啦好啦,看你的臉都紅成啥樣了。不調戲你啦。”木子魚似乎是注意到了顧刀飛羽的窘況,又坐了回去。
回頭的時候,嘴裏還嘀咕了一句:
“木頭,真是個木頭。”
比賽場上,其他幾個擂台的賽程也慢慢追了上來。一個是因為王子斐和顧刀飛羽的比賽確實時間久了點,還有一個,就是王子斐調息恢復,也用了不少時間。
除了他所在的二號擂台,還有幾個擂台也結束了第二場擂台的攻守。
但是,唯獨王子斐和之前的獵狐小隊的戰士位,保持了三連勝,只差一場,就可結束這次的比賽了。至於其他的幾個擂台,雖說也已經打了三場,可各有勝負。
現在來說,這次的比賽已經進入了白熱期。但王子斐所在的二號擂台,卻遲遲無人前來打擂。這讓原本處於領先的王子斐,在獵狐戰士位進入最後一場的時候,排到了第二的位置。
“大夥沒有人去挑戰第二擂台嗎?”
主持人也去有些看不下去了,這種情況,在歷屆的個人攻守戰上面,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既然如此,那就請我們二號擂台,御守小隊王子斐同志進入挑戰模式!”
“挑戰模式,這個是什麼?以前的分團級賽事可從來沒出現過啊。”
“這就是你見識短淺了。”一個利刃小隊的隊員說道。
陌游生也對這個挑戰模式有些好奇,就湊到利刃那邊,插過話題來。
“這位兄弟,你來說說看唄,我對這個什麼挑戰模式,可也是好奇的很。”
那個利刃隊員聽到聲音,往這邊看了一眼。見是陌游生,趕忙回應道:
“喲,這不是陌隊長嗎,你想聽的話,我就給你講講。”
“嘿!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傢伙。哥咱幾個問你你賣關子,人家一問,你就給說了?”另一個利刃的隊員半開玩笑地說道。
“給老子放開你那豬蹄子。你要是有本事一個人單挑十來個拿槍的好手,把咱弟兄給救出來,我也服你。”
那個利刃隊員反駁道。
“你就是那個,一人單挑十幾個恐怖分子,把咱利刃的那個小隊給全員救出的那個陌游生啊。”
“過譽了,過譽了。”陌游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那一次還是兩個戰隊一起出動,我這才有機會壓上去啊。不過是做了一次先鋒罷了。你們,還是給我介紹介紹這個挑戰模式吧。”
最開始的那個利刃隊員點了點頭,開始介紹道:
“這個所謂的挑戰模式,就是在攻守戰上面,出現某個人太強的情況時,沒人前挑戰,才會開啟的一種模式。
挑戰者會進入打擂台,也就是之前團隊戰的時候用的那個擂台。他需要和高出自己兩個小等級,甚至一個大等級的人進行對戰。”
“那這樣的話,豈不是必敗無疑?”陌游生隱隱猜到了什麼,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
“並不是這樣的。挑戰模式裏面,並不是說要擊敗對方。只要滿足獲勝條件,就可以判定為勝利你。
打個比方,如果這次的挑戰者得到的獲勝條件是堅持一柱香的時間,也就是一刻鐘。
那麼這場對局裏面,一刻鐘過後,只要挑戰者仍舊在擂台上面,並且沒有認輸,那麼就可以判定為挑戰者獲勝。”
“你小子可以啊,這麼了解。”一旁的另一個利刃隊員開玩笑地推了一下。
“話說,為什麼我原來來的時候,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個挑戰模式呢?”
“你傻啊,我之前不是說了嗎,只有當出現今天這種情況的時候,挑戰模式才會開啟啊。”
說罷,也一拳錘了回去。
看着眼前打鬧的兩人,陌游生不禁想起來了自己上一世的舍友,如果自己還在地球的話,就快要見到自己的大學舍友了吧。
和利刃隊員道了別,陌游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再一次打開了掃描儀,看向了那個站在擂台上的男人。
“喲,這不是咱分團長大人的大弟子嘛。”
審判席上,徐瑞光的後面,一個鬍子頭髮花白的老人笑眯眯地說道。
“是啊,現在,他是天巡基地里的一個戰兵級小隊的隊長,主要是負責基地周圍的魔獸定期掃蕩。
這次,為了壓場子,就把他調回來了。”徐瑞光拿起桌上的涼茶,輕輕抿了一口。
“而且,我讓他回來,可不是為了對付這個外面來人的。”
徐瑞光朝着觀眾席看去,目光鎖定在了那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