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嬰兒頭顱
參商居住的地方離郡守府足有二十餘里，馬車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撩開車簾，秦雄眼前一亮，以為自己來到了世外桃源，道路兩旁是茂密的竹林，這些竹子及其高大，最高的恐怕有七八米。
在茂密的竹林之中不斷看到一個個造型精緻的院落，偶爾還有一些身穿葛衣的男女在竹林種舞劍。
聽藥王解釋說，這片地方最早是一個叫鍾子期的隱士發現的，後來但凡有隱士、或高人來雲澤都搬來此處，也算是物以類聚。現在這裏不但有竹林，還有葡萄園、紅果園，都是後來隱士們自己種的。
藥王還告訴秦雄，這些隱士都不是普通人，當年有個老頭遷居來此，整整拉了五車黃金。
參商居住的地方在一片桃林之中，外面是用竹子做成的籬笆，裏面是兩排青磚漢瓦房，建築雖算不上高大，但造型粗獷、奔放，尤其是牆壁上雕刻的青龍、玄武圖，何等霸氣。
藥王下車，輕叩竹門：商君在否？
片刻功夫，從房子裏出來一個小女童，六七歲年紀，頭上扎這兩個角鬢，及其可愛。小童拉開柴門，施禮說道：“東郭爺爺，師祖請您堂內敘話。”
“小娃，告訴你師祖，就說東郭爺爺帶雲澤漢王來訪。”藥王和藹地摸了摸小孩的頭。
“爺爺，您先跟我來吧，讓漢王稍等。”
藥王和秦雄打過招呼，一個人跟着小童進了院子，一盞茶的時間，小童又出來，邀請秦雄入內。
秦雄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進了正堂，這裏很簡樸，只有幾排矮桌，參商和藥王此刻正跪坐在矮桌前聊天，見他進來，藥王招呼秦雄坐下，那參商卻表情冷峻，一臉肅殺。
在參商觀察秦雄的時候，秦雄也注意都了參商，這老頭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具有氣勢。雖然已經是鬚髮皆白，但霸氣依舊十足，面如刀削、法令極深，寬額、高鼻、雙眼如鷹，迸發出陣陣寒光、殺氣四溢，看一眼就讓人覺得脊背發涼，冷汗直冒。
“秦雄見過參商前輩。”秦雄跪坐下以後一邊喘息，一邊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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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王不必多禮，你的病情昨日藥王已經告知與我，如藥王所說，你這病倒也少見。”
秦雄趕緊說道：“還請前輩相助，雄定有重謝。”
參商冷冷一笑：“漢王如此說，我倒還真有一是相求。近日老朽得了一種怪病，需要一味葯，不知漢王能不能幫我弄到。”
“前輩儘管說，只要有一絲希望，秦雄一定為您弄到。”秦雄覺得一味葯還是很簡單的，即便是什麼千年人蔘、萬年靈芝，他也能用黃金買來。
“我需要三十顆嬰兒頭顱，而且一定要正常嬰兒，不得有病，不得殘疾，得到之後立刻送來，不得超過三個時辰。”參商淡然說道。
秦雄瞪大眼睛，心中大駭，嬰兒頭顱做葯？這個參商也太冷血了吧，莫非這個世界的刺客都這樣？怪不得你百步內殺三百三十人，原來你從來就沒把別人當著人。
抬頭看了看藥王，只見這個平時一臉仁慈的藥王竟然裝出一副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端着瓷碗慢慢飲酒。
“等漢王將三十顆嬰兒頭顱送到，老朽就為漢王診病。平兒、送客。”
站在參商身後的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走到秦雄面前，伸手說道：“漢王請。”
回到郡守府，秦雄呲牙咧嘴，躺在床上怒罵參商冷血，順便問候了參商的若干祖先：老雜毛，你不想給我治病就算了，竟然開除這等殘酷的條件。枉費我崇拜你一天一夜。三十個嬰兒頭顱治病，虧你想的出來，別說嬰兒頭，就算是猴頭我也不捨得砍來送你。
葉忠滿頭大汗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也快瘋了，事情越來越麻煩。
今天早上，新安排的百姓要砍樹造房，結果當地那些百姓不願意，說這些樹都是他們種的，不讓外人砍伐。
一番爭執之下，雙方打了起來，死了一個，傷了五六個。陶瑞有事不能前往，葉忠帶了幾個兵士前去處理，剛到那兒就被圍了，雙方各糾集了數百人，把葉忠和幾個兵士圍在中間，如果他處理的不好，這些揚言就把他們打死。
葉忠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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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讓雙方暫且退下，房子的事情漢王慢慢安排，至於已經打死和受傷的人都由漢王出錢賠償。
“漢王您這是怎麼了，為何發那麼大脾氣？”葉忠在外面就聽到秦雄罵人了。
秦雄把去參商老頭的要求說了出來，葉忠沉思良久才說道：“越是奇人要求越是奇怪，當年有公卿請祖笛殺人，祖笛看到公卿家的侍妾漂亮，讚美了一句侍妾的身材，說如此美女一定秀色可餐。當晚，公卿就用大鍋將侍妾蒸熟送到了祖笛房中。刺客大多冷血，不可用常人的眼光看待啊。”
秦雄聽的頭皮發麻，暗自慶幸自己重生到了王子身上，如果是一個普通老百姓，那死的會很難堪。
“我不想用別人的生命來換取自己的生命，況且還是嬰兒的頭顱，這種事情我絕對不會做。”
葉忠眉毛一挑：“漢王不必發愁，正所謂重獎之下必有勇夫！您只要傳令下去，自然有人將頭顱送上，當今世道艱難，一顆嬰兒頭顱十兩黃金，必有人蜂擁而至。三十顆頭顱一日夜足以購的。”
秦雄搖搖頭：“可他人不義，不可吾不仁。這些百姓都是我古漢國子民，跋山涉水從千里之外來此，再要獻上自己的孩子，太殘忍了。況且藥王也說了，針灸也能逐步將筋脈貫通，只是日子長了一點而已。我才十三歲，還有的是時間。對了葉公公，流民安排的怎麼樣了？”
“今天又忙了一天，陸奢從流民裏面又找出三十個識字的百姓，速度大大加快，到今天晚上應該就安排完了。只是漢國百姓跟當地百姓衝突嚴重，今天就發生了四起，死了三個人。
再就是糧食，這些百姓搬家倉促，帶的只有少許糧食，有的甚至在路上就已經吃完。
到了雲澤以後，大部分人都是用手裏的金錢換取當地百姓的糧食，可這六萬百姓得需要多少糧食，目前白米已經暴漲一兩黃金一石，即便如此依然有價無市。
我和大司徒陶瑞商議了一個時辰也沒想出更好的辦法。六萬百姓啊，一但暴動，後果不堪設想。我們還要趕緊想個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