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性的本惡
坐在末班大巴車上,我仰躺在硬巴巴的坐椅上,看着窗外淡淡的月光照射在偏離市區的雜草上。
“唉,最近手頭總是有點緊,剛才倒也得了筆意外之財,這月的生活費倒是不愁了。”范劍一想到剛才得到錢,心裏就樂滋滋。
大巴車行了一大半路程,車上就剩下了兩個人,到了郊區的一個站牌上,上來一個紅衣女子,她面色蒼白,頭髮攢着發簪,手上戴着銀項圈,緩緩走了上來。
“司機大哥,我……我沒有錢,請問可不可以免費搭我一程,我到前面就下站,謝謝大哥了。”紅衣女子說到這裏,雙手攥着裙角,面露靦腆之色。
“這……”司機略微遲疑片刻,“公司有規定,我也沒辦法,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等車?”
“我,”紅衣女子說到這裏,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坐在後位的一個年輕男子站了起來,語氣平和的對着她道:“姑娘,這麼晚了一個人在這等車很不安全的,這次,我就幫你墊付,下次你自己注意點。”
“先生,謝謝你,”紅衣女子面露喜色,“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姑娘,不用這麼客氣,”年輕男子擺了擺手,“這麼晚了,到站我送你回家吧。”
“這……”紅衣女子略顯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別想多,你一個女子半夜多是不安全,”年輕男子投了幾張鈔票,看向紅衣女子溫婉而雅道:“有我在,安全了一些不是?”
說罷拉着她的手,往後坐走去。
司機砸了咂嘴,沉聲說道:“唉,現在的年輕人呀。”
紅衣女子的手硬被拉着,也沒掙脫,這不僅讓年輕男子手握的更緊了些。
“喂,小子,我勸你離她遠一些,”范劍冷不丁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嗯?”紅衣女子率先有些差異的看了我兩眼,隨即,便低着頭躲在了年輕男子身後,那雙漆黑的眸子還戒備的盯着我。
年輕男子隨後倒頭,看見一個斜體紋體桖的青年,雙手環保的瞅着自己。
“你這是什麼意思?”年輕男子面露疑惑道。
“小子,我不想和你說太多,多管閑事,往往會送命,對吧,姑娘。”范劍說到這裏,便轉移視線,死死盯着紅衣女子,“是你自己走,還是我來。”說著便將右手伸進褲兜里,攥着黃符。
紅衣女子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紅光,咬牙切齒的瞪我兩眼,隨即便換成一副懦弱的女子,依偎在年輕男子身旁。
“哎,這事跟你有關係么?”年輕男子一把將紅衣女子護在身後,露出憤怒的眼神看着我,“有我在,你別想欺負她,欺負一個女的,要不要臉?”
“呵,據我所知,這後山是個亂墳崗,白天都不會有人來這,晚上還會有人來這等車么?”范劍一句話直戳紅衣女子的心頭。
紅衣女子依偎在年輕男子身旁,有些輕微的顫抖,低頭不語,依偎的更緊了些。
年輕男子頓感身旁一陣火熱與柔軟,緩過片刻,心中頓時對我生出鄙夷之色,莫非此人要破壞我的好事?打擾我泡妞?
隨即,便心生厭惡,惡狠狠對我說道:“滾你媽的,有病啊,我的事要你管?”
“你以為老子是在跟你開玩笑呢?”范劍嚴肅的看着兩人,“我是在命令你!”
“我害怕……”紅衣女子低頭盯着我,嗔怪道:“我,我不想看見他。”
年輕男子想在她面前好好表現一番,頓時怒上心頭,故作英雄救美似的,一把手揪住我的衣領,裝腔作勢道:“再來管我閑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找死!”范劍眉毛微皺,一腳攻他下盤,年輕男子雙腿不穩,左右搖晃要倒地,翻手將他鎖固在地上,動彈不得。
范劍不冷不熱道:“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說罷,頭也不回的回到座位上。
“哼,”年輕男子嘴角冷哼一聲,剛剛被他這麼的摔倒,在她面前丟了面子,心中也暗自嘀咕:“此人的力氣怎麼這麼大,看他穿的也像個鄉村人,倒也是個臭種地的。”
剛想站起來,卻發現腿被一腳踢麻了,血液都不暢通,還是這紅衣女子攙扶着他回到了座位上。
年輕男子剛坐下,就在她面前表露真心,“放心吧,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嗯,我知道,”紅衣女子故作關心道:“你剛剛沒事吧?”
“我,我有什麼事,要不是剛才我讓着她,不跟他一般計較,早把他痛扁一頓了。”年輕男子說到這裏,語氣還激動起來。
絕不能在她面前丟了面子,年輕男子自認為已經成功把她泡到手,接下來就是去開房了。
范劍看着前位的兩人互相調侃,嘆了口氣,慢悠悠道:“管他呢,是死是活,與我何干?”
等到一下站,年輕男子與紅衣女子共同下了車,年輕男子臉色笑嘻嘻的拉着她的手,走向了站牌后的小樹林。
自此,再也沒出來過。
又等十幾分鐘,我走了下來,看着被夜色籠罩的校園,周邊又無花燈酒綠,四周竟是野草,不免心中覺得疑惑,這學校這麼有錢幹嘛要建在這裏?
踏過水泥地,走到門崗室見到了老大爺,填了表格就走進了校園,直奔男寢宿舍了。
回到了616宿舍,只見了張新宇一個舍友,其餘的都去談戀愛去了。
“老范,咋這會回來了,跑哪去了。”張新宇看見我回來,把腳蹬在床板上,一米八三大個,臉上的橫肉亂撞,是個典型的大胖墩。
“沒啥,撐乘着星期出去轉了會,老憋這學校悶得慌。”
“可不是,宿舍哪幾個全去隔壁班找妹妹了,”張新宇邊玩着lol,一邊對我說道。
“好了,不說了,我要去洗漱睡覺去了。”范劍撂下這句話,就去忙活去了。
第二天,吃了頓早飯,就要去教室上課。
此時,在一棟高等教育的教學樓里,每個班級的老師都在講着課,在一八零五班的一間教室內。
坐在角落的范劍,雙手抱肩,一臉慵懶的看着面前一名中年女老師所講述的課程。
她圓圓的臉上橫眉冷對,一張厚黑厚黑的嘴巴,高高的鼻樑上還架着一副眼鏡,這顯的老師知識淵博,才學很高。
此刻的她正拿着白粉筆在黑板上講着數列與差分,全班每一位學生都在認真的聽講,手不離筆的邊聽邊做筆記。
幾十分鐘過後,教室右牆頂角的小型音箱響起了電子音:“鄧玲玲……下課時間到了,老師您心苦了!it‘stimeforclasstoend,teacher.yourheartisbit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