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靈光一閃
帶着狗鏈子入睡，秦征還是第一次，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一直到深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不到兩個時辰。
一大早的，秦征勉強將房門打開，讓外面的風吹進來透氣。
家族沒落也就算了，沒有美麗的女子相伴暫且無妨，可是被狗鏈子拴着！
失去了自由的秦征就是有心恢復秦家往昔的光榮，也是無能為力的事情。
“系統呢？來個系統我也是不拒絕的啊。”一臉死灰的秦征枯坐在卧榻上，隨口嘀咕着。
很顯然，系統也是沒有的！
正當他有種要發狂的感覺時，錦繡和家老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剛一進門，就聽家老說道：“快，先把公子解開。”
“可是夫人那裏？”錦繡擔憂的蹙着眉。
“夫人要是責備，我來說。”家老立馬回道。
見二人這架勢，秦征只覺得家中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
果然，錦繡用鑰匙將鐵鏈的鎖打開之後，家老就急切的說道：“公子快去看看吧，夫人她！夫人昨夜氣急，病倒在卧榻了。”
“什麼？”
秦征一驚，趕忙小跑着往前院的卧房跑去。
恰巧醫師從卧房裏走出來，看到秦征便駐足拱手。
“我娘的病怎麼樣啊？”
醫師嘆息道：“夫人這是心力不足所致。”
“什麼意思？”
“通俗來講，就是被氣的了！”
醫師深吸一口氣，不緊不慢的解釋道：“常言道，氣大傷身。就是這麼個理了。此病症可大可小，往小了說，修養兩日便可。往大了說，卻是無葯可醫。”
“秦夫人這情況，屬實有些不妙啊！”搖頭嘆息間，醫師叮囑道：“公子可莫要再頑劣無知，惹得夫人生氣了。”
說完，醫師便低着頭離開了。
秦征趕忙衝進卧房。
此時，秦夫人已然清醒，丫鬟根據醫師的囑咐為其煎了葯湯，正一勺一勺的喂着。
遠遠的，秦征就看出她的臉色一片慘白。
雖說現在的秦征和這位娘親根本沒有什麼感情，可他知道，秦家眼下還不能沒有她。
秦家的現狀，秦征是一無所依，諸多事情都需要有秦夫人打理。
“娘……”兩個大步上前，秦征蹲在秦夫人的卧榻邊上哀嚎了起來，“都怪征兒不懂事，惹得娘親生氣，但請娘親放心，今日征兒就對天起誓，一定會改過自新。”
“改過自新？”秦夫人看都不看他一眼，“這話，娘聽的多了！”
秦征也清楚，就先前的總總事情，想讓秦夫人立馬改變對自己的看法是不現實的。
他也只能儘可能的去勸說：“這次是真的，不瞞您，這兩日征兒每天夜裏都夢到父親，他嚴厲批評了征兒，還教了征兒很多做生意的本領。”
“行了行了。”秦夫人擺手：“娘這一病，才發現自己是真的老了。你說的真也好，假也好，反正秦家也已經這個樣子了。”
“娘也不難為你，那鏈子既然給你解了，也就不再用了。只希望你是真的改過自新才是！”
“娘……”
秦征還想再說什麼，卻見秦夫人閉目道：“下去吧，娘累了，想好好歇一歇。”
長久以來堆積的失望，想要三言兩語就消除，幾乎是不可能的。
秦征也知道此事還需要慢慢來才行。
“娘親保重身體。”
話說完，秦征便離開了房間。
丫鬟繼續將剩餘的葯喂完，隨後又出來拿了一些乾草進去，在房間裏點燃圍繞着整個卧房熏了一圈，這才隻身出來。
想好好了解一下秦家現狀的秦征剛好看到，便轉而對身邊的錦繡問道：“她剛才拿的是什麼東西？”
錦繡朝遠處看了一眼，回道：“那是晒乾了的艾草，用來熏蚊子的。”
“那豈不是會有很大的煙？就不覺得嗆嗎？”
前世的秦征也見過爺爺用艾草熏蚊子，可他覺得嗆，而且睡覺到半夜煙味一散去，蚊子又會嗡嗡嗡的飛來，所以就買的蚊香用。
“對了，蚊香！”
他猛然間眼前一亮，“綉兒，家裏就沒有蚊香嗎？”
“蚊香是什麼東西？”錦繡蹙眉道：“綉兒只知道祠堂里用來供奉先祖的香。”
“蚊香跟祠堂里用的那個差不多，只不過蚊香可以用來驅蚊。你竟然不知道這些？”
錦繡搖頭。
“如此說來，就是這個世界還沒有蚊香了。”秦征嘀咕道，腦海里還在想着什麼。
略微琢磨了一下，秦征便對錦繡吩咐道：“你再去拿些艾草來，另外讓家老送點木炭過來”
“公子要木炭做什麼？那是冬天取暖才用的東西啊。”錦繡不解的問道。
“拿來做蚊香的。先別問這麼多，等東西做出來你就明白了。”
錦繡也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前去找家老了。
“少拿一些便可，多了用不完。”秦征隨後又叮囑一句。
儘管秦征在這家中不得人心，就連家老都看不慣秦征的做派，可他畢竟是公子，吩咐的事情還是要乾的。
沒多久，錦繡就將兩樣東西給拿了過來。
因為是第一次做，秦征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所有的過程便只有他和錦繡兩個人參與。
先用閘刀將艾草切成小節，然後再放入石臼中用力的搗碎，儘可能的砸成粉末。
用閘刀切到還好，這用石臼砸的過程就實在是太費勁了。
秦征和錦繡兩個人折騰了半個時辰，也才做出了一小罐的粉末。
艾草粉末準備好，接着就是木炭了。
因為是第一次做，秦徵選擇的是木炭和艾草灰一比一的比例。
將兩種粉末完全的攪拌均勻，再摻水攪和在一起做成蚊香泥，然後再壓成一塊泥餅。
緊接着就是一些技術活了。
秦征讓錦繡找來結實的棉線，二人各自拉着一頭，將泥餅分割成一條一條的形狀。
切條完成，然後再盤成後世蚊香的樣子，再放置到陰涼乾燥的地方晾乾，這就是手工蚊香的製作過程。
一陣忙碌下來，二人累的不輕，時間也來到了中午。
正常來說只要將蚊香放置一夜的時間，也就乾燥的差不多了。
可秦征自己也不想再被蚊子咬，就只能想辦法加速蚊香的乾燥進程。
於是乎，秦征又對疲憊的錦繡吩咐道：“綉兒，去幫哥弄些乾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