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去潛心閣討酒喝
太極殿上袁語林惶恐的舉起肅候遞的摺子。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我們得目標是苟,苟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眼下扣扣王一個摺子,我要說的不好,那可能就要承受扣扣王的怒火,要是好從此就要走入這群燕國老古董的法眼中。那自己苟到死的夢想怕是要覆滅了。
“正因為你不熟軍務,寡人才會問你。你且說來聽聽,讓各部大臣也聽一下一個閑人的見解。”
“………………………”
扣扣王一臉嚴肅正經的對袁語林道。
(這是要幹嘛?平時這老扣扣王可不待見我啊)
袁語林內心詬病道:(“軍國大事,你不問你身邊能臣武將,問我?我要是知道還會連個爵位都沒有?”)
“兒臣以為,兵部負責我大燕各地駐軍,給養。軍務院負責調兵,點派將軍,實乃是一套非常有效的軍制。然王族中人定時輪調軍隊,也不是不可,只是不完美。”
管他呢死馬當做活馬醫,不是要我說看法嗎?我胡扯八道一下可以了吧。
“輪調軍隊,是象徵王室對軍隊的控制,五弟你是不是迷糊了?”
壞種老三這個時候,慌忙舉着木牌子走出,先向王位上燕王一拜,然後又指責袁語林道:“莫不是對肅候輪調行台軍方案有意義?”
“老三,本候方案是按陛下制定仿真規劃的,老五再有意義與你何干?你一個戶部尚書什麼時候有資格參與軍方事物了?兵部尚書難道今日沒上朝?”
“肅候殿下,老臣在,老臣在呢!”
只見紅色圓領袍朝服中一白鬍子老頭,慌忙笑着道。一看這老頭就是渾水摸魚的,這輪調行台軍方案,好與不好與他何干啊?那是王族與軍務院的事。
“你來說這………”
“稟大王,肅候殿下所說的行台軍輪調,與我兵部無任何瓜葛,兵部只負責養兵。”
坐在王位上的燕王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你個老狐狸,語林你說說。”
這又回來了?袁語林正想看戲沒想到皮球又被踢回來了,雖然不是自己踢出去的。
“回父王話,兒臣想問軍務院和兵部幾個問題可否?”
“你問!”
扣扣王不動聲色的回應,又看了幾眼王位前龍案上的詩。
“請問兵部尚書,燕國養兵一年所需糧草幾何?輪調軍隊耗費糧草幾何?”
“兵部登記在冊,常駐行台軍十個,每個行台軍兵丁標準兩萬到三萬。每年所耗錢糧百萬。輪調軍隊補給要多加一項行軍費用,一年一次所耗錢糧約三十萬。”
“好,謝兵部尚書”
袁語林向兵部尚書抱拳彎腰一禮道。
“殿下客氣了,這是老臣分內之事。”
“敢問軍務院首席大人英武候太尉,這些年我戰力如何?勝仗幾何?”
“軍隊戰力,在陛下這些年新政當中提升非常大,尤其我大燕禁止以糧釀酒之風,軍糧充實,且我大燕煉鐵技術這些年提升很快,已與南夏並駕齊驅。以北方四個行台軍戰力來說,這些年更換戰甲養護時間與以往相比可延長一倍。”
“勝仗幾何?”
“勝仗?”英武候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道:“這些年除了大河二殿下水軍戰績突出外,其他行台軍戰力確實不怎麼樣!小勝常有,小敗亦常有,勝敗五五開。”
“有沒有想過具體的原因?”
“原因?”憨厚的漢子,
又摸了摸後腦勺,他那知道啊,說是軍務院首席,官居太尉,可是軍務院又不是他的。天塌了個子高頂着,燕王都不思考,他思考個屁啊。
“英武候有沒有發現,北荒蠻族每年打草谷時間可是行台軍輪調后。”
“對…對…對…每年行台軍論調時間北荒蠻族定會南下。”
“我看了看肅候摺子上行台軍編製,南方一個行台軍四營每營五千,都是步兵。北方一個行台軍五營,除了四營步兵外,還有一個三千人的騎兵營,理論上對付蠻族夠了,可是為什麼每年補兵卻是最多的呢?”
“戰鬥多減員也就多!這不稀奇!”
“不,這稀奇”
袁語林淡淡的回應英武候的話,隨後又向坐在王位上燕王拱手道:“陛下,輪調軍隊,駐軍不熟悉地勢,難發揮地利優勢。南北互調,軍隊水土不服,行軍時間長勞民傷財,士兵疲憊,戰力十不存一。”
“大膽!”
宗正府宗正袁庭嚴道:“陛下,輪調軍隊是太祖惠武王定的祖制,袁語林生為太祖後人,妄議祖制當罰。”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老袁家的王族之人,公族之人紛紛出列附和道。這下袁語林額頭上汗珠大顆大顆的往地上落啊!
“袁語林你還有何話要說?”
坐在王位上的燕王有些同情的望着袁語林道。
(靠,這扣扣王,人精啊!踢皮球玩的挺溜!)
“回父王!諸位王叔,公叔說的祖制可議可改不可廢。語林相信今時今日先祖惠武王陛下也會允許的,制度是需要隨世代而改變不是嗎?”
“陛下,五殿下提議,老臣認為可以聽。”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這下軍務院諸多武將也紛紛,出列附議啦,就連內政院六部也有很多官員出列。
(咦,看來王族,公族,對這些官員也不是那麼好啊!)
“行了,諸位卿家都是為我大燕,且聽聽語林這麼說!”
太極殿上了跪了一片,紅色的文官,青色的武官,玄色的王族三色海洋容在了一起。
“語林你繼續!”
燕王右手指着袁語林道。
“兒臣以為,輪調軍制可改為駐軍教官制。”
“何為駐軍教官?”
“陛下可以單獨組建一所以軍隊思想指導為目的教官學宮,陛下自認學宮宮主,每年從王族中選適齡人員招入學宮培養,再以軍務院將軍們,和王族宗正府官員們為夫子進行教學。每三年為一屆,品學優者賜封為教官。下派行台軍,伍,什,五十人隊,百人隊,千人隊,營級,行台軍任職。不管軍事只管生活,和軍隊思想。如此駐軍就不用再輪調,駐王都將軍們也不用賦閑在家中,輪調三十萬錢糧可省。”
“五殿下,如此下來至少需要上萬教官,我王族哪有這麼多人?”
“宗正,可以在民間招募流民,農家子弟進學宮。”
“嗯提議不錯,只是學宮夫子只用軍務院,宗正府官員可不妥,既然教官不參與軍事指揮,那應該學的更廣,着內政院六部也要派人去學宮任教。”
燕王聽了袁語林話后又補充道。
“臣等領命”
太極殿中眾人紛紛領命,而坐在王位上燕王向好閨蜜高兵看了一眼,後者領悟,向前一步,一甩拂塵道:“王詔”
“臣等聽詔”
“公子袁語林,星台宮會詩奪魁,賜燕酒一壇。着升昭武殿行走。”
完了!袁語林心中洛登一下,這下苟不了啦。昭武殿行走,官不大,可是他出入自由啊,常年陪伴聖駕,以後還怎麼苟。
“五殿下”
扣扣王好閨蜜,高公公清了清嗓子喊道。心裏想道這主今天是不是傻了,這麼老是神遊天外。
“五殿下”
“啊”
“該謝恩啦”
“額謝陛下隆恩。”
“呵呵,諸位!陛下說了,今日諸位可去潛心閣向主人討一杯酒水喝。”
“哈哈,那就謝謝五殿下了!”
“謝謝五殿下”
太極殿內眾臣紛紛向袁語林拱手,而王座上那位扣扣王早溜了。
高老頭沒溜是因為他也想去潛心閣。
(這扣扣王身邊的人個個都不是好人)
內政院六部尚書還客氣些說是去潛心閣向殿下請教學宮教學。文人臉面還是要的,這軍務院將軍們可就不客氣啦,直言不諱,我們是去哪討酒喝,你就說你干不幹?不幹!那學宮的事我們可幫不了忙,事太多啦。
至於四哥袁語稷那更不客氣啦,一聽說有酒喝,全程將右手搭在袁語林肩膀上,身怕這主跑路啦。對外還美其名曰我們兄弟情深。還不好意思遮了遮袁語林有些腫的臉。
太極殿到潛心閣的路上,袁語林又被抬起來啦,只是這次抬的人不同,全是軍務院那幫大佬,後面跟着的人也不同,全是內政院六部那些大人們。就連宗正府也有人。
哈哈哈哈……………
昭武殿內,扣扣王聽着小太監們彙報,哈哈大笑。心裏卻道:“與其讓士子拉攏你們朝臣,還不如孤的兒子來,雖然老五懶散,但好在堪用。只是老三………唉”
扣扣王想了一下,又看着龍案上那首江城子道:“西北望,射天狼!“十步一”寡人與你二十年的恩怨該結束了”
扣扣王突然殺氣騰騰,將跪在身前小太監嚇了一跳。(十步一,北荒蠻族東胡部落首領,帶甲兵五萬,和大燕是死敵。)
昭武殿燕王的殺意只是一瞬間而過,整理整理王袍,燕王擺駕文華殿,與內閣處理政務去了。
與文華殿的安靜不同,此刻潛心閣,人聲鼎沸。盡有人出價買酒。
“殿下我兵部出六人支持學宮”
“殿下我軍務院參謀部出十人”
“殿下我禮部,除我禮部尚書外都去。”
“…………………………”
(一群酒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