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白娘子是什麼？
城門口，披甲軍士手持一面青銅古鏡照射在半人半蛇的少女身上，她極度緊繃的身體泛起一縷縷淺白妖氣。
“沒有任何煞氣，進去吧。對了，進入城內不要與人動手，不要主動傷人，有事情喊救命。”
守門披甲軍士看她渾身是傷，又拿出幾顆丹藥。
“你自求多福吧。”
如果是以前他不會多管閑事，甚至根本不會將蛇妖放進山延府。並非仇視妖怪，只是不想惹麻煩可如今看完《白蛇傳》，他至今都鬱悶不已，可能是愛屋及烏今天他願意隨時幫一下這個小蛇妖。
當然也只是在職責範圍隨手而為，再多的他就不會去幫。非親非故的，哪怕是白素貞他也不會去救。
嗯......白素貞的話，如果我能行還是救一下。
半人半蛇的少女猶豫了片刻，小心翼翼的接過丹藥，放到鼻子前嗅了一下，隨後又伸出舌頭輕舔，感覺沒有問題後方吞下去。
“蟹....蟹....”
披甲軍士愣了一下，這小妖怪還蠻有禮貌的嘛，既然如此我就再幫你一把。
說完，半人半蛇的少女扭着蛇身快速離開，一直跟着身後的御獸宗弟子作勢要跟上。
“哎哎哎！幹什麼幹什麼？想搶闖城門嗎？”披甲軍士伸手攔住他們。
馮興怒視他，低聲道：“道友做人留一線，現在放我們過去，剛剛的一切我既往不咎，事成之後還會給道友一份厚禮，希望道友不要為難我。”
“道友是你別為難我，不過什麼人入城都需要檢測。如果一些邪道妖魔進入了這麼辦？我可擔不起責任。”披甲軍士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讓御獸宗弟子無言以對。
能危險到一個坊市的邪道是一個入城銅鏡能檢測得出來的？！
馮興內心怒吼，可他也拿對方沒辦法，都是築基修士還在別人地盤他奈何不了對方。
披甲軍士將銅鏡照射在其身上，一縷縷土黃靈氣冒出，沒有了阻攔的馮興大步向前，剛剛走幾步忽然回頭髮現自己的師弟們被攔住了。
“.....”
如果不是他心境已經到了不動鏡，他可能已經拔劍了。
披甲軍士解釋道：“每個人都需要檢查，道友既然已經通過，那就不要在此停留。”
“我先進去跟着。”馮興強忍住怒氣，轉身離去。
等他走遠后，披甲軍士擺弄了一下銅鏡，道：“咦？怎麼沒有反應了，壞了？你們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找人修一下。”
“你不要欺人太甚！”御獸宗修士終於忍無可忍，他話剛說完一股強橫的氣息向他傾軋而來，披甲軍士目光冰冷，問道：“你要如何？”
剩餘的御獸宗修士均為鍊氣期，面對築基期如一個小雞仔。
披甲軍士轉身離開，御獸宗修士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大人，您這樣子搞那幾個御獸宗修士沒問題嗎？”手下擔憂問道。“御獸宗可是二流宗門，有元嬰真君在。”
“呵呵，他們就一個弟子御獸宗會為他們來打山延府？別把宗門看得太好，它不是你老父老母。”披甲軍士不屑的笑了幾聲。
“本來老子也不想為難他們，就給那個小妖怪開個門，職責範圍。可他們囂張的模樣讓我不痛快，他讓老子不痛快，老子就讓他不痛快。念頭通達，修行事半功倍，哈哈哈哈！”
“對了，那個白娘子白傘有誰買到了？”
..............
山延府依舊人山人海。
由於其仙凡混居，對外開放的風格，每天都有無數人千里迢迢趕來求仙。多為武林高手，王公貴族，要不就是曾經祖上是修士，在山延府留有一些房產之類的基業。
有人來，當然也有人走，大部分人在耗盡錢財后都會黯然離開。
人很多，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人。
白髮少女剛剛離開城門關口，就如即將成熟了靈藥一樣，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是蛇妖。”
“還是一條白蛇，還是半人半蛇真是稀奇，難道是喝了雄黃酒。”
“應該是，都顯出原型了。”
“她會不會咬人吧，看那牙齒好尖。”
周圍的人群竊竊私語，看得出來他們對這個蛇妖非常好奇，但又不敢上前。有些人嚇得面色發白，嚴重的直接倒地。
“妖....妖怪！”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癱坐在地上，顫顫巍巍的指着少女，那恐懼的臉龐映入她的眼中。
蛇妖少女拉起寬大的粗布衣裳，遮掩着身形快速離開。圍觀人群很識趣的讓開，沒有阻攔，也沒有搭訕。
數日後。
蛇妖少女抱膝躲在陰暗的水溝旁，此時她已經恢復了人形。
山延府的外城污水隨着巨大的水道流出，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以及寒冷。
這幾天為躲避馮興的追捕，以及旁人異樣的眼神。她行動範圍都在小巷子中，水溝中，橋底下，盡量避開人群。
她目光潰散，盯着污水發獃。
‘這裏的人類很奇怪......’
“這裏，應該在這裏。”
忽然一道稚嫩的聲音從外邊傳來，她警惕的抬頭望去，看到幾道矮小的身影笨手笨腳的從上邊爬下來。那是三個人類小孩，最大不過8歲，最小的只有三歲。
看到他們，蛇妖少女警惕的神情緩和。
“白娘子！”
孩子們看到她絲毫沒有恐懼，反而非常高興。
“白娘子，我們給你送吃的了。”最大的一個小孩雙手拿着一個菜籃子，裏面裝着十幾個饅頭，蛇妖少女也沒有客氣一手一個饅頭開始狼吞虎咽，嘴巴塞得圓鼓鼓的。
“白娘子，白娘子，以後做我媳婦好不好？”小孩吸着鼻涕，此話一出其他兩人勃然大怒。
“大石，你怎麼能這樣子，白娘子應該做我的媳婦！”
“我...我出的饅頭最多，應該是我。”
“我爹說了，佳人有能者得，當然是我了！”
蛇妖少女聞言無法理解媳婦是什麼，但她不是白娘子。
她搖頭口齒不清道：“我....不是白娘子，白娘子是什麼？”
名叫大石的小孩回答：“白娘子就是白娘子，一個蛇妖，她與許仙結為夫妻。”
“蠢蛋！你這樣子白娘子怎麼明白。”另一人道：“白娘子是杭州城一個郎中的妻子。”
“你也是蠢哩，白娘子是故事！”
蛇妖少女聽着他們的爭論，忽然對白娘子產生了好奇，問道：“我...我能去看看白娘子嗎？”
此話讓孩子停下爭論，不約而同的點頭：“當然可以，城裏有幾處地方每天都在放白娘子，免費的。”
“比說書先生有趣。”
“一個很大，很漂亮，會動的畫。”
蛇妖少女跟着孩子們來到了一次空地，空地很大至少十畝地，密密麻麻的人自帶椅子坐在空地上。
天空有一副巨大的話，畫中發出聲音。
她定眼一看，看到了一頭巨大的白蛇，一頭比自己威武無數倍的大蛇。
“這就是白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