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襄鬼
“轟!”
一聲轟鳴,自落地的巨型玉印傳,場的弟子皆感到地動山搖。
金丹期的修士,能否造成如此的聲勢,其實看法寶的種類。
比如金丹期的劍修巽陽子,修的以靈巧而著稱的飛劍,造成種聲勢就難得多。
而同為金丹期的震弘子,由於本命法寶能夠自如的命印,舉手投足之間便此等威勢。
濃煙逐漸散,場間形勢終於明了。
“……嗬!”
命印之,石姓弟子奇長無比的雙手,竟然死死地托舉着碩無比的玉印,背脊嚴重彎曲——雖說被附體之後便駝子。
其頭部緊貼着命印,臉色狠厲地盯着停半空的震弘子。
後者神色凜然,右手再次壓,命印的壓迫之勢尤添幾分。
“噗!”
石姓弟子逐漸承擔住重壓,雙腳顫然跪,活動空間再一次被擠壓。
本三殺招,便那堅固無比的頭顱與擁怪力的雙手,一旦接近目標便能如願以償。
但此,得用三者強行支撐着命印。
縱然肉身境界堪比金丹期,但沒相對應境界的氣機,驅動相對應境界的術法或法寶,仍然斗同境界手段層窮的修士。
其一旦撒手,便粉身碎骨的場!
“嗖、嗖!嗖!——”
山門之傳轟鳴之聲,今日被魔修所侵擾的聖地,似應激反應一般地,又迅速地飛遁光三,皆月白袍綴陰陽魚圖案的服飾。
覺子、巽陽子、乾清子!
又了一女二男的三位金丹修士!
其,除了巽陽子今日直接參与跟須虯奴的鬥法,其餘二位皆身兼外務,今日辰聽到傳信玉簡的緊急信息,才趕回到聖地之。
“弟子見三位師叔!”“弟子見三位師叔祖!”
眾鍊氣期弟子以及築基期三緊忙稽首施禮。
“嗯,爾等錯,竟能結陣困住此獠一會。”
長相慈的乾清子呵呵一笑,稱讚了一句眾弟子。
的年歲最,三百餘歲的金丹期修士,場其餘三位金丹都稱一句師兄。
反倒坐鎮坊市的震弘子為四之年歲最者,後者賦更加,二百餘歲便步入金丹期。
劍修巽陽子則最先從聖地遁的修士,見到山門此景,自又想起早間辰的遭遇。
劍眉一弔,顧得負傷的右手,“錚”的一聲,銳利的劍丸已然一聲輕嘯地飛半空。
“巽陽師兄今日盪妖添了些傷勢,此事就勞煩師兄動手了,由貧罷。被襄鬼所附身的聖地外門弟子,貧且看看能否救一救。”
女修覺子雙眼一掃,便了附身石姓弟子身的玩意叫“襄鬼”。
張栩聽耳,心底將“襄鬼”名稱記得分明,一未曾聽的詞語。
“眼福”神通將其識別為“鬼仙”,《譽誌異》也沒反應,見“襄鬼”應算邪祟。
決定待得此間事了,再查看聖地收藏文獻,看看“襄鬼”到底為何物。
覺子從儲物袋取黃紙以及狼毫筆,拿筆鋒點了硃砂,開始注入氣機畫符:
“居收五雷神將電灼光華納則……”
乾清子也祭法寶,乃一把造型古樸的拂塵,對着命印主喊:
“震弘師弟,且容師兄綁一綁,師弟的命印便稍減壓力,若如此,一會覺子師妹用‘滅襄符"之,襄鬼消,此名鍊氣期外門弟子,怕無力承受命印之勢,當場便身死消了。”
震弘子輕輕頷首,似知位師兄頗好生之德的脾性,於高聲回答:
“便依乾清師兄所言。”
老乾清子作揖謝:
“多謝師弟成全。”
“嗤!”
古樸拂塵的白色獸毛倏地拉長,層層疊疊地將襄鬼附身弟子了五花綁。
“……一身保命則縛鬼伏邪一切死活滅長生,急急如律令!”
覺子縴手一頓,一專門對付襄鬼的符籙就此畫成。
“!”
符籙被灌注氣機,頓攤平得如同鐵片一張,金芒熠熠,覺子位女修的劍指之,徑直往命印覆住的身影飛馳而。
襄鬼附身的石姓弟子感應到飛的物事,卻被命印死命壓制,以及拂塵的白色獸毛緊緊縛住,渾身顫抖之,嘴“嗚嗚”做聲,知到底說些什麼。
“嗤!”
滅襄符貼其靈蓋的同,震弘子將手一抬,命印浮二尺,再壓制石姓弟子。
“哇嗚嗚嗚!——”
石姓弟子哀嚎痛呼,身滋滋作響,體表騰起黑煙,四肢抽搐,最終渾身無力,癱倒地。
“收!”
玉印化作寶光,被震弘子行雲流水地收起,又與覺子、巽陽子、乾清子三位師兄作揖:
“既然三位師兄皆場,那貧便先回坐鎮坊市了,余之事交由三位處理。”
三作揖回禮:
“師弟慢走。”
震弘子再多言,轉身之際瞪了一眼齊仁金,一眼神便能質問後者的失責,嚇得後者汗如漿,稽首回應,震弘子才遁回坊市。
震弘子作為坐鎮坊市的金丹修士之一,相當於巡邏隊的頂頭司。
到得此,張栩的“知厄”神通之,石姓弟子的三朵青色火焰皆熄滅,對自己毫無敵意了。
“三位師叔……此事、此事弟子也失責之處,沒讓位石師侄警醒清規戒律,導致其用之無度,精氣虧空,才讓襄鬼附體,弟子願意領罰。”
齊仁金率先請罰。
“嗯,好極。本該罰面壁半年,既然齊師侄自主請罰,又與同門結成困陣拖延襄鬼作祟,那便略做懲,罰抄寫聖地清規百遍,以後莫再犯此錯。”
乾清子先定齊仁金失責隊長的懲罰。
“至於外門弟子……”
乾清子看向因為傷勢而暈死的石姓弟子,慈的臉色斂起:
“知節制,世間為忌,遲早會於自覺再次為禍聖地。
“醫好其身之後,逐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