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鬧鬼?
“應該是神念還不足的緣故。”沈謙忖道,“太難了,怪不得師父都鍊氣七層了也沒有同時控制兩個法器。”
其實平老道若是看見這場景,一定會大為震驚:雖然這兩個法器都是歪歪扭扭的,但畢竟都飛起來了。
要知道,連他自己控制兩件初階法器也只不過能做到這種程度而已,更不用說那白色小盾還是中階法器,所需的神念法力比初階的又要高上許多。
此時院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沈謙望去,原來是那農夫抓藥回來了。
他做事倒也認真仔細,不僅抓了生肌止血的葯,連補血的葯也一起抓了幾副,於是沈謙便陪着平老道在這農戶家靜靜養傷。
過了七八天,平老道的傷勢基本已經痊癒。
“師父,我們這就去坊市嗎?”沈謙興奮地道。
“嗯,我看過了,離此地不遠便有一座坊市,我們先到坊市附近的屏陽鎮歇一晚,然後第二天再去坊市。”平老道從手中的玉筒里收回神識,說道。
此時院外傳來幾聲馬嘶,原來是那農夫從附近的鎮上雇了一輛馬車回來了。
沈謙依約又給了那農夫一錠金子,便和平老道上了馬車往屏陽鎮而去。
※※※
第三日的未末時分,馬車便到了屏陽鎮。
二人正走在街上想先找一家店填飽五臟廟,不料走出沒多遠,便見路邊牆上貼着一個佈告,上面寫着家中鬧鬼,重金請人捉鬼云云。
沈謙和平老道不禁對視一眼。
“師父,咱們這一年多都沒遇見過古修洞府,今天總算遇見了。”沈謙一臉興奮和期待地說。
“這事有點蹊蹺,此地離那坊市如此近,若真有上古修士的洞府,照理來說,應該早就被人發現了才對。”平老道一臉沉思地說道。
“那就是真的鬼啰?”沈謙更興奮了,他還從沒見過真的鬼呢。
“有可能,不過也有可能是古修洞府,畢竟有些古修洞府在出世之前都毫無徵兆。”平老道也有點拿捏不準。
“那我們快過去看看吧!”沈謙迫不及待的說。
“也好,左右今天無事。”平老道點頭應允。
於是兩人便打聽了事主家的位置后便往那裏走去。
“師父,你一直沒和我說過,鬼到底是什麼呀?”沈謙一邊走一邊問道。
“其實鬼就是世俗界理解的那個意思,人死後有魂魄逸出,這魂魄便有極小的可能變為鬼。只是鬼十分的稀少,比擁有靈根的人還要少得多。”
平老道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為師也只在一些典籍中零零星星看過一些關於鬼的情況,譬如死的時候如果怨念極大,那麼變為鬼的可能便會高許多。
“普通人死後變成的鬼類似於我們修士的鍊氣一層,也有神念和神識,所以可以挪動物體,不過它們沒有法器也不會法術;但若是因為怨念大形成的厲鬼,就厲害得多了,一般都有鍊氣四層以上的實力,還天生會一些鬼道神通。”
“不知道這個鬼是平常的鬼還是厲鬼。”沈謙興奮地說道,如今他有一件中階法器在手,正想找人試試威力呢。
平老道看着沈謙無奈地搖頭苦笑。
到了那家鬧鬼的人家門口,竟然也是一戶大戶人家,整條街只這一家人,看這佔地,比那朱員外家還得大個兩三分。
沈謙上前去拍門,不一會兒,門就開了,出來一個家丁。
“兩位有何貴幹?”這家丁見平老道和沈謙氣度不凡,
倒也不敢怠慢,沖二人拱了一下手說道。
“是你這裏要抓鬼嗎?我們就是來抓鬼的。”沈謙也不客氣,直接把來意說了出來。
“是,是,兩位這邊請。”家丁恍然大悟,再一看老道仙風道骨的風采,連忙側身將二人請進了門中。
“奇怪,現在抓鬼的也這麼多嗎?”家丁一邊帶路,一邊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沈謙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兩位請進廳中稍坐,我家老爺有點事,馬上就來。”家丁把兩人引到了一間廳前說道,然後又吩咐一名僕役奉茶后便退下了。
沈謙和平老道進去之後才發現左首位置上已坐着一人,儒生打扮,五十多歲模樣,相貌清癯,不留鬍鬚,一雙鳳眼炯炯有神,用望氣訣看去竟是一個鍊氣七層的修士。
那儒生在兩人剛進門時便已轉頭看向這裏,待看清二人之後,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起身快步走來,然後朝着平老道一揖道:“平道友,別來無恙否。”
平老道見到儒生也是一副驚喜的表情,連忙還禮道:“原來是古道友,這般巧。”又拉過沈謙,道:“這是我新收的弟子沈謙。”
沈謙便即向儒生行了一禮,道:“見過……”
他不知該如何稱呼這儒生,一時楞在那裏。
“你稱呼他古師叔便了。”平老道撫須笑道。
“見過古師叔。”沈謙忙道,又施了一禮。
“這就是你收的徒弟?”古姓儒生打量了沈謙幾眼,“很不錯啊,看來老道你找了一個好徒弟啊。”
平老道撫須長笑,顯得極為歡暢。
“對了,既然你在這裏,那這鬧鬼……”平老道忽的想起來一事,笑聲一止。
古姓儒生不答話,只是微微笑。
“我就知道。”平老道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這屏陽鎮離坊市那麼近,有古修洞府哪裏輪得到我們。”
“不說這些了。你來得正好,正有一件事要找你一起做。”古姓儒生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把拉住平老道的手便要往外走。
恰在這時,門口進來一個中年錦袍男子,後面還跟着兩個僕役,原來是這家的主人到了。他見了二人這架勢不禁一楞。
“兩位這是?”錦袍男子問道。
“哦,你就是鄒家的主人吧,你這邊的鬼我剛才在廳里見到已經隨手滅了,酬金你也不用給了,告辭。”
古姓儒生說完便急匆匆地拉着平老道走出了廳門,沈謙也跟在後面走了出去,只留下一頭霧水的錦袍男子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