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練成上清神元訣
一念至此,沈謙又跑過去把《上清神元訣》撿了回來,然後翻到之前記熟的地方,繼續往下看去。
直到第五天的子時,沈謙才把整部的《上清神元訣》第一卷記在了腦中。
時間已晚,沈謙便先歇息了,準備第二天再來練這上清神元訣。
翌日醒來,沈謙便打起精神,盤膝試着運行上清神元訣,這次葫蘆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功法剛一運行,那葫蘆就是一振,然後功法運行起來便流暢無比了,沈謙也不去管路徑如何,只是讓真元跟着葫蘆走。
一個時辰之後,上清神元訣已經運行了一個周天。
這上清神元訣並不像“望氣訣”、“護盾術”之類的小神通一般,領悟之後便能立即運用,而是和五行功法類似,需要長期修鍊。
只有上清神元訣的功力逐漸加深,才能突破最後的屏障,而突破屏障后神念便能增長一成,才能算是煉成了這門神通,
沈謙反正剛突破到鍊氣四層,左右無事,便專心練起這上清神元訣來,畢竟他的神念在葫蘆的強化之下已經較普通修士多了三成左右,若神念能再增長一成,那麼優勢便更大了,今後他必須在沒有師父庇護的情況下闖蕩修仙界了,實力當然是儘可能提到最高為好。
沈謙又專心練了一個月的上清神元訣,但感覺離觸摸到最後的屏障還差得很遠,看來想在短期內就練成這上清神元訣是不太可能了,需要長時間的修鍊才行。
“還是先回修仙界吧,在這裏靈氣不夠濃郁不提,靈石也是坐吃山空。”沈謙忖到,“不過這次出去應該做些什麼呢?”
凝神思索了一下,發現需要辦的事情還挺多的,譬如打聽那個鏡泊湖申家,打探郭姓巨漢幾人的生死下落,送還丁建義的骨灰,去奪丹大會見識一下之類的。
而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參加飛雲峰的開山收徒大會,這應該是拜入飛雲峰最簡單的方法了,他一定要在下次收徒大會中順利拜入飛雲峰,這樣才能儘快進階築基,為師父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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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善人是西集鎮首屈一指的富商,他靠着在朝中做官的姐夫關照,經營着西集鎮和附近幾個鎮子的官鹽買賣,這銀子就像水一般地往他家裏流去。
他銀錢既多,又會做人,並不仗着京中有人便囂張跋扈,而是處處結好當地的官紳,平日裏捐銀造橋修路,災時便設粥棚施粥,名聲頗好,這王善人之名便是這麼來的。
而且他年富力強,身子又健壯,上個月才剛娶了第四房姨太太——一個嬌滴滴的二八小娘,此刻正該是春風得意,君王不早朝才對。
只是這日一大清早,王善人便坐在了廳中,滿面愁容,眉關緊鎖,哪裏有半點春風得意的樣子。
“老爺,您也不用太擔心了,我昨晚便已經派人把佈告貼滿了鎮子,連附近的鎮子也都去人貼佈告了,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了。”旁邊一個管家裝束的老者低聲勸慰王善人。
“老徐,你也不用寬慰我了,這得道的高人豈是這麼容易便能遇見的?”王善人搖搖頭,嘆了口氣,“也只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說來也邪門,怎麼好端端的會突然鬧鬼呢,會不會是四夫人年紀小,
眼花看錯了?”徐管家顯然還不太能接受家中鬧鬼這件事。
“不會的。”王善人說道。
徐管家還待再說,王善人伸手止住了王管家。
“就算她看錯了,我也能一起看錯?”王善人心有餘悸地說道,
“你是昨晚來得遲,沒親眼看見,那四扇紫檀木屏風足有一百多斤,平時都得兩個人抬才行,就這麼憑空地在我頭頂飛來飛去,不是鬼還能是什麼?”
王管家顯然是剛知道這情況,一時瞠目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
此時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一個家丁進來便高聲喊:“老爺,有人揭佈告了!”
王善人一聽,倏地站起身來問道:“確實?”
“我親眼看見的,是個道士。”家丁一邊喘着氣一邊說道。
“人呢?”王善人急急追問道。
“在後面呢,阿六引着他過來,我先跑回來給老爺報個信兒。”家丁往門外指了指,“那邊過來並不遠,說不定他們已經到大門口了。”
“快,跟我一起出去迎接道長。”王善人趕緊整了整衣冠,然後領着王管家一路快步往大門口趕去。
剛到門口的院子,恰好見一個家丁引着一個道士從影壁旁往這邊走,-見到了王善人,連忙跑上前來請安。
“這位便是揭佈告的道長嗎?”王善人低聲問道。
“就是他。”家丁恭聲回到。
“好,你下去吧,待會兒和你哥一起去賬房領賞。”說完,王善人便不去管那家丁,快步向那道士迎去。
那道士一見王善人的裝束便知道是正主,打了個稽首道:“貧道有禮了。”
王善人連忙回禮:“王德陽見過道長。”
王善人見禮已畢,便仔細打量起這個道人來,只見他年齡雖不大,只十六七歲的模樣,但身量已頗高,且眉清目秀,神情瀟洒,身穿一身月白色道袍,左手持一柄拂塵,飄然有出塵之貌。
王善人見這道人年紀雖小,但形貌脫俗,心下不敢小覷,又施了一禮,試探着道:“家中不靖,有惡鬼滋擾,不知道長能否將之驅除?”
“貧道正為此事而來。”那道人淡淡地說道,神情不變,並無絲毫畏懼。
“道長這邊請。”王善人聽得此言,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連忙側身將手虛引,然後陪着那道人一起往裏面走。
這道士自然便是沈謙了。
那日沈謙心下計議已定要回修仙界之後,便和小白鹿告了別回了家,臨走時還特意去縫隙里得到葫蘆的那個石洞看了一眼,不過裏面和他離開時相比並沒有什麼變化。
到家之後又住了幾天後便向父母辭行了,兩人知道兒子已經走上了一條和凡人截然不同的道路,所以也沒再挽留,只是讓他有空多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