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感謝盟主滾動的小肉球一
琴秀聞言,目光一冷。
小的找完茬,老的來撐腰是吧?
好!
她琴秀就沒怕過誰!
琴秀神色一狠,擼起袖子就準備起身。
老蘇忙按住她。
“唉唉唉!我們幾個老不死的還沒死呢!這等事哪輪得到你?”
他站起身來,目光陰狠,看起來比反派還反派。
“老東西,就是你帶的人傷了我們琴秀是吧?”
當年是他四五十歲還不服老,孟浪了過了頭,撿回蘇銳卻沒有盡到照顧的責任,把他交給琴秀。
她兒子的悲劇,有他一部分責任。
老蘇拇指往側邊一指,歪頭示意:“指教指教?”
他望着琴秀的眼睛,神色歉疚,一臉真誠道:“公道我們給你討。”
又對其他人吩咐:“照顧好她。”
一轉頭,臉色立即變得冷若冰霜。
這才是他原本的性子,桀驁不馴,驍勇善戰,叱吒修行界四十多年。
只是這些年經歷多了,他決定金盆洗手,隱於山林。
最後的時光,有一分光,發一分熱,守着封印之門老死。
可總有一些人,覺得他們老了,不行了,就欺負到他們頭上!
公然趕人的姿態,還要再明顯嗎?
年輕人有這份心是不錯。
出發點也是好的。
希望幫他們減輕負擔,讓他們安享晚年。
只不過行事手法,以及派來的人,着實令人不快!
他們就算了。
還敢打蘇銳那孩子的主意。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有那本事,接管得了天障山!
這巧取豪奪的姿態。
吃相未免太難看了!
渡邪教這次來的是他們教主。
渡邪教是出了名全是瘋子和天才聚集地。
他們亦正亦邪,行事猖狂,認教令不認世理。
內部團結,高手眾多,在修行界是出了名的難纏。
這樣一個瘋子教會。
教主卻是一個冷靜的智者,他眼神中智慧與平和,神情慈祥中帶着一絲冷漠。
雙手合在身前,站在窗邊,看着這場鬧劇。
他身後是四五個來議事的邪修聯盟高層。
左邊是軍方特殊行動處秘書,蕭天成。
後面的邪修聯盟長老嘆了一口氣道:“邪修聯盟這幾年發展太快,招收進來的人良莠不齊,沒想到竟然混進來這種貨色。”
渡邪教主沒有說話。
蕭天成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看着老友為太平鎮的人出頭。
“這事做得確實對不住他們,但為了我們的大計,不得不如此!”
上面有自己的考慮。
而且他們也留了機會給那名叫蘇銳的年輕人。
說起來這個人,老蘇還曾經送到他們軍部特殊行動處。
只不過第一次出任務,他就違反規定,為了救一名被邪修獻祭的女童,違抗長官的命令。
後來直接退伍了。
“必要的犧牲,是合理的。”教主緩緩開口,那雙睿智的眼睛彷彿看穿外面的一切。
外面。
地上斷腿重傷的邪修滿臉驚恐,眼神里就剩仇恨和痛苦。
他去抓住老道的褲腿:“師父!師父!不要丟下我!”
如果師父不管他,他就廢了!
他滿臉討好,抱着他師父的腿道:“師父小心這幫人,她能驅動金符。”
他怕自己成為棄子。
一生落得殘廢,與修行無緣。
“師父救我!”
“我還有的救!”
由奢入儉太難。
老頭踢開他,一臉嫌棄,眼神犀利的望向他。
沒用的廢物!
浪費自己的一件護身法器,才堪堪保住一條狗命。
琴秀也執拗的起身。
淑芬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
不過她倒是沒勸她。
只是出門之前就把她做的法器穿在了琴秀身上。
提前為她做了好幾道防護。
女人嘛!
該出手時就要出手,不然一口氣鬱結於胸,悶久了容易得病。
老鄧是名老醫師,他脾氣不如老蘇火爆,也沒淑芬那麼淡定。
他重新給琴秀上藥包紮傷口,嘆了一口氣,認真交代:“你莫言再動!這傷得將養幾日。”
“沒事,我回去用蘇銳留下的葯。”
蘇銳留下一瓶葯給她,就是給馮星月用的那種。
只不過她一直沒有動過。
埋在家裏的地下,這次也沒有帶出來。
老鄧一噎。
她打算用蘇銳的葯?
那之前的話當他沒說。
琴秀走上前,來到邪修面前。
她緩緩蹲下身子,在邪修驚恐的眼神中,從容不迫的從背後掏出兩張金符,夾在兩指中央。
一縷劉海垂下來,遮住她的半邊臉。
她表情不是很愉悅,沉聲問道:“你覺得我很好欺負?”
邪修一臉驚恐,用手肘和還剩的一條腿撐着身體往後退。
“瘋女人!”
“救我!”
“來人救救我!”
旁邊站着一排邪修聯盟的人。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都拿不定主意。
這人他們都不認識,但和他們好歹是同一個陣營的。
聯盟精神不是要團結,要一致對外嗎?
怎麼沒人出手?
琴秀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在他面前起身,一步一步往後退,退到安全距離,站定。
邪修急了,轉頭朝身後大喊:“救我啊你們!”
有邪修轉身,用詢問的眼神朝屋內看去。
邪修聯盟高層冷着臉,做了一個搖頭的表情。
意思很明顯。
既然主動惹事,就該承擔後果。
他們雖然提倡內部團結,但絕絕不輕易替手底下的人擦屁股,防止助紂為虐。
有人收到指令,沒有動手。
但一群人里,總有幾個沒有腦子的。
他們互看一眼后,站出來擋在重傷的邪修面前。
一臉正義的望着琴秀。
在他們眼中,琴秀儼然成了欺凌弱小的惡徒!
他們絲毫沒有想過,如果琴秀手中沒有蘇銳以前留下的那兩道保命金符,如果她真的只是敬老院打雜的普通婦人。
那今天她所受到的欺凌,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裏咽。
哪怕老蘇他們站出來為她討公道。
但他們會為她殺人嗎?
你看此時,老蘇也只是把那邪修老頭打一頓。
他們不會再朝受傷的邪修動一根手指頭。
但如果躺在地上的是她,說不定邪修還想找機會啐她一口唾沫。
公道,應該自己討!
況且,她就是那麼一個不講理的人。
你不惹我,我不動你。
你若對我造成傷害,別怪我用最壞的惡意揣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