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接連離去
亞瑟洗漱完畢，拿着洗漱用品進入房間，放在櫃枱上，來到木桌前，從餐盤內拿起三明治。
「我懂了，你們這群懦夫。」馬文打破沉默，對這群傢伙失望透頂。
「哇哦，看見仇人就忍不住要干他，你還真夠偉大的。」布徹爾譏諷，說偉大這個字詞時，還故意咬重。
咬了一口三明治，亞瑟看着兩人陷入爭執，細嚼慢咽。
不出意外，馬文走了，離開了這個隊伍。
喜美子似乎也有離開的想法，只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咳嗯，接下來應該做什麼？難道要看着母乳去送死？」修伊清了清嗓子，摸着鼻頭尷尬問道。
「我們該回去了，回美國，士兵男孩俄羅斯人自會去解決他。」布徹爾沉聲回道。
猶豫片刻，又補充道：「母乳…他…自作自受。」
「亞瑟？」修伊對這個冷血的傢伙不抱任何希望，把視線投向正在喝牛奶的亞瑟身上。
「我的意見是，回美國。」
「不行，亞瑟，我們不能這麼冷血。他是母乳，我們是一起的。」修伊表情微變。
「人總要為自己的行動付出代價，不是嗎。」把杯中牛奶一飲而盡，亞瑟語氣平淡。
平淡到讓修伊毛骨悚然。
……
「超人類事務所，很好聽的名字。我很喜歡。」
維多利亞·紐曼按下燈光開關，一道男聲從身後傳來，讓她渾身一顫。
見她轉過身，祖國人面帶微笑：「說真的，你給了我一個驚喜。」
「在這種時刻。」
「能長話短說嗎，今天過得很辛苦。」紐曼臉上掛着職業微笑，緊盯昏黃燈光下的祖國人，生怕他做出什麼越界舉動。
「肯定不容易，讓老傢伙嚇了一跳。」祖國人推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夾，讓它與紐曼距離更近：「這個或許可以安慰你那疲憊的心靈。」
「這是什麼？」紐曼走上前，拿起文件夾，疑問道。
不管是什麼，祖國人來到這裏，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只是我從埃德加辦公室借出來的對手研究。」從沙發上起身：「打開來看看。說不定會讓你高.潮。」
「開玩笑的。」
無視祖國人葷話，紐曼皺着眉頭打開文件夾：「這不是他的，這是別人的。」
「不，是他的。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你是我們之中的一員。」
「你不是他女兒，是他的武器，他們都這樣，所有人都這樣。」渡步到紐曼面前，神色認真：「重點是他們必須把我們當做武器。」
「他們必須這樣做，因為他們夜不能寐時，內心深處知道，我們高人一等，我們可以輕易抹殺人類。」
隨着祖國人不斷「演說」，紐曼內心越發無力。
這個傢伙不知道什麼原因，正在失控。
只見祖國人從腰帶抽出一個黑色布囊：「原始配方，十一種原料齊全。」
「我覺得，你應該多替你的女兒想想。」
威脅之意幾乎沒有掩飾。
紐曼恐懼的同時，伸出右手接過布囊，裏面是一劑永久化合物。
她沒有辦法，面對無敵的祖國人，她沒有辦法反抗。
見她接過布囊，祖國人換上微笑：「我很喜歡你的選擇。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
「抱歉。」
xx機場，法蘭奇擰着黑色包裹，眼中滿是歉意，向亞瑟等人抱歉。
「現在離開是最好的結果。」布徹爾點頭。
「準備去什麼地方？」修伊關心道。
「馬賽，喜美子喜歡那個地方。」法蘭奇羞澀，有些不好意思。
在見識夠兩人的冷血后，喜美子最終選擇離開。
法蘭奇不知道如何說服馬文，只向他發送了一句有關他女兒的話語。
他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起效。
但他不這樣做，內心難安。
「嘿，亞瑟，說兩句。」修伊回頭向亞瑟說道。
這個傢伙一點都不懂人情世故。
是不是實驗室把腦子弄壞了？
不對，應該是沒人教他這些東西，畢竟一直在實驗室內生活。
修伊同情的視線讓亞瑟眉頭一皺：「我不喜歡你的眼神。」
「我知道，我知道。」修伊移開視線，內心不斷嘆氣，暗道：「難怪他性格會這樣…」
「好好生活，好好對她。」亞瑟極其認真。
「我知道，我會的，我愛她。」
此時的法蘭奇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大男孩。分外靦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也沒有不會變質的食物。
在三人注視下，法蘭奇、喜美子兩人攜手進入機場，他們臉上有對未來的憧憬，有奔向自由的喜悅…
至此，黑袍糾察隊只剩下四人。
「好了，夥計們，該啟程回美國了。」布徹爾收回視線，輕聲說道。
隊員接連離開，他是心中最不好受的那個。
儘管他是那麼的混蛋。
「你應該懂我的意思。」亞瑟直視布徹爾，離別的憂傷迅速消散。
布徹爾猶豫了一下，長嘆氣，點頭，眼神疲憊不堪。
他自然明白亞瑟意思。
說服士兵男孩與祖國人戰鬥，讓他們自相殘殺。
「什麼意思？」
修伊不解，視線在倆人之間反覆跳躍：「你們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走吧，小修伊，回到美國再說。」布徹爾雙手插兜，轉身向機場走去，背影充滿落寞。
私人飛機在美國機場落下，三下依次下了飛機。
「修伊，你現在可以滾蛋了。你被開除了。」
布徹爾忽然轉身向身後的修伊說道。
「搞什麼？」修伊眉頭緊鎖，完全搞不懂狀況，從一開始就搞不懂。
這兩個傢伙究竟要做些什麼，究竟有什麼瘋狂計劃。
要把他排除在外。
「最好不要跟上來，修伊。」亞瑟越過修伊，向妮娜安排的汽車走去：「想死另說。」
「回去告訴星光，她同樣被開除了。」布徹爾語氣愈加鄭重。
「布徹爾先生，這種玩笑可不好笑。」
「這不是玩笑，黑袍糾察隊解散了，不復存在了。」布徹爾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向汽車走去。
修伊還想說些什麼，卻看見了亞瑟泛紅的雙眼。
這個瘋子，真的會殺了他。
汽車揚長而去。
孤單站在空曠跑道，看着漸行漸遠的汽車，修伊疑惑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