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實戰打穴功
早早吃過飯之後,周文成和韓無雙便出門了。
路上的時候周文成和韓無雙簡單聊了一下,過去后還是先找他們協商一下,雖然倆人都清楚這種辦法估計沒啥用,要是商量有用的話這事情也不會拖到現在了。
倆人到了小巷后,遠遠地就看到了施工隊正在進行施工。
鏟車和幾輛卡車都在現場,正在將拆掉的建築垃圾進行轉移。
倆人跳下車子,還沒走過去,便有人注意到了韓無雙,連忙走到一個留着短髮的青年面前,打了聲招呼,正是小六。
旅遊公司將動遷這件事情交給他們,這些時日以來大多居民都在他們各種手段下從這裏搬走了,只是這個韓道德軟硬不吃,好幾次威脅下這傢伙依舊不肯服軟。
小六他們名義上屬於安保公司的,不過私下裏都是一些本地幫派的成員,現如今很多幫派都做了生意,明面上都是合法合規的。
昨天公司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月底前讓這家人搬走,中心區那邊要建造一家購物中心,而這條街正是通往那邊的重要路口,所以必須要儘早讓這家人搬走。
公司給他壓力,他自然只能將這些壓力給到住戶身上,中心區那邊的住戶領到了動遷款,很聽話的搬走了,這家人小六不是不清楚情況,只是他們只是跑腿做事的,上面的事情才不歸他們管呢。
他們只需要把房子拆了就行,有人攔那就拉開,至於這些人事後想告他們,那就隨便告好了,反正有公司在那邊擔著呢。
至於報復什麼的,小六就更不怕了,也不看看他們這些人是幹嘛的還會怕報復?
原本昨天是給韓無雙下最後通牒的時間,結果小六意外地碰到了周文成,不僅沒能佔到任何便宜,甚至還被對方將胳膊給扭斷又給接上了。
小六哪裏受過這種氣,當即回去后叫來了一批人,見韓無雙家裏大門緊鎖,喊了幾聲后確認沒有一個人,小六惡向膽邊生,本來他們就惹怒了自己,再加上公司給的壓力確實也大,當即就讓拆遷隊直接把韓無雙的小院全給拆掉了。
反正這戶人家也沒啥勢力,他們早就調查清楚了,做他們這一行的也是看情況而定的。
有時候碰到強硬的主,他們哪兒會敢做這種事情,柿子都是挑軟的捏,道理都是一樣的。
房子拆掉之後,小六便叫人撤了,今天過來則是讓拆遷隊把這些建築垃圾拉走,好讓施工隊趕緊過來通路。
聽到手下的話,小六迴轉過頭,看向走過來的兩個人,正是韓道德和他恨了足足一個晚上的周文成。
“先都停一下!”
小六大手一揚,將手裏的煙頭丟掉,隨後吐了口唾沫就朝兩人走了過去。
現場除了這些拆遷隊的人外,還站着一二十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要麼消瘦如柴,要麼肥胖臃腫,多數留有紋身,個個凶神惡煞。
至少看起來給人一種“混社會”的感覺。
小六一來很清楚自己強拆掉韓無雙的房子后,一般而言這些刁民都會鬧事的,二來他今天過來也是為了看看能不能等到昨天卸掉他胳膊的那個男人,說什麼也要狠狠收拾他一頓。
要是換做普通人看到這個陣仗,恐怕就算是有苦也是打碎了牙往自己獨自裏面咽。
不過周文成和韓無雙,一個人一向對於這種黑惡勢力根本就沒低過頭,另一個原本就是黑惡勢力的人……
韓無雙是不怕危險,周文成則是危險本身。
倆人站在那裏,看着一種小青年朝他們倆圍過來,格外淡定,甚至還在開玩笑。
“你看,我就說我今天過來來對了吧,”周文成盯着遠處的小六輕輕笑着,“老韓,沒有我的話,你今天這不得挨打,有我就不一樣了,你少挨一半的打。”
“……”
老韓露出一口大白牙,跟着周文成一起嘿嘿笑着,肆無忌憚地調侃道:“阿文,你就放心好了,我老韓雖然功夫不咋滴,但就算是身死,也總能護你個周全。”
韓無雙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情,當下惆悵道:“就是有點可惜,怕以後沒辦法喝阿文請的酒了。”
“無妨,酒有的是,”周文成看着這個陣仗,已然知曉肯定沒有講和的餘地了,“有個事情一直想問你,老韓,我怕不問一會兒萬一沒機會了。”
韓無雙笑着說道:“啥問題阿文?我不會讓他們碰到你的。”
周文成揉揉腦袋,看了一眼和自己背對背的男人,輕聲道:“當年有一次你喝醉了跟我說,你以前一個人一把刀砍到四海的總堂口,這到底是真的還是你丫的喝多了不嫌臊的吹牛逼?”
韓無雙笑容愈發濃郁,只不過卻搖了搖頭,無奈回答道:“不曾。”
周文成不由得唏噓感嘆了一聲,看來那些電影中發哥什麼的還是藝術性太強而寫實性太弱,現實中終究不存在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猛人。
小六在距離兩人五六步開外停下腳步,站穩身形后一雙死魚眼死死地盯着前面的周文成。
而周文成也毫不避讓地看着他,兩人原本還想談一談,可惜看到這個架勢后,就徹底放棄了這個想法。
就算要談,那也得先打過了再談。
和這些小嘍啰們,是講不通道理的,拳頭就是最大的道理。
“弄他們!”
小六一聲令下,周圍一二十個小青年紛紛手持棍棒,沖將上前。
周文成擺出架勢,正打算試一試自己新練習的《打穴十二功》效果如何呢,結果還沒做好防禦準備,只見身邊的老韓已經主動沖了出去。
“我測?老韓?”
周文成當即傻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韓一個人把對面二十多人給包圍了呢。
什麼是最好的防禦?主動進攻就是。
你以為我肯定要站着挨打防守是吧?我偏偏要選擇主動進攻。
一眾小青年們也沒想到韓無雙竟然敢主動出擊,彷彿這是對他們最大的羞辱一般,當即揮舞着棍棒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