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模擬怪談
梁越意識逐漸醒轉,只覺得眼前一幅幅畫面猶如放電影一般掠過,同時還有一些信息傳入。
【一個少年路上摔倒,恰好摔在微辛伯大兒子蘇亂星的身邊,結果惹得蘇亂星不快,就被蘇亂星的家奴一陣暴打,旋即帶回宅院,剝皮充草......】
“這些畫面.....是我融合的這股怨氣,臨死前發生的事情嗎?還有這些信息.....是這個世界的語言?”
儘管眼前掠過的影像就像是看電影一般,但是梁越仍舊感覺一陣惡寒。
他發現自己現在正處於一個宅院的角落,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打扮,和畫面中少年的裝扮一樣,看樣子是化為了這枉死少年的樣子。
“製造恐懼,吸收恐懼嗎......”
梁越收回目光,低頭沉思起來。
殺人能製造恐懼嗎?顯然可以,但是殺人這種事情很容易被壓下來,尤其是現在進入的這個世界。
畢竟,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被一個縣伯的兒子給活生生剝皮充草,卻掀不起一絲風浪,便可想而知。
並且大肆殺人還很容易沒發育起來就夭折掉,畢竟這個世界是有專門對付怪誕的能人異士的。
那麼,想要製造恐懼,又不容易被壓制下來,前期還不容易夭折.....
怪談。
這是梁越的第一個想法。
製造一個又一個有邏輯有規則的怪異傳聞......這就是恐懼的最大來源啊。
悠悠眾口,人人相傳......
梁越瞬間就想起了很多怪談,譬如裂口女,廁所里的XX,深夜娃娃.....
想着想着,梁越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不過,這些怪談,自己現如今似乎不怎麼用得上。
畢竟第一次當詭,沒什麼經驗。
還得好好適應適應,先創造一個符合自身的怪談秘聞。
就在沉思之時,遠處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着紫色錦衣,一副酒色掏空身體的虛浮模樣,左手兩手分別攬着一個妙齡少女,一邊調笑着,一邊朝着東廂房走去。
不是蘇亂星還能是誰?
梁越瞬間眼睛一亮。
他瞬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怪談。
梁越願意把這個怪談稱之為‘男人的恐懼’。
心思電轉之際,他已經操控着這幅莫名的虛體,朝着東廂房飄去。
沒錯,他現在的身體並非實體,因為可以穿梭過任何實物,無法和任何實物觸碰,旁邊遊走的奴僕也對他視而不見。
不過,雖非實體,他卻感覺到自己能夠動用這幅虛體中的一股奇異能量,這股能量可以操控周圍的實物。
他穿過東廂房的牆壁,進入其中,入目便是不堪入目的景象。
梁越眉頭一皺,旋即穿梭出去,停留在門口。
時間一點點流逝,恰到時機,梁越操控起旁邊的一塊石頭懸浮起來,開始猛烈地敲擊房門。
屋子內的聲音戛然而止,旋即迴響起蘇亂星的怒吼:“混賬!哪個不長眼的混賬!勞資要把你凌遲了!”
很快屋子內響起凌亂的腳步聲,還有打翻茶碗的碎裂聲。
“嘎吱。”
房門被粗暴的扯開,發出刺耳的哀鳴。
遠處的奴僕此時紛紛聚集了過來,不過卻沒有誰敢靠近,一個個低着頭,注視着自己的腳尖。
“剛剛是誰在敲勞資的門?”
蘇亂星雙眸血紅,
猶如一頭擇人而噬的惡獸。
在場的奴僕一個個都沉默着。
他們剛剛都在忙自己的事情,誰也沒有注意到這邊,直到聽聞蘇亂星的怒吼,這才一個個連忙靠近過來。
而且,就算是有空閑的,也沒有誰膽敢靠近或者盯視蘇亂星的住處,誰都知道這位就是一頭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萬一被注意到,想痛快的死去都是一種奢求。
蘇亂星心情煩躁至極,一雙佈滿血絲的眸子不斷地掃視着,最終停留在最前面的一個奴僕身上。
他伸出手指,指向對方:“你來說,剛剛是誰在敲勞資的門?”
“大....大少爺...小人不知道啊...”這個奴僕嚇得直接跪倒在地,不停地磕着頭。
“哼,廢物。”蘇亂星走到這個奴僕面前,不停地抬起腳踢踹着這個奴僕。
這個奴僕的求饒聲越來越小,最終徹底失去了聲息。
看了一眼被自己活生生踢死的奴僕,蘇亂星煩躁的擺弄了一下頭髮:“廢物東西,拉下去燉了喂大黑。”
其他奴僕連忙拉起這個死去奴僕的屍體,朝着遠處拉去。
“怎麼了?這是?”
微辛伯皺着眉頭靠近過來,出聲質問道。
蘇亂星不想說出自己剛剛的糗事,於是隨口敷衍了一句:“一個不長眼的奴才,被我踹死了。”
語氣平淡而不屑,就像是踩死了一隻螞蟻。
“你這孽障,就不能安分幾天?天天讓我給你擦屁股。”
微辛伯罵了一句,旋即對着身後的僕人吩咐道:“快去追回李大師,讓他把那個奴僕的屍體也料理一下。”
“是,老爺。”這個僕人連忙應了一聲,朝外跑去。
隱藏在一旁的梁越,聽到‘李大師’三個字,不禁心思電轉。
看樣子,應該是這個世界的能人異士。
於是他快速的朝着微辛伯府外飄去。
現在他還很弱小,先苟着發育一下,等自己的怪談秘聞流傳起來,變得強大了,再順手把這些牲口給料理了。
.......
深夜時分。
梁越發現這座縣城晚上實行宵禁,路上空無一人,顯得分外空蕩。
於是他更加小心謹慎起來,不斷尋找着各種隱蔽的角落漂浮行進。
終於,路過一間屋子的時候,裏面出來一些異樣聲音,梁越直接操控起來旁邊的一塊石頭,開始猛烈砸門。
裏面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緊接着傳來一個男人憤怒的優美話語。
“不必感謝,畢竟我一向喜歡做好事不留名。”梁越咧了咧嘴,繼續朝着前方漂浮而去。
一晚上的時間,他基本都在幹這種事情,一直到凌晨時分,這才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躲了起來。
他很清楚,怪談需要時間發酵。
等到這些人都察覺到,只要傍晚行苟且之事就會被敲門驚嚇之後,那時才會誕生對於他的恐懼,現在,頂多只是惱怒和憤恨罷了。
等到他們的恐懼滋生,再互相一交流,那時就是不可遏制的怪談誕生之時。
並且,這個過程不能斷,需要持之以恆,每晚都做一次好勞模,才能讓他們不斷地奉獻對於自己的恐懼,來不斷壯大自己。
梁越此時已經發現了,強化自身的恐懼之力,必須要來源於自身所造成的恐懼,不然是沒辦法吸收的,這種情況,讓他更加慶幸自己醞釀怪談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