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城主是不可能偏私的
朱昌陵見許景洛這樣造勢,也不知道她究竟想玩什麼名堂,沉下臉道:
「好了許姑娘,你若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批豬是你的,那便拿出來,若沒有,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無法把這批豬判給你。」
「就是,許景洛,你有證據你說啊,我這邊可有證人。」許景婷邊說邊和朱靈湘交流了一下眼色,兩人均是一臉得意。
「證據當然有。」許景洛慢條斯理道,「這批豬的身上都寫了我的名字,朱城主,你若不信可派人去查看一下。」
許景婷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下,說不定許景洛以防萬一,真在豬身上寫了名字呢?這樣的話麻煩可就鬧大了。
不,不對,許景洛就算真在豬身上寫了名字,這都一個多月了還不掉光了?
這樣一想頓時有了底氣,望着許景洛質問。
「好啊許景洛,既然你這麼說,那麼這批豬身上要是沒有你的名字,是不是就證明這批豬不是你的?」Z.br>
許景洛撐着下巴,不緊不慢地開口。
「是的,若這批豬身上沒有我的名字,那便不是我丟失的那批。」
說完頓了頓,加重了語氣眸光也變得凌厲,「不過若是有的話,那麼許景婷,你就是一個月前偷走我豬仔的賊~~。」
許景婷心裏一陣不安,許景洛這個賤女人每次信心十足的時候,就是這副淡定至極的模樣,她難不成真的有十足的證據?
不不不,不可能,這批豬仔剛拿到手的時候豬欄還沒修起來,散養了十來天。
記得那十來天天天下雨,它們在泥漿里又拱又刨的,縱使身上寫了字也一定全部磨掉了,許景洛拿不出證據來的。
想到這裏許景婷沖許景洛翻了個白眼。
「許景洛那可就說好了,豬仔身上若沒有你的名字,你就得乖乖向我賠禮道歉。」
「行。」許景洛點頭,望向朱昌陵,「不過若有我的名字,許景婷你可就涉嫌偷盜且數額巨大,朱城主,性質如此惡劣的竊賊該如何處置?」
朱昌陵想了一下回答:「罰銀五百兩,杖一百。」
杖一百就相當於判了死刑了,二十板都能打個皮開肉綻的,哪個能挨得起一百下?
許景洛滿意地點了點頭,再次對圍觀的人們道:「大家可聽到朱城主的話了?」
圍觀的人們都是受朱昌陵盤剝的,對他怨言頗深,再加上許景洛醫好他們的病對她恩惠頗深,自然站在許景洛這邊,忙回答。
「聽到了,偷盜且數額巨大者,罰銀五百兩,杖一百下。」
許景洛笑了笑,對朱昌陵道,「每一頭豬的肚子上都寫了我許景洛的名字,煩請朱城主派人去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
朱昌陵雖然之前貴為南周太子,不過自打流亡到雙龍城后,皮膚曬得黝黑,臉上烙了個大大的囚字,乍一眼和普通囚犯也沒什麼兩樣。
此刻一臉好奇,許景洛神情那般篤定不像是誇口,他倒想知道這些豬身上究竟有沒有寫「許景洛」三個字。
雙龍城又沒有鐵匠,若有鐵匠還能把名字烙在豬身上,用寫的?能保留這麼久?
帶着滿肚子疑問朱昌陵招呼一名手下,兩人合力把一頭豬仔控制住。
那名屬下彎腰一看,「噝~~主子,這隻豬肚皮上還真有名字誒!許景洛~~」
朱昌陵詫異極了,忙彎腰檢查。
這~~還真是了,豬肚子上還真印着「許景洛」三個字,字跡是藍色的,拿手使勁抹也抹不掉。
也不知道用的什麼墨水,太稀奇了!
朱昌陵滿心驚訝,愣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怎麼回事?難不成上面真寫了字?」許景婷見朱昌陵神色不對,急匆匆跑了過來。
這一檢查,她發現每一頭豬肚子上都有一個藍色的大印,印着許景洛的名字,許景婷張口結舌。
許景洛支着下巴望着許景婷冷笑。
「許景婷,你偷了我的豬~~這下證據確鑿了吧?」
這批豬仔打昌寧城運到雙龍城,路途遙遠怕遇到劫匪,許景洛便在空間商城裏買了印章和「檢疫印油」,在豬身上印下自己的名字。
這種「檢疫印油」古代人不知道,現代買過豬肉的都懂,拿刀刮都刮不掉,更別說洗了。
沒想到外頭的賊沒防到,倒是防住了許景婷這個不安好心的偷豬賊了。
「到底是什麼墨汁能這麼久不掉?許景洛也太詭異了。」許景婷不甘地嚀喃,一臉頹喪。
朱靈湘也是一臉震驚,啞口無言。
明明是十拿九穩的事,怎麼到頭來又被許景洛輕輕鬆鬆給化解了?這個女人也太難對付了,早知道給許景婷作什麼假證啊?這會兒把自個兒也牽連進來了吧?
朱昌陵直拿埋怨的眸子剜朱靈湘,這個妹妹還真是專幹些蠢事,教也教不變。
叫她別和許景洛作對非不聽,這廂又要他來給她擦p股了吧?
怕朱昌陵仗着城主的身份以大壓小,圍觀的人們紛紛開口替許景洛說話。
「朱城主,這做偽證罰銀一百,杖二十,盜竊罰銀五百兩,杖一百,你可不能食言啊。」
「是啊朱城主,你若不執行的話,要如何服眾?」
「君子犯法也庶民同罪,這可是三歲小兒都懂得道理,朱城主可不能偏私~~」
朱昌陵板着面孔怒視着朱靈湘,眼裏滿是對她惹事生非的責怪,朱靈湘被他看得害怕極了,攥着他的衣襟哀求。
「哥,你不能對我動手,就我這嬌嬌弱弱的身板哪挨得起三十大板?我會死的~~」
「現在知道怕了?方才給人作假證的時候怎麼不用用腦子?」朱昌陵氣道,說完不顧朱靈湘的懇求,準備對她用刑。
早有鄉民們搬來長凳拿來扁擔,用於刑罰的工具都準備好了。
「朱靈湘,老老實實給我躺上去,我身為雙龍城的城主是不可能偏私的。」朱昌陵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
這麼多人看着呢,他再不忍心又能怎麼樣?總不能惹起眾怒吧?
朱靈湘見圍觀者眾多,眾目睽睽的,方才又把話說得那麼死,除了挨打還能怎麼滴。
若哥哥真要當眾偏私護着她這個妹妹,往後他這個城主恐怕也休想當了。
只能心一狠,咬牙往長凳上一趴。
「打就打,動手吧。」
「朱隆,你去。」朱昌陵吩咐手下。
朱隆不僅是他的手下,也是他的堂弟,只要下手拿捏着些,三十大板朱靈湘也能捱得起。
果然,朱隆瞧着扁擔揚得高高的,可落在朱靈湘身上的力道卻只有十分之一,朱靈湘嚎得輕輕鬆鬆。
許景婷在一旁卻看得膽怯了,她可是懷了身子的人,再輕也捱不起一百下,這可如何是好?
轉動着眼珠子思來想去,悄摸摸湊到朱昌陵身邊小聲道:「朱城主,你想個法子放了我,我可不能挨這一百板。」
朱昌陵臉色難看,語氣氣惱道:「怎麼?難不成你的身子比靈湘的還嬌貴?呵~~」
南周國縱使不存在了,但朱靈湘曾經的南周皇室身份不可能更改,許景婷不過是個大臣家的女兒,公主都挨了打她憑什麼就不能?
「這,我不是這個意思。」許景婷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她懷了孩子的這個事不能泄露。
朱靈湘既然挨了打她肯定也逃不掉,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