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決戰前夕
寅6和尚這時心想,烏赤金果然按耐不住,終於主動對自己出招了,這段時間他1直等不到烏赤金的動靜,心裏頭總是放不下心,更不確定烏赤金此刻的念頭,到底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他甚至無法確定烏赤金是否真的就在這至寶園裏。
尤其眼看赤煙國復國復仇的大業即將大功告成,不論是荒野重或是赤煙7子,這輩子的付出總算到了收割的時候,心中不免近鄉情卻的不安了起來,就怕這1切突然又成了鏡花水月。
這個時候,寅6和尚還未能收到百草回生從通山大道傳來的信息,根本不知道風裏度與藍衣軍已經在通山大道上鎩羽而歸,只當他們此刻或許已經成功的穿過了無止牆,正準備再接再厲的衝上東牙山。
“是烏先生告訴兩位老闆可以透過霍大人找到我”寅6和尚故作驚訝地問着。
“那是當然,否則我們倆上哪去知道這些”丁小惠繼續說著。
“那就有趣了,如果我判斷的沒錯,這段時間以來,烏先生1直都是與我同住1個屋檐下,他要找我那是再簡單不過了,何必特地麻煩兩位老闆跑這趟路呢
霍大人,您說是嗎”寅6和尚故作不解的問着。
“那是你們兩位高人之間的事,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無從得知,我們就是幫忙跑腿帶話的,其他的1概不知。”丁小惠先將責任撇得1干2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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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丁老闆就說說烏先生都讓你帶了些什麼話給我!”寅6和尚開門見山的問着。
“那可不行!我剛剛才跟霍大人說過,要我把話帶到沒問題,但是該報的仇還是得先報!
不知大師是否還記得,之前我們在頂上國廣佛寺曾經有過1面之緣,那個時候,你養的那條狗曾在我臉上甩了兩耳刮子,這筆帳得先算算才行。”丁小惠有仇必報地說著,所謂君子報仇,十年未晚,這才過了沒幾天,丁小惠便迎來了報仇的最佳時刻,以丁小惠恩怨分明的個性,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這…,我們不妨商量商量,還有沒有其他方法可以解決都說打狗也得看主人,你扇他兩耳刮子,不就等於是扇了我兩耳刮子嗎還請兩位看在我的面子上,高抬貴手。”寅6和尚試着跟丁小惠討價還價。
“當初那條狗在我臉上甩的那兩耳刮子,大師可沒事先跟我商量過,怎麼今天卻多了這麼1個新規矩”丁小惠讓寅6和尚碰了1根軟釘子,此刻對方可是有求於己,豈有不坐地起價的道理。
“那都是和尚的錯,和尚先代替冥王向丁老闆道歉,有什麼罪過,不妨都讓和尚1力承擔便是。”寅6和尚1開口便是要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他向來待歡喜佛與冥王如同家人,這也換得他們對自己的忠心耿耿,此刻當然不能讓旁人隨意對冥王如此無禮。
“冤有頭債有主,是冥王惹的禍,就該讓冥王自己來承擔,我是不會遷怒到其他人身上的。
再說,冥王都多大的人了,還要你這個和尚來幫他承擔責任,那不是貽笑大方嗎要我說,現在的冥王還得讓大師來幫他收拾善後,那才是冥王最丟臉的事。”丁小惠繼續揶揄着,天底下難得有人能在寅6和尚面前如此4無忌憚的說話,當然要趁這個時候多加逞逞口舌之能。
“既然這樣,和尚就不奉陪了,和尚做事向來有個原則,你敬我1尺,我還你1丈,既然丁老闆不願意給我這個面子,就算你真有什麼天大的秘密,和尚也懶得奉陪。”寅6和尚話1說完,就連反悔改口的機會都不留給丁小惠,轉身就往外頭走。
這時1個灰影從門外突然竄了進來,迅雷不及掩耳的拉起丁小惠的右手,在自己臉上啪啪甩了兩個大大的耳刮子,原來這個灰影便是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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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尚,1切以大局為重,我這點面子算不上什麼。”冥王低着頭對寅6和尚說著。
“你…,你怎麼又忘了,就算要甩你耳刮子,天底下也只有我1個人能這麼做,幾時輪到讓別人動手
更何況現在是烏赤金主動找我,這就表示他急了!既然急的人是他,你又何必跳出來強出頭呢”寅6和尚不悅地說著,他知道既然是烏赤金讓他們兩個來傳話,無論如何,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把話帶給自己,眼下又何必無端受到他們的要挾
“我看大和尚整天…,我也替大和尚着急,這…,不過就兩耳刮子,我還受得起。”冥王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此時的表情,完全配不上他那個威風凜凜的別號。
這些日子以來,冥王看着寅6和尚雖然總是1派怡然自得,但是他知道那些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尤其是做給烏赤金與霍西亭看,寅6和尚相信他們1定無時無刻不在暗中窺視着他。
事實上寅6和尚私底下總是坐立難安,1顆心老是懸在半空中無法落地,跟了寅6和尚這麼久的時間,冥王這還是第1次見到他如此緊張,他知道這些都是烏赤金所帶給他的困擾。
尤其算算時間,寅6和尚又該再次經歷新1輪的病痛,這樣的痛苦過程,每隔1段時間,冥王便得陪着寅6和尚重複經歷,他很清楚這多年來,寅6和尚都是怎麼熬過這些折磨,此時自然不願意看着他身心都受到如此煎熬。
“行了,你先下去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寅6和尚話1說完,立刻又對丁小惠說道:“既然現在你的氣也出了,烏先生讓你帶給我的話,應該可以說了吧!”
丁小惠雖然是扎紮實實的兩個耳刮子甩在冥王的臉上,但是那可是冥王拉着自己的手乾的,就這麼1收1放之間,丁小惠完全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還在最後那1剎那讓冥王將自己的手臂手腕給弄脫了臼,這時呼蘭行邁正在1旁幫着丁小惠複位。
“嘿嘿,冥王果然好手段,但是大爺我樂意,不過就是脫臼,但是我總算甩回了兩巴掌,值!就算此刻讓我去死,我也死得開心。”丁小惠得理不饒人的說著。
“你還是快說吧,要是再這麼絮絮叨叨,你離死就真的不遠了。”寅6和尚不耐煩的說著,以他過去對丁小惠的認識,他絕對會因為這口怨氣而抵死不透露任何口風,自己犯不着跟這種人1般見識。
“你放心,我這就說!烏先生說了,寅6和尚你言而無信,假模假樣的找他約了這麼1個賭局,以前說過的話就當是放屁吧,以後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大家各憑本事。”丁小惠突然丟出這句讓所有人錯愕的話。
“你說什麼烏先生真是這麼說的我幾時言而無信了”寅6和尚訝異地問着。
這段時間以來,寅6和尚因為烏赤金的按兵不動而按兵不動,尤其他料想烏赤金就藏在這至寶園中,為了掌握烏赤金的1舉1動,就算他根本不確定烏赤金藏在哪裏,仍是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至寶園裏,根本就不曾踏出至寶園任何1步,烏赤金又是從哪看出自己的言而無信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倆都是高人中的高人,說的話十句里有8句我聽不懂,就算我能聽懂另外兩句,我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只知道烏閣主就是讓雲老闆這麼交待我的,至於你有什麼問題,還是自己親自去問他吧。”丁小惠繼續撇得乾乾淨淨。
“行了,你們倆可以走了,最好從此躲我躲得遠遠的,這輩子都別再讓我看到你們倆個,否則剛剛你打在冥王臉上的那兩巴掌,我1定會連本帶利的幫他加倍討回來。”寅6和尚冷冷的說著。
“沒事沒事,大家都是我的貴客,既然彼此想要的也都要到了,真可說是賓主盡歡,現在我就先送丁老闆與呼蘭老闆出去,待會再回來陪大師品茶。”霍西亭不願另生枝節,既然丁小惠與呼蘭行邁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就趕緊見好就收,別待在這裏繼續惹事。
“霍大人,咱們都是自己人,你就不用對我們客氣了,想來寅6和尚還得找你幫他傳話給烏閣主,我們可不敢耽誤他們的大事,我們自己出去就行了。”丁小惠1邊對霍西亭說著,1邊拉着呼蘭行邁轉身大步離開。
“霍大人,他們說的話沒錯,這回又要勞您大駕了。既然烏先生也是你至寶園的貴客,現在只能請你幫我帶句話給烏先生,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找他1敘,還是跟上次1樣,時間地點都由他來決定。”寅6和尚對霍西亭說著。
“這件事,大師這回可真是難倒我了,烏先生的確曾經說過會借用我這個地方暫住,但是這些日子以來,我可是1次都沒見過他本人!我甚至都不認為他曾經待過這裏,更不知道眼下該怎麼跟他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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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在我這裏待了也有好1段時間,相信也跟霍某1樣,從來都不曾在這裏見過烏閣主,大師1定能理解我所言不虛。”霍西亭坦白地說著。
“烏先生既然主動讓丁小惠與呼蘭行邁來幫他傳話,自然是希望我能對此有所回應,我相信烏先生1定會留下線索讓霍大人聯繫上他。”寅6和尚根本不理會霍西亭的辯解,仍是堅持要請霍西亭幫忙。
“我盡量試試,但是我可沒法打包票,畢竟…。”就在霍西亭說著這話的同時,門外突然走來1名蒙面女子,她1言不發的先是對霍西亭點了點頭,接着便在桌上扔下1張紙條,然後便立刻轉身而去。
“我去追她!”冥王立刻說道。
“不用了,烏赤金既然都已經回復了我們,就不需要再大費周章。”原來那名蒙面女子便是布依人,烏赤金知道寅6和尚此時必有如此反應,早讓布依人準備好紙條帶了過來。
“烏赤金已經回復了”冥王不解地問着。
“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可不只是霍神探下榻的至寶園,還有和尚我也在這裏掛單,外頭更不知道有多少人層層把關,這個女子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這裏,就連霍神探都不曾對此感到半點疑惑,她若不是烏赤金派來的人,霍神探能由着她在此如入無人之境嗎”寅6和尚洞燭1切地說著。
“沒錯,這名女子就是烏閣主身邊的人,想來烏閣主早就準備好該如何回應大師,這才讓這位姑娘帶話過來。”既然寅6和尚都已經89不離十的猜出布依人的來歷,霍西亭乾脆大方地承認。
“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換做是霍神探,也能輕而易舉的判斷出來。冥王,你先看看那紙條里都寫了些什麼”寅6和尚迫不及待的交代着冥王。
冥王拾起紙條,立刻便念着:“子時3刻,鳳凰台。”
寅6和尚皺着眉頭問着:“就這幾個字”
冥王點頭回應着:“就這幾個字!”
寅6和尚繼續問着:“這鳳凰台難道是…”
霍西亭與冥王同說道:“至寶園裏的戲台。”
這段時間以來,烏赤金與寅6和尚都是秉持着以不變應萬變的立場,雙方都有着誰先出招誰就先露出破綻的覺悟,更有着繼續保持現狀就是對自己最有利的信心。
尤其赤煙7子的眼線佈滿整個7色國,任何人的1舉1動都逃不過寅6和尚的掌握,他很清楚天問閣與霍西亭在這場賭局裏都無計可施,現在只要能鎖住烏赤金,就等於鎖住最後的勝局。
所以寅6和尚自始至終便死守着至寶園寸步不離,他相信烏赤金絕對就藏在這至寶園裏,只要烏赤金不離開,他也沒有必要離開,就等着決定勝負的那天到來。
寅6和尚以為,烏赤金選擇在此時出招,就代表着他已經無計可施,尤其他放話取消這個賭局,更能夠看出烏赤金的黔驢技窮,只是寅6和尚在乎的從來就不是這場賭局的勝負,自始至終他關心的都是烏赤金的生死,因此,他必須確保這個結果萬無1失。
“鳳凰台…,至寶園裏的戲台…,烏先生果然選的好地方,戲如人生,人生如戲,今夜這1會,終究得唱出個結局,是我鳳凰涅磐,還是他浴火重生,今夜都將有個說法。
霍大人,今晚能否勞煩你清空整座至寶園,就留我跟烏先生在鳳凰台單獨1敘”寅6和尚知道今晚將是決定勝負的1晚,這也是只屬於烏赤金與自己的1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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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日落之後,整座至寶園便將空無1人。”霍西亭相信這樣的安排,應該也會如烏赤金所願,這是他們倆之間的戰爭,他們需要的是1個沒有其他閑雜人等的的戰場。
儘管這些日子以來,霍西亭對眼前這場亂局看得非常清楚,烏赤金能對7色國政局所做的影響確實有限,即便是流水黑市或是天問閣,頂多能在超渡賑濟這種事情上幫1點忙,若要說起6大家族之間的鬥爭,赤煙7子就連1根針的縫隙都沒給留下。
烏赤金除了另走偏鋒,的確沒有其他的選擇,更何況霍西亭心知肚明,這段時間寅6和尚與烏赤金1樣,從來都不曾離開過這至寶園1步,就連冥王都是如此,何來言而無信這麼1說,之所以烏赤金拿這個理由說事,想來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既然烏赤金決定劃下這條道來,霍西亭只有全力支持,但是在此之前,他必須先會1會雲從龍,天底下只有雲從龍能猜得透烏赤金在想什麼,他得在今夜子時3刻之前,確保自己所做的1切都是烏赤金所需要的。
霍西亭簡單交代了幾句話,便隻身來到流水黑市,他看着碼頭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不免1陣感慨,每回他來到流水黑市,都能遇上生離死別的大事,今天再次重返此地,想來依然不脫這個宿命。
不1會兒,就看見天地兄弟遠遠站在流水黑市的水柵口,1臉神情自若地對霍西亭笑着,好似對他的到來早就瞭然於胸。
“霍神探,雲老闆等了你好1會了。”向地這時對霍西亭說著。
“雲老闆知道我要來”霍西亭疑惑地問着。
“大概吧,今天1早,她就對我交代了這件事,我可是從午時開始,就1直在這此恭候霍神探大駕。”向地先是對霍西亭點了點頭,然後說著。
“雲老闆還是如此洞燭機先,不管發生什麼事,都逃不過她那1雙眼睛。”霍西亭苦笑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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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老闆說了,大家都是1條船上的人,想的自然都是同1件事,理所當然會想到1塊去,尤其霍神探是聰明人,肯定跟我家老闆是1個心思,雲老闆能猜到神探今天大駕光臨,那是再正常不過的。”向地難得的對霍西亭說了這麼多話。
“雲老闆過譽了,在烏閣主與雲老闆面前,誰敢把聰明這兩個字放在自己身上!那不是給自己招黑嗎我不過是硬着頭皮見招拆招罷了。”霍西亭頗有自知之明地說著。
這時接送霍西亭的小船緩緩划進流水黑市,迎面而來的,居然是家家戶戶的白綾幡布,1時間整個流水黑市都籠罩在1片慘白之中,直把霍西亭給當場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