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當我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那熟悉的炕上,沒錯是爺爺家的土炕。
“老頭子,大孫子醒啦。”滿頭銀髮的奶奶高興的像個孩子,喊來了坐在屋子外抽煙的爺爺。爺爺掐滅手中的煙急沖沖的跑進了屋子,見我醒來老淚縱橫。
“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對的起張家列祖列宗啊。”
“爺爺,我沒事,沒那麼嚴重吧?”我有些抱歉的安慰着爺爺。
“什麼不嚴重!我聽你電話里說只是看到了髒東西,怎麼還昏倒了?”爺爺提高了說話的聲調。
“額,這個,我可能是累到了。”我不敢對爺爺隱瞞,於是把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都說給了爺爺聽,包括我在行車記錄儀上看到的。爺爺點着煙也不抽,就那麼夾在手中。直到我全都講完他才想起抽上一口,隨即掐滅了手中的煙。
“行了,事情我已經明白了,你個臭小子啊,就是驚嚇過度失了心神,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你呀,可真不像我張家人,膽子也太小了。”爺爺還不忘嘲諷我一番。
“爺爺,我都這樣了,你還嘲笑我。”
“行了,你休息吧,等你身體咱們在談封印的事。”
之後過去兩天,我感覺身體又像以前時一樣了,能恢復這麼快,還要謝謝我奶奶,這兩天老太太忙前忙后的給我做飯,可以說是營養豐富啊。我感覺我都胖了。
身體恢復正常,是時候該辦正事了,爺爺帶我來到了家廟,裏面供奉的都是張家的祖先。看着排列整齊的張家祖先,我不禁在想,這裏面有多少像我一樣的天陽殘體呢?爺爺像是看出來我的想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大孫子,不要多想,你這樣的天陽殘體以前也出現過一人,但僅此一人。他離我們算是比較近,在民國時期,不過他一生也沒遇到過髒東西,也看不見髒東西,算是穩穩噹噹過完一生,將張家的香火傳承了下來。”
“看來他比我幸運。”
“行了,廢話不說了,咱們開始吧。”
爺爺開始做着準備工作,我則無聊的四處張望,看着牌位上的名字,我有意的尋找你個與我有些相同的民國祖先。
“在這,張廣生!他也有個生字啊,還真是有緣啊。”這時爺爺也做好了準備叫我過去。
“給你,喝了吧。”爺爺遞給我一碗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黑乎乎的有點難喝的樣子。
“這是什麼?不是要封印嗎?不應該弄個陣法什麼的嗎?”我端着碗,疑惑的看着爺爺。
“你小子是不是電視劇老多了?還陣法?正常人身外有三處陽火,頭頂和雙肩。大小如同自己的心臟般,你天生陽火縮小,這也是你能看見髒東西的原因吧。這葯能增強你的陽火,隱秘天陽體的存在。不是什麼封印。”
“原來是這樣!那爺爺,初代先祖的陽火有多大啊?”
爺爺被我的問題問的一愣。
“據說有磨盤大小。”爺爺的回答讓我又震驚了一次。
“好了,快喝了吧。”爺爺拿出香煙點了一根催促到。
可就在我端起碗準備喝的時候,我卻猶豫了,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不應該這樣,其實我挺想成為像先祖那種救世之人,但無奈自己太過普通,不覺間,我的眼睛看向了牌位的最高點,那是屬於初代先祖張大好的牌位。一瞬間,我四周的場景變化,時間猶如凝固一般,就連爺爺吐出來的煙都定在原地。此刻不再是家廟內,而是一處道館一樣的地方。一個男人盤膝坐在蒲團上閉目打坐。
我試探性的喊了一聲,那男人睜開了眼睛,相貌什麼的我已經記不得了,只記得那雙眼睛,是這樣的清澈。
“你是張家後人吧?”
“是的,您是?”
“我叫張大好。”
“什麼?張家初代先祖?”
“不用驚訝,這是我的意念所化。如果有張家後人對自己的天陽體產生的迷茫,我就會出現。”
“是的,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天陽體。”我有些愧疚,低下了頭。
“這天陽體是世間至陽的存在,是應天地造化而成,每當世間有大災大難便會出現天陽體拯救蒼生。改朝換代,天災人禍,所以天陽體的職責重大不可枉費,你之所以會迷茫,是因為你是天陽殘體的原因,我將我的一道殘魂融入你的天陽體,補全你殘缺的部分,助你完成真正的天陽體。”
說罷,張大好掐動手印,化為一道光鑽進了我的身體,與此同時四周的景物也變回來家廟裏,爺爺繼續的吐着煙圈,我仍端着那碗葯。
一切就像是沒有發生一樣,要不是我腦中還有一道聲音,我甚至可以認為剛剛是我的幻覺。
“我現將我的此生所學傳授與你,希望你不再迷茫。”話音剛落,我的記憶中出現了很多不屬於我的東西,例如道術。
大量的信息湧入大腦,讓我的頭疼的快要裂開,手中的葯碗掉落在地,爺爺見狀急忙跑過來詢問我的狀況,可我根本無法做出回復,足足持續了十分鐘,這劇烈的疼痛才漸漸的減退,渾身的衣服早已經被汗水濕透。爺爺看着我痛苦的表情,無法幫到我急的直轉圈。見我平息下來,上前攙扶着我。
“爺爺,我想好了,我不想也不能喝這葯,我想成為真正的張家人。”我氣喘吁吁的把我的想法說給了爺爺。
“行,先不說這些,等你好些在說不遲,咱們先回家吧。”於是爺爺扶着我離開了家廟。
當夜,爺爺把我叫到身前,詢問了今天的事情,我把我如何見到張家先祖的事說給了爺爺。爺爺聽後半晌沒有說話。
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心,走進了裏屋,不一會兒便走了出來,手裏多了一個包袱。我問爺爺這是什麼,爺爺沒有說話,只是打開了包袱,裏面是一本老舊的書和一塊玉。
“這是我張家的寶貝。鬼道書和鎮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