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射殺吳大牙
決戰之夜，圓月如銀盤一樣高懸在頭頂。
上半夜的時候，千葉羽己經帶着四十人的隊伍到達了吳大牙山寨所在的山腳。除了自己人之外，他還帶了兩名熟悉山寨情況願意帶路的兩名俘虜。
千葉羽把四十人分成了四隊，他自己、石滄海、冉三瓜、周大叔各帶一隊。每隊各配三名藤盾手做前陣，不過他們手裏的利斧換成了從刀匪手裏繳獲的鋼刀。另外再配三名長槍手跟隨藤盾手，用於反騎和發起突襲；最後配兩名火銃手進行遠程輸出和兩名武藝不錯的機動隊員。
吳大牙的寨子不算大，但是人員住得分散，主要分了四個大區。所以四位隊長，帶着各自的隊員分別突襲一個區。千葉羽自己負責拿下吳大牙。還在村子裏的時候，四位隊長己經把寨子的地圖熟記於心了。
吳大牙的山寨極其簡陋。像農小院一樣糊了一堵不到一人高的泥巴牆，在大門口設了一道路障。大門內，站着兩個哨兵。此時這兩人正在聊天解悶。
“嗖嗖”，兩支利箭劃破空氣。兩人一頭栽倒在地上，連哼都沒來得及哼。
寨子裏頭還有巡邏哨。周大叔箭法精準，他帶隊打頭陣，進到了寨子裏。
幹掉門哨和巡邏哨之後，四支小隊分頭行動，各自撲向各自的目標。
吳大牙的駐地位於寨子深處，是一棟兩層的木製結構的房子，帶着一個很大的院子。和一般的農家院落沒有太大差別。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吳大牙把自己的家搬到了大山裡。
這吳大牙以前只是一個攔路搶劫的盜匪，也就這一兩年才拉起了幾百號人，找了座山落草，一切都還很簡陋。他手底的人都是好幾十號人擠在一間大茅草房子。小頭木才有機會幾個人擠一間木屋。
吳大牙的院子外坐落着三間茅草屋。那裏是他的親隨住的地方。
千葉羽帶人摸進去，把刀架在那呼呼大睡的人的脖子上。把這二十人手腳縛了，集中到一間房裏看守起來。千葉羽在屋外點燃了三支火把，表示行動成功。
其他三隊分別也燃起了火把。證明他們也得手了。
千葉羽帶了兩個人摸進吳大牙的院子，面對緊閉的大門。三人合力一腳把大門踢得粉碎。
千葉羽舉着藤盾帶頭往二樓衝去。
驚醒過來的吳大牙光着上身從床上跳下來，鞋都來不及穿，就抄起了床邊的火銃。聽得樓下傳來腳步聲，吳大牙手持火銃，對準了樓梯入口。
樓道里火把照亮的光亮面積一點點變大，千葉羽身先士卒的衝上了二樓。
“砰”的一聲，火銃噴出一道火光。
千葉羽只覺得舉在手裏藤盾被一把沙石狠狠的摔在上面，力道之強令他混身一震。站定之後，千葉羽往前逼近兩步，抬起手裏的手銃，摳動扳機。
兩聲悶響之後，吳大牙倒在地上。
三個人圍上去，藉著火把的光芒，吳大牙光着的上身鮮血四濺。躺在地上的吳大牙睜着雙眼，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他想說什麼，卻沒能說出來。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下輩子總個好人吧。”千葉羽覺得《無間道》裏的這兩句詞其實也適用於他。
床蹋上，一個年輕的女子提着被子遮擋着自己的身體：“幾位好漢，我也是苦命人，我是被這個畜牲抓到山寨來的。”
“把衣服穿起來，明天把你們送官，有什麼冤情跟父母官講吧。”千葉羽懶得理會這個女人。
下了樓，四隊人把俘虜在練兵場上集中起來。他要開始干正事了。
千葉羽帶人翻遍了山寨，找到了五千斤的糧食，食鹽上百斤，綢鍛布匹兩車。又在吳大牙的簡陋行宮裏找到了白銀五千兩，黃金二十兩。
“真沒想到吳大牙做刀匪做得這麼窮。”
千葉羽在回到土家寨之前，原本是打算去民間船隊做一名船員水手，隨船遠洋的。
當他在村口大敗吳大牙，他就多了一個想法：抄了吳大牙的老巢。拿吳大牙作惡多端累積的錢財，去打造一條船出海。
打造一條出海的戰船，至少需要十萬兩以上的銀子。這屈屈幾千兩銀子真是九牛一毛。
千葉羽手底下的人都歡呼雀躍，只有他一個人不高興。
錢！錢！錢！
第二天一早，俘虜們推着糧草車，在千葉羽的押送下向二十裡外的土家山寨走去。
得了五千斤糧食，五千兩白銀，整個村寨都震動了。
千葉羽把糧食和食鹽均分給了村寨里的每一戶村民，拿了一千兩白銀和布匹獎勵給那些保護村寨有功的村民。
剩下的錢，千葉羽交給爺爺保存起來，對外說留起來，將來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
去往縣上的人回來了。他們告訴千葉羽，知縣大人派不出人來接受刀匪的俘虜，要他們自己把人送到縣上去。原因是鄰縣道山縣城被一夥兩千人的盜賊攻下了。這伙盜賊盤踞在縣城裏不走，還揚言過不了幾天就來攻打本縣縣城。
知縣老爺整天憂心忡忡的，寢食難安。
千葉羽眼前一亮，他決定走一趟。
把這些俘虜親自送到縣衙去。
第二天天不亮，千葉羽、冉月、石滄海、冉三瓜帶了四十個人押送着俘獲的刀匪們往縣上走。
村寨偏僻，村民們很少去縣上。千葉羽帶冉月出來，是想帶他去縣裏好好玩玩，好好吃點沒吃過的美食，給她買些女孩用的東西。
四十多歲縣令大人張翠山早早的就在城門口恭候千葉羽一行了。接受了這三百多號刀匪，縣裏的大獄都擠不下了。
張翠山裝模作樣的表彰了千葉羽等人少年英雄，為縣裏除了一大害。表示要做一塊“英雄少年”的牌匾送到村寨去。然後拿了一百兩白銀作為獎勵。
“這兩年天災人禍，縣裏財政困難，這一百兩銀子不多，就當是本縣的一點心意。”張翠山眯眼笑着。
“謝縣令大人。”千葉羽想也沒想就收了起來。
“本縣在縣衙設宴款待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