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動亂肇始!
等到小吳帶領他精心挑選出來的20名夥伴,帶上自己所需要的馬匹以及戰鼓旗幟等物離開之後,副官望着他們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極為不安。
回頭見唐靖一臉一臉極為自信的表情,不知他底氣究竟從何而來。
心有疑惑的他直接開口詢問道。
“將軍,將如此重任託付給小吳合適嗎?他從來沒有領兵上陣的經驗啊!萬一他不小心搞砸了的話。”
唐靖聽完,立刻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的說道。
“你們都覺得他不行,可我卻說這一次非他莫屬。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領兵打仗,經驗全都是積累得來的,誰是憑空獲得?
假如一直不讓他上戰場的話,那麼他永遠都不可能獲得經驗,也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名合格的將軍。
況且,從他要的那些東西當中,我我隱約猜到他打算做什麼了。
放心,交給他,沒事的!”
聽唐靖說的如此自信,副官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時間倏忽,晃眼間竟過了中午。
為了這次的計劃,唐靖刻意帶人提早一天趕到這裏,但出人意料的沒有做出任何舉動,而是命令所有人蟄伏等待時機。
眾人不解其意,聽唐靖如此吩咐,只好就地修整。
整整一天時間,從昨天中午來到此處,一直等到今天中午。
為了不發出響聲驚擾到對面,同時為了節省不必要的麻煩,眾人一直待在原地,即便偶爾需要小解之類的,也是就地解決。
無聊的眾人為了節省體力,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睡覺,然而人的睡眠時間是有限的,即便有異於常人者,但是一天一夜的時間也令的所有人早已躁動不安。
早就睡醒的他們,一直等不到唐靖的下一步動作,無聊的在原地拔草為戲,更有甚者乾脆畫地為牢,玩起了相撲遊戲。
見此情形,唐靖知道時機已到。
“休息的怎麼樣?”
唐靖一臉愜意的詢問身旁的副官,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的副官抱怨到。
“按您的命令,從昨天趕到這裏開始,我們就一直在睡覺,睡了整整一天,現在兄弟們早就已經忍耐不住了,敢問將軍到底什麼時候才發起進攻?如果將軍已經放棄打算的話,那麼請下令趕緊撤退。”
“別著急,好戲才剛剛上演。”
唐靖不緊不慢的悠哉的說道。
抬起頭,看着天空中高懸的太陽,暖洋洋曬得令人心醉。
“秋天的太陽啊,可是很難能可貴的呀。”
副官不理解唐靖的意思,只好在旁附和。
“是啊,這麼暖和的天氣,在即將入冬的時節,可是很難得的。”
“如果是在家的話,我大概已經在午睡了吧。”
副官隱隱約約覺得唐靖的話里似有深意,但卻沒有捕捉到,只好接着附庸到。
“確實,即便是在軍營里,大概也在午休吧……”
話一出口,一道靈光閃過他的腦海。
他終於明白,唐靖之所以要他們等待是為什麼了。
“將軍你難道是打算?”
“不錯,你以為我想做什麼?
之所以讓你們睡一晚,除了讓你們倒倒時差,放鬆一下。除此之外,最主要的一點就在於製造可乘之機。
我等是外來之人,天時地利人和當中,地利首先就不佔優勢,但是兵法有雲: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目前老天賞臉,給了我們一個大好的天氣。
稍後只要等小吳他們發起騷擾作戰,將整座城的目光吸引到北門方向,我們在出其不意從南邊入城。
到時候裏應外合之下,攻破外城不過是時間問題。”
副官聽完唐靖的話之後,心中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但他還是有些疑惑。
“將軍,你是早就做好這個打算了嗎?可是您怎麼敢保證天氣一定會向著您呢?假如天氣不允許的話,起大風或者下雨,那麼……”
唐靖抬手阻止了他未盡的話語。
“你說的都有可能,如果發生那種意外的話,適當的改變策略就好。”
副官聽的傻眼,這是什麼解釋?什麼叫適當的改變策略?
隨即,他意識到了什麼,語氣顫抖的說道。
“難道說您從一開始就沒有制定計劃?”
“計劃?什麼計劃?從來都沒有計劃!就連攻打邯鄲這件事,我都是前天拍的腦門決定的。
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吃了一次虧之後,我總算得到了教訓。
凡事隨機應變就好,也不用強求。你別忘了我們的根本目的。”
正當二人閑聊的時候,面前的城池突然躁動了起來。
大量的人手分批次有序的離開,前往某個方向集中,城頭上的旗幟也顯得紛亂不堪。
“看來是小吳他得手了,旗幟變少,也就代表有人手被抽掉了吧。走吧,接下來該輪到我們了。”
唐靖見時機成熟,立刻帶着一行人偃旗息鼓,悄悄摸到南城邊。
此時整座城池的目光,都被北邊的騷動吸引了過去,以至於其他四門的防守極為鬆懈,再加上此時此刻天氣大好,人的精神也變得疲倦慵懶。
再加上唐靖一行人,人數實在過少,以至於整個過程輕鬆到令人難以想像。
很快,他們一行400人便成功摸索到了城門邊上,擺在他們眼前的是,城門大開,附近不見任何一人。
“這怎麼可能?”
副官人都傻了。
就算北門那裏有騷動,需要從其他各門抽掉人手,也不至於一個人都沒有吧?莫非這是個圈套?
成功了嗎?!
唐靖看着洞開的城門,終於松下緊繃的心弦。
沒錯,他打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想過以正常的方式攻破邯鄲!
早在一切開始之前,他除了一方面吩咐小吳作為佯攻牽制敵方的主力之外,另一方面早就暗中派出唐寧在一切開始之前的三天,混進邯鄲城,摸清南門的情況。
然後,告訴她事發當天只要北門出現騷動,那麼便趁機利用自身靈活的優勢,偷偷潛入南門之中。
時間迴轉到三天前,唐靖所在的臨時居點。
“借口什麼的,隨便你想。走錯路什麼的,或者是迷路什麼的,一切任由你發揮。
等成功潛入南門之後,你便立刻誅殺掉南門的主將和副將,以及其中身材較為高大者,引發騷亂。之後你就立刻逃跑,引得所有人去追擊你。”
“可是哥哥,暫且不說事情能不能這麼順利,即便真的如你所想,就憑你們也是沒有辦法攻破城門的。”
寧寧搖了搖頭表示反對,這個做法實在太冒險了,而且成功概率很低,基本沒有容錯率。
唐靖也重重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但隨即展顏一笑。
“是啊,當然,我可沒有狂妄到自以為是戰神的地步。
之所以希望你潛入邯鄲,還有一個目標。
我希望能夠藉助你的武力,前去降服邯鄲城內的城狐社鼠,人數不需要多少,一二十個就好。
然後,逼迫他們在你引走南門士兵之後,趁機打開城門,放我們入城。”
“原來如此,可即便是你能攻破外城,可是內城還有兩千人戍守,一旦他們得知外城有變的話,說不定會趕來增援,這樣一來,哥哥你的計劃還是會落空的。”
寧寧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隨即又遺憾的搖了搖頭,表示反對。
“這就是我為什麼要你去招攬城狐社鼠的第二個原因了。”
唐靖邪魅一笑,對寧寧解釋到。
“人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明明危機尚未降臨,但內心中所釋放出來的恐慌感,卻很容易充斥人的腦海,最終影響人的正常判斷。”
他已經可以預想得到,一旦寧寧將城門的守將殺掉,引得守門士卒的**。
然後,那些城狐社鼠將城門打開,然後他們就會聽到有大軍即將攻城的消息,就會立刻陷入恐慌。
那些逃散開來的城狐社鼠,一定會將這個消息,以最快的速度散播整個邯鄲城。
到時候他們只需要敲鑼打鼓,大搖大擺的入城。
然後,不需要做任何事,只需要讓城內的市民看到有外來面孔進入,他們會自發的將其中種種不合理之處圓上,根本不會去考慮,邯鄲方圓千里之內,到底如何憑空冒出一隻大軍,又如何在根本就沒有攻城動靜的情況下攻破城池?
等到他們開始反思,直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最起碼也要一天的時間,而一天的時間之後,自己早就已經帶着人馬撤離,就算他們反應過來也追不上。
“至於城內的援兵,你放心,是絕對不會出來的。
我調查過了,那位城主,用一句話來形容他的話,就是十分的膽小。
如果說正常人的膽小是九分的話,那他就是十足十的十分的膽小。
一個膽小懦弱怕事的人,怎麼可能在聽到城池陷入危局的時候,突然就轉變成大義凜然的人呢?
這種時候,他只會收縮防線,極力固守。
至於外城,說句難聽的,恐怕就算全死光了,關他什麼事?
城主府一家全部居住在內城,外城居住的是所謂的三大家族,如果三大家族因此遭受重創的話,那麼對於君主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
假如我是一名君主的話,我說不定會順水推舟,故意引導事態走向更惡劣的方向,借刀殺人,藉此剷除三大家族固自身的權利。
所以這也是我之所以這麼說的原因,說不定我們入城之後,還得受到那位城主大人的照顧呢。
人性啊,可是極為自私的,捨己為公的人,這個世界上或許有,但絕對沒有多少,否則也不需要大書特書了。”
唐靖感慨的說到,渾然沒有在意到,寧寧用一副見鬼的目光看着他。
“哥哥,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很恐怖!你到底是怎麼能想到這一點的?”
寧寧聽完唐靖的解釋之後,設身處地的假想一下。
假如,自己聽說有一個強武功高強的仇家即將找上門來,自己肯定也會立刻做出反應佈置,要麼抓緊訓練,要麼就是呼朋喚友,至於確認消息的真實性,至少也得等自己做好一切準備,確保萬無一失,才有可能去做。
可是這樣一來,就會陷入到一個思維誤區。
那就是,從來沒有想過,可能只是有人為了嚇唬自己一下。
至於另一點,她也極力表示贊同。
她曾經就見識過一個膽小怕死的人,除非自身的生命遭受威脅,否則,只要不涉及己身,哪怕只要這份危害不危及自己的生命,他也是絕對不會反抗的。
哪怕在此過程當中會極為痛苦。
“這只是很普通的心理學罷了,沒什麼高明的,只要被人多坑兩次就會了。”
唐靖不由得突然感激起現代的老師們。
每次快要放假的時候,老師總會放出假消息,說要突擊檢查測驗,以防止他們因為即將放假而鬆懈精神。
事實上,這樣的突擊測驗,十次當中其實有九次是虛假的,但那又如何?有哪個學生,敢真的無視老師的提醒,去賭那十分之一的可能?
唐靖現在的做法,只不過是將這個唬人的方式拿過來,稍加修改一下,重複利用而已,算不上多高明,利用的就是人性思維和心理上的漏洞。
“可是哥,按照你的說法,只是為了給城內製造恐慌的話,那麼我在殺掉守將之後,只需要引發一場火災,不是更簡單嗎?”
寧寧忽然一臉興奮的提議到。
她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比唐靖的方法,更合理,也更直接有效的方式。
“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這個方法!”
唐靖聽完寧寧的話之後,神色大變,極為嚴肅的告誡到。
雖然,這一次他是出於無奈才被逼的挺而走險,但他還有他的底線。
一旦引發火災,那麼巨大的恐慌情緒,必然會促使城內發生**,到時候想必會有不計其數的人因他而死吧。
雖然說兩國交戰無所不用其極,但是怎麼說呢?他總覺得自己既然從現代穿越過來,至少也要和古代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區別吧?
至少,不要真的不把人命當成一回事,否則,自己和那些被稱作屠夫的人有什麼區別?
寧寧見唐靖如此堅持也只得放棄這個打算。
不過她的內心之中卻頗為活泛,如果,事情真的糟糕到會威脅到唐靖,或者她的生命的地步的時候,她並不介意讓整座城的人陪葬。
反正在她看來,除了唐靖以外,任何人的生命都不值一提。
兩人共同相處也有十多天了,有時候即便不需要用言語,也能夠讀出對方內心之中的含義。
唐靖看到寧寧眼中的不甘神色,立刻覺察出她根本就沒有完全放棄自己的想法,內心當中不無擔憂。
以寧寧的武力值,如真的完全的放棄做人的道德底線,那是何等恐怖?!
他幾乎可以幻想的出來,邯鄲城被寧寧縱火焚燒之後那地獄般的模樣。
看來自己必須要想一個萬全之策,以備不時之需。
“不過話說回來,能夠如此順利,還真是有點出乎預料,還以為得動用保險手段。”
唐靖望着眼前高大的城門如此想到。
沒錯,他還有一個最終極的手段,那就是無所不用的穿越利器,火藥。
只不過萬不得已情況下,他並不打算動用這個最大的殺傷武器。
一旦這個殺傷武器面世,那麼必然會引發一連串的後果。
但是如果真的情急之下,萬不得已的話,他也不介意動用一下,只不過好在一切都很順利。
“將軍我們現在就入城嗎?”
副官滿臉亢奮的說道。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唐靖的計劃竟會如此順利。
雖然不知道城門為什麼會突然打開,也不知道守城門的人跑到哪裏去了,但無論如何,他們的計劃成功了。
如果敵人是打算抱着誘敵深入的想法的話,那麼很可惜,他們要失望了,因為,他們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攻佔邯鄲。
“這樣,你帶領100人從東門繞到北門去策應一下小吳。
沿途敲鑼打鼓,造成兩面夾擊的假象,然後做完這一切之後,立刻不要有任何猶豫的,重新回到南門這邊與大部隊匯合,知道嗎?”
唐靖稍微思索了一下,對副官吩咐到。
副官點了點頭,正打算帶人離去,看了一眼城門,隨即又折返身詢問道。
“將軍要派人守住城門嗎?”
“沒那個必要,我們人手太少,如果再分出一部分人手守城門的話,我們的人手會嚴重不足。”
唐靖思考了一下利弊,便否決了這個想法。
如果回城的時候,這裏真的再度被敵兵佔據的話。
大不了讓寧寧估計重施,再度殺掉南門的守將,他們也可以破城而出,沒必要在此多費精力。
“以寧寧的武功,追兵大概率是沒有辦法回來了吧?為了救活400人就要先殺400人,可真是諷刺啊。”
唐靖內心五味雜陳。
他不希望自己的部下在即將到來的寒冬當中,因為食不果腹而活活餓死,但是心理層面上,他也難以接受這樣的做法。
可是他也明白,人,活在世上是必須要有立場的,既然自己身為魏國的將軍,自己只能夠為魏國考慮,在此前提下,稍微顧及到邯鄲城內的居民,已然是做人的極致,否則按照這個時代的做法,破成之後就要慣例屠城了,到時候整座邯鄲又能剩下多少人?
一群人,很快沿着城門,向城中間一座最高大的府邸而去,這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高大巍峨的府門上,兩個碩大的燙金字體極為顯眼。
由於此刻城內騷亂,整個大門都緊閉着,但即便如此,光是門庭的裝飾,就已然散發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
“攻破這個門需要多長時間?”
唐靖詢問身旁趕回來的副官,副官滿臉驕傲地回答道。
“只需給我一刻鐘,立刻攻破給你看。”
副官的驕傲不無道理,就算他們是後勤營,但好歹也是正規編製,一群家丁僕役臨時組成的護衛,怎麼可能對抗得了經過正經軍事訓練的部隊?
假如連這樣的私人府邸都攻破不了的話,副官恐怕會立刻羞愧的自盡,以免貽笑大方。
事實上攻破府邸的速度超乎唐靖預料的快,僅僅過了不到一分鐘,在400人的齊心協力之下,眾人很快就撞破了那一棟看似高大巍峨的府門。
之後由盾兵在前,刀兵在後的鋒矢陣隊形,逐步挺進,以防止有人發射冷箭。
唐靖被護衛在部隊的正中央,隨着大部隊魚貫而入。
本以為外界就足夠震撼,沒想到裏面卻別有一番洞天。
高大的假山,潺潺奔涌的溫泉,以及庭院當中數不盡的花卉。
真好奇,這家人是怎麼做到的?要知道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大多數花朵早就枯萎了,還是說是因為那一眼溫泉嗎?
唐靖興緻頗濃的四處打量,全然不顧被帶到跟前,一臉驚慌失措的眾人。
“放了他們吧。”
唐靖連看都沒有看,就隨口吩咐到。
“可是……”
副官剛打算勸阻,就聽唐靖繼續說道。
“沒聽說過大魚在後頭嗎?現在冒出來的只不過是小魚,小蝦米罷了。真正的大魚還在後面。”
“可是如果他們出去亂說的話……”
副官剛說到一半,就立刻給了自己一掌。
隨即,大吼着讓人將這群僕役全部趕了出去。瞬間,整個庭院變得空空蕩蕩。
唐靖看着正中央那一座精緻,富麗堂皇到無以復加的正廳,搖了搖頭。
實在是很難苟同這種富貴人家的品味,可惜的是,這種狀況即便放到現代,也沒有任何改變。
副官和小吳兩人興沖沖的,一馬當先,在前開路,在確保一切安全之後,才讓唐靖入內。
“將軍其他人都跑了,就這十幾個人待在原地,一舉不動。”
“那是自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其他人自然可以走,身為這家的主人,如果走了的話,不害怕我一怒之下,放把火把這裏全燒了嗎?我說的沒錯吧,林老爺?”
唐靖看着即便一身馬夫打扮,但依然難掩其富貴氣質的一名老者,揶揄的說道。
“好心機,好手段。”
老者發自內心的鼓掌,讚歎道。
“一句話就瓦解了我林家全部的反抗力量。
那幫蠢貨,簡直蠢的無可救藥。
如果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的話,即便以你的能力,也沒辦法毫髮無傷的兼并我們所有人。
但是等到他們分散開來,就會被你在外的手下逐步殲滅吧,真是自尋死路。”
老者頗為唏噓,其實一開始他的佈置是沒錯的,在聽到城內出現變故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儘可能的收縮了人手,然後閉門自守。
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這樣的佈置的確是最合理的。
但是,他唯獨沒有想到的是,唐靖他們一行所有人已經全部站在他的面前,所謂的大軍根本就不見蹤影。
在彼此存在的巨量的信息差的情況下,老者用來應對所謂大軍的手段自然也就落空了。
只能說時也命也,他遇到了一個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以至於聰明反被聰明誤。
“請閣下能給再下一點時間,容在下先去更衣。”
老者恭恭敬敬的向唐靖肯求到。
唐靖揮了揮手,命兩個手下陪同老者進入後面更衣,然後自己一個人大咧咧的坐在正中間的太師椅上,看着底下顫巍巍的林府女眷一臉意興索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