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大結局中篇!
這個世上最倒霉的事情是什麼?無過於騙子騙完人之後,轉頭居然遇到了苦主。
唐靖此刻的心情五味雜陳,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個地方再次遇到韓瑩。
“怎麼,闊別許久,已經不認得我了嗎?”
韓瑩在看到唐靖目瞪口呆的表情之後,促狹一笑,悠悠揶揄道。
喂,什麼叫闊別許久啊?陰陽怪氣也好歹有個限度啊。
唐靖感到尷尬不已,距離自己騙韓瑩不過就是過了區區八天時間而已,顯然達不到所謂闊別許久的地步,韓瑩如此說法,只不過徒增他的尷尬而已。
“大哥,怎麼了?是認識的人嗎?”
一旁,不明所以的小龜見唐靖在看到韓瑩之後,臉色變得捉摸不定,頓時燃起八卦之心,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唐靖無語的白了他一眼。
這傢伙難道不懂得看氣氛嗎?怎麼可能是認識的人啊?不對,說認識的話好像沒什麼問題。只不過這種‘熟人’恐怕是雙方都不想要的吧。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如果你是想要回你的錢的話,你等一下,我讓我的同伴回去拿給你就是了。”
見事已如此,唐靖反而平靜了下來,反正以自己這次立的功勞,回去之後來鳳兒肯定會大大獎勵自己一番,區區兩百兩銀子,現在的他也不是掏不出來。
“呦,幾日不見,果然令人刮目相看啊。
現在的你連200兩也不放在眼裏了嗎?
哦,我忘了,剛才你還和西門慶那個傢伙競價來着,想必能夠掏的出一萬七千兩銀子的你,對於區區兩百兩肯定是看不起的了。”
韓瑩的話,令唐靖和小龜二人尷尬的腳趾都快摳地板了。
原本,他以為遇到韓瑩,只不過是湊巧而已,但現在看來,對方似乎從始至終都將他的一切行為看在眼裏,他居然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在這兒。
等等,難道說?
唐靖腦海里閃過一絲靈光,驚詫的問道。
“難道說那最後一道聲音是你?!”
無怪乎他這麼想,他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搞錯了一件事,在自己認識的人當中,如果說有誰能夠掏出18000兩還面不改色的話,最開始應該懷疑的不就是眼前的韓瑩嗎?
當初自己和寧寧兩個人一起合夥騙了他200兩,然而對方非但沒有告官,反而默認了這件事,任由他們離開。
依此類推,肯面不改色地掏出兩百兩給騙子的人,那麼為什麼不能把對方當成人傻錢多呢?
既然人傻錢多,那麼也就證實對方的家裏一定特別有錢嘍。
不然換做另外一個人,反正至少在唐靖看來,那個叫西門慶的,如果被人騙了200兩銀子,恐怕早就火冒三丈了,是絕不可能像韓瑩這樣,能夠心平氣和的和自己聊天的。
這倒並不是說西門慶家裏就一定比不過韓瑩。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西門慶的涵養鐵定是比不過韓瑩的。
能夠比宰相的兒子出手闊綽並且令他忌憚,而且修養還甩對方八條街,那麼韓瑩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你別告訴我說你是公主。”
一旁的小龜聽到唐靖的話,嚇得臉色巨變。
韓瑩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自報家門,唐靖竟然能猜到自己的身份。
雖然出現了些許偏差,但也大差不離。
“怎麼做到的?”
韓瑩的這番話,無異於是默認了唐靖的推測,小龜見狀,嚇得兩腿戰戰兢兢。
在此之前,他見過身份最高者,也不過就是西門慶那種二世祖而已,真正的達官貴人,他從來沒有見過,更何況還是堂堂的一國公主。
更別提那位公主現在竟然心平氣和的和唐靖聊天,言語之中頗有種自來熟。
唐靖到底是何許人也?
小龜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唐靖。
明明年紀和自己相當,可是在來的第一天,就能夠和來鳳兒,相處的猶如姐弟一般。
在群玉苑不過六七天,就和大多數人搞好了關係,甚至還擁有了花魁大賽的全權處理權利。
現在,就連堂堂一國公主都表示自己和唐靖認識。
誰能告訴我,我現在是不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否則,一個人怎麼能夠如此的全能!
在小龜獨自陷入天人交戰的時候,唐靖則忙着向韓瑩分析自己如此判斷的理由。
“這不是很簡單嗎?能夠讓西門慶嚇成那樣,也就是說你的家庭背景必然雄厚不已。
而西門慶已經是宰相的兒子,能夠比宰相家還要雄厚的背景,那麼除了皇室,還有誰?”
韓瑩讚許的點了點頭,隨即拋出一個反問。
“有點意思,但是這樣似乎也很難判斷吧,畢竟也有可能是西門慶單純沒錢了而已。”
“的確不排出這個可能!
但是,聯想到上次你被我騙了兩百兩銀子之後,還能夠心平氣和的勸說手下人來看,似乎也只有王室的貴族教育才能夠培養出這樣的人。
至少宰相家的公子是沒有這份氣度的。”
韓瑩面上的喜悅之色更加濃厚,但還是調皮的眨眨眼睛,再度反駁道。
“結合兩點來看,確實有可能說明我是公主,但似乎還缺乏最關鍵的證據。”
唐靖目光直視着她,韓瑩眼含笑意的與之對視,過了一會兒,唐靖忽然擲地有聲,不容反駁的說道。
“最關鍵的證據不正在眼前嗎?
每個包廂的信息都是隱秘的,能夠有資格查閱調度官方文件的,即便宰相家的公子也不夠資格。
只有皇室,只有凌駕於法律、人權之上的皇室,才有可能。”
“原來如此,這算是我自爆了嗎?”
韓瑩讚歎的鼓了鼓掌,他現在對唐靖可謂佩服的五體投地。
能夠從那麼多細節之處,據理力推,抽絲剝繭,最終得出結論,實在是令人欽佩。
雖說結果出現了些許偏差而已。
“方便我進去坐一坐嗎?”
忽然,韓瑩向唐靖提出請求。
唐靖面色有些為難。
雖然自己已經銷毀了一切證據,但是屋子裏還瀰漫著一股焦臭味。
這個時代又沒有香煙,自己該怎麼向韓瑩解釋,這屋子裏莫名其妙的焦臭味。
總不能扯謊說自己和小龜二人正在焚屍吧。
“看來不方便啊,不如這樣吧,去我的包廂坐一坐。”
韓瑩看出唐靖的為難,微微一笑,並沒打算強行進入,反而一轉畫風,極力邀請唐靖。
對於韓瑩的提議,唐靖和小龜都沒有拒絕。
對方身為一國公主,哪怕現在要強行擄走他們,他們也無力反抗,眼下韓瑩以禮相邀,如果拒絕的話,反而失禮。
很快,兩人便隨着韓瑩來到三樓豪華包廂,果不其然,是最大最豪華的包廂。
“別看啦,左邊是西門慶剛才待的地方,右邊是李大人待的地方,哦,就是最開始出言幫助你的老者。”
見唐靖左顧右盼,似乎對一切很感興趣的樣子,韓瑩不厭其煩地向他解釋道。
原來如此!如果自己能夠先來三樓打探一下的話,那就好了。
事實上,從這個包廂的位置來看,也可以很輕鬆的推測出包廂主人的身份,畢竟能夠讓兩位宰相級別的相關人員拱衛左右的人,除了王室之外,沒有誰有如此膽量。
進了包廂之後,韓瑩熱情的給唐靖以及小龜各泡了一杯茶,唐靖倒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直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果然比自己包廂里的茶水要好喝的多。
看茶水清澈碧綠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碧螺春?話說,這個時代應該沒有碧螺春吧?
小龜倒是沒有唐靖這麼淡定。
自從來到包廂之後,他的兩條腿便不聽使喚。
要不是唐靖一直拉着他,恐怕早就癱坐在地了。
韓瑩見狀,好心的讓小龜出去放鬆一下,實際上等同於委婉的送客。
然而,小龜卻如蒙大赦一般,忙不迭地朝韓瑩施禮之後,又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唐靖,見他面色如常,立刻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很快,整個房間就只剩下他和韓瑩兩個人。
“說吧,你要我過來做什麼?總不可能,只是為了請我喝杯茶吧。”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唐靖對此早有心理準備。
如果韓瑩真的是想抓自己的話,他大可以在當初自己騙局被揭穿的時候就這麼做了。
既然當時韓瑩沒有選擇抓自己,而是選擇放過自己,那也就是說那件事對她而言無關緊要。
眼下,在得知自己的身份之後,依然還選擇請自己來包廂喝茶,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又有事有求於自己。
“難道沒事就不能請朋友過來喝杯茶嗎?”
韓瑩聽完唐靖的話之後,幽怨的抱怨道。
唐靖忍不住打了兩個哆嗦,正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眼下韓瑩越客氣,也就說明她要求自己辦的事情難度越大。
因此,他趕忙挑明。
“算了吧,大家還沒熟到這個地步,上次我幫你只不過是誤打誤撞而已,而且你也支付了酬勞,大家兩清了。
所以呢?這次你又說是為了什麼叫我過來?
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的父親,也就是我們國家的王,又給你指定了一門婚事?而且這次你又想退婚?
話說,饒了我吧。我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市井小民而已。再說了正所謂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
上次我誤打誤撞的破壞了你的婚事,這一次你就別讓我做這種事了吧,我都懷疑這種事情做多了,我以後生兒子都沒**。”
想起這件事,唐靖就不由得有些得意,自己竟然在無意中破壞兩國的聯姻,這是何等牛逼的事。
如果自己有幸穿越回去,把這件事告訴自己那些沙雕朋友的話,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認為我在吹牛。
“你在想什麼呢?聯姻哪有可能接二連三的。我讓你來,只是真的想請你喝杯茶而已,順便和你聊聊天。”
韓瑩白了他一眼,這傢伙腦迴路,怎麼這麼奇葩?
還是說在他眼裏,自己就是整天忙着拒絕求婚者的麻煩人物。
“真的?”
唐靖還有些將信將疑。
“那還能有假?”
韓瑩不滿的嘟起了嘴。
見狀,唐靖終於相信了韓瑩,徹底放下了心神,開始盡情的享受這難得的休閑時光。
“說真的,你剛才表現的真的很不錯,從始至終都死死地拿捏住西門慶的命脈,一步步的讓他跌進你的陷阱之中。
不過我很好奇,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你沒有考慮過後果嗎?
西門家財雄勢大,根本就不是你一個區區跑堂的能比的,你難道就不害怕西門家事後報復嗎?”
對於韓瑩知道自己在群玉苑當跑堂件事,在了解對方的公主身份之後,唐靖倒也不以為奇。
聞言,洒脫的說道。
“這種事,誰去管他?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既然我做了,就不害怕。
再者說了,天地之大何處不能容身,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韓瑩聞言皺起了眉頭。
“意思就是說,如果西門家真的把我逼急了話,大不了,我帶上我妹妹,逃到其他國家去就是了。
不是聽說燕昭王正在招人嗎?你看以我的才能去他那,會不會被他奉為座上賓?”
韓瑩萬萬沒有想到,在他看來,聰明至極的唐靖居然會選擇如此糟糕的解決方式。
本來他還期待着,能夠從唐靖這裏,得知什麼奇妙的脫身方法。
感情這傢伙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後果啊,什麼事都打算一走了之嗎?
“你想的也太簡單了,你是可以走,你有沒有考慮過群玉苑會怎麼樣?
以西門家那手眼通天的手段,他們只需要調查一下,就可以得知你來自於群玉苑,到時候他們就知道自己徹底遭受了矇騙,你覺得區區一個群玉苑,能夠抵擋住暴怒至極的西門家嗎?
到那個時候你身在國外,就算知道群玉苑遭難的消息,但鞭長莫及之下,你還能來得及拯救他們嗎?”
韓瑩的話,徹底觸動到唐靖內心當中最大的隱憂。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自己一走了之所帶來的連鎖反應,但他對此卻抱有着一絲僥倖心態。
想着西門家身為堂堂宰相,多少應該會在乎一些臉面。
但是,韓瑩的話卻徹底粉碎了他的幻想,如果西門家在事後找不到自己的話,說不定真的有可能藉此將怒火宣洩在群玉苑上。
到那個時候,自己已然脫離了魏國,自然會被魏國視為叛徒。
就算自己在此事上占理,但是身為叛徒的自己,又如何能夠對魏國的內政指手畫腳呢?
“你看原本只不過是你一個人的事,但是你一走,就變成了西門家和群玉苑上下數百人的事。
如果你選擇留在魏國,那麼以你的才幹很快就可以出人頭地,到時候你就可以用自己的雙手去保護群玉苑,而不必假他人之手。”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今天過來不會是專門來拉攏我的吧?”
唐靖狐疑的看了韓瑩一眼,對於韓瑩的過分熱情感到警惕。
韓瑩內心警覺,她這才發現自己似乎說了太多不應該說的事情,趕忙住口。
“怎麼可能,今天我過來就是找你喝茶而已,都說了只是閑聊,你不要想太多。”
唐靖有些將信將疑,不過既然韓瑩堅決矢口否認,自己也沒辦法從他嘴裏撬出更多東西,也只好當做如此。
“對了聽你的口音似乎有點像北地那邊的,你到底是哪國人啊?
為什麼你的妹妹的口音是純正的魏國口音,而你的口音卻如此奇怪,似乎夾雜着趙國和燕國兩地之間的口音。”
為了擺脫尷尬的氣氛,韓瑩話風一轉,將話題轉移到唐靖本人身上。
話說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唐靖的口音有些古怪。
雖然看得出來,唐靖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因此,極力的在混淆自己的口音,但敏銳的她還是聽出了不同之處。
“哦,這是因為我年少的時候跟着父親經商,所以去過趙國和燕國,不知不覺的就學會了他們的話,反倒是咱們魏國的口音,由於離鄉日久,反而有些忘記了。”
唐靖面不改色的用隨口編的借口糊弄着韓瑩,韓瑩對此雖有些懷疑,但也沒有過多的去追究。
“這麼說來,你剛才的話並不是完全扯謊嘍,你真的是游商出身。”
“是。”
“那不知你家住何處?父母是否還健在?我也好前去拜訪二老。”
“這個就不用麻煩啦,我父母已於今秋過世,現下只剩下我和我妹妹兩個人獨自生活。
至於你說的我家住何處?我們游商一向以四海為家,並沒有具體居住在哪兒。
不過聽我父親說,似乎我們祖籍河東。”
“河東?那不是齊魏兩國的交界處嗎?你居然出生於那裏呀,那也就難怪了。”
唐靖感到有些奇怪,不明白韓瑩為什麼這麼說?但眼下似乎也不方便詢問,只好保持沉默。
接下來的時間,韓瑩和唐靖閑聊了許多,這一次他們天南海北,並沒有具體聊什麼,有時候聊的是各地的方言,有時候是聊各地的美食,有時候是聊各地的風俗習慣。
韓瑩驚喜的發現,無論是聊什麼,唐靖總能夠很快速地給出他答案,彷彿他真的去過那個地方一樣。
然而韓瑩卻越聽越驚訝,她不相信,一個16歲的少年,哪怕打從娘胎就周遊各國也不可能在16年的時間裏,快速的遊覽完齊國,趙國,燕國,楚國各個國家。
畢竟,這些國家天南海北。
有些地方甚至道路都不通暢。
一個人,又怎麼可能在那麼簡短的時間裏,遊覽完各國之後,又能夠了解各地的風土人情,哪怕他窮盡一生的心力,也絕對無法做到。
心裏有這個疑問,韓瑩有意的將話題範圍擴大,從最開始的談論各國的風土人情,到逐漸擴展為對於各個國家的發展前景看法。
“跟你說楚國,你別看它大,但是沒什麼用。
那個地方開發程度很低的,農耕區域範圍主要集中在長江中下游地帶。
一旦丟失了那塊地方,那麼楚國也就名存實亡了。
更別提楚國那臃腫的政治機構。
辦件事,磨磨蹭蹭,一年都辦不下來。
也就是現在楚國的人才還很多,所以這個情況不是特別的明顯,等到楚國的人才變得青黃不接的時候,你再看吧,我敢向你保證,那個時候的楚國一定孱弱的和一個嬰兒一樣,任人宰割!”
“還有趙國,你別看它經過胡服騎射的改良之後,擁有30萬騎兵,看起來不可一世,其實這都是表面現象。
在我看來,如果你們口中那位趙國公主,他足夠聰明的話,他應該能夠發現趙國其實現在是坐在火藥桶上。
趙國北面有中山國,西面有邯鄲分家,最西北的方向還和匈奴接壤。
人口不到1000萬,卻處處都是戰線。
唯一可以算欣慰的地方,就是和秦國接壤的地方是黃河,所以不用太過設防,但即便如此,它依然是處於四面臨敵的狀態,只要有有心人去推動的話,趙國瞬間會陷入分崩離析的狀態。
而且,我聽說趙王老邁,太子庸弱。
這種情況下,一個國家連最基本的政權穩定過度都做不到,談何發展呢?
那位公主看起來現在攻勢非常的凌厲,到處東征西討,其實也不過就是給趙國小修小補罷了。
如果趙國無法提出一個百年戰略,無法提出一個戰略規劃,為趙國規劃一個未來藍圖的話,趙國前景我並不看好!”
“還有齊國,別看它號稱七個國家中最富裕的國家,其實那也是勢如累卵,已經岌岌可危了。
齊國國內山頭林立,宗族勢力過於龐大,已然可以影響到一個國家的戰略規劃。
你可能不太相信,我曾經在齊魏兩軍交戰的時候出現過,親眼目睹了齊軍的狀況。
齊國的軍隊只能夠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垃圾,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垃圾至極。
一個將軍不能夠好好的遵守軍律,在戰場上開小差,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這意味着齊國的軍律無法約束到他身上,而出現這種狀況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的家族背景極為雄厚。
更何況齊國的宗族還不是一家,而是八大族!
假如齊王想不出解決的方法,不出數年,輕則君王被架空,被人以下犯上,重則身死族滅,改朝換代!”
“秦國經過軍功爵祿制的改革,國力蒸蒸日上,然而這些只是表面現象,他們現在就像一頭髮瘋的牛一樣,看似不可擋,但是,如果有人趁機將它們攔腰打斷的話,那麼他們立刻就會因為軍功爵祿制遭到反噬。
那些無法出頭的奴隸就足夠他們喝一壺的。
所以他們擴張的腳步絕對不能夠停下,不過他們眼下當務之急是要趕緊吞併巴蜀地區,一來解決後顧之憂,二來也有一個充足的糧草補給基地,一時還來不及來中原爭霸。
因此,在四個國家的危險等級當中,秦國的等級是最低的。”
“至於韓國和燕國,那就不用說了吧,那兩個小國掀不起多大浪的,無論是其他五個國家當中,哪一個國家率先完成整頓勢必都將抽手消滅那兩個國家。
簡單來說的話,他們不過就是統一之路上一顆微不足道的石子,一旦大勢形成,無論他們願不願意,都只能夠選則接受。”
在唐靖侃侃而談的時候,他沒有留意到,在說起韓國的時候,韓瑩的臉色晦暗了一陣。
尤其,當他說到,韓國在七個國家的爭霸當中,無關緊要的時候,韓瑩面色變得難看異常。
不過她並沒有開口打斷唐靖,也沒有反駁,畢竟他也知道韓國確實是最弱小的國家,也難怪唐靖會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