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蟒口奪寶
與道士搏命的是一條巨蟒,戰鬥現場一片的狼藉。
“師父,你又在打劫人家什麼寶貝,引得人家與你殊死相搏。”寧陽棣與銀背站在一旁喊道。
“臭小子,要是你能爭點氣,少受點傷多節省點草藥,為師也不必如此辛勞。”道士一邊回答,一邊與一條巨蟒搏鬥。
看這條巨蟒的戰鬥力與拚命架勢,它守着的東西一定是個好寶貝。也不知道它守候了多長時間,有人來摘桃,那它肯定是要拚命的。
巨蟒到底是比不上深藏不漏的道士,漸漸的落入了下風。眨眼間,一個通體黝黑的小匕首出現在道士手中,瞬間便釘入了蟒蛇的七寸。
“師父,你不是教導我為人要實在嗎。暗器傷人,不算君子所為。”寧陽棣打趣的說道。
“你不來幫忙就算了,還說風涼話。既然這樣,就由你和辛讜善後吧,為師正好休息一下。這一會功夫可把我累壞了。”道士說完,就把暴怒的蟒蛇引到了寧陽棣和銀背面前。
“師父你坑我!”寧陽棣叫道。
“別廢話了,你要是不小心被蟒蛇纏住,輕者傷,重者死,自己注意點。”道士說完,便一躍到樹枝上,拿出腰間的酒壺開始暢飲了,擺出一副看戲的樣子。
銀背一臉的興奮樣,看樣子寧陽棣不在的這些天沒人陪它玩憋得很厲害。只見它從寧陽棣的背後一躍而起,一拳重重的打在蟒蛇的頭上。
蟒蛇也不是吃素的,不光皮糙肉厚,而且甩尾力大無窮。也就是銀背能抗一抗,要是抽在寧陽棣瘦弱的小身板上,保准一擊重傷。
蟒蛇最強的進攻手段是纏身絞殺,單論殺傷力,估計銀背也遭不住。只是它現在七寸的位置上還插着一把短匕,導致這個最強的殺招用不了了,只能和銀背硬碰硬了。
寧陽棣有點期待這個蟒蛇到底守着什麼寶貝,能讓它如此拚命。按理說,蛇的七寸受此重傷,早應該逃之夭夭了。現在這條蟒蛇不但不走,反而擺出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
寧陽棣也不會傻站着光讓自己的好兄弟在那裏挨打。他遊走在戰鬥的邊緣,伺機出擊。只是他自保有餘,進攻不足,偶爾地得手,打在蟒蛇身上不痛不癢的,在蟒蛇眼中就像一隻小蟲子。
幾次交手后,蟒蛇便不在管寧陽棣,一心一意地對付銀背,銀背面臨地壓力瞬間變大。
寧陽棣看在眼裏,急在心中,他進攻實在是太弱了,除非手中有利器。利器,蛇身上插着的不就是師父挺寶貝的匕首嘛,幹嘛不用呢。想到這裏,他向銀背使了一個眼色,示意銀背吸引蟒蛇的注意力,自己近身奪取匕首。
銀背秒懂,一人一猿相處多年,早已心意相通。寧陽棣先是高高躍起去攻擊蛇的頭部,躲開蟒蛇攻擊后,銀背硬抗蛇尾攻擊,並用手接住從空中落下的寧陽棣,用力的將寧陽棣拋向匕首的位置。
銀背用力極大,準頭又好,寧陽棣瞬間突破了蛇身的防禦圈,一手握住了匕首,並以此為基點轉了半圈。這把匕首極其鋒利,幾乎將蛇切成了兩半。寧陽棣身形極快,配合上纏絲步,趁着蟒蛇慘叫的瞬間,手握匕首在蟒蛇身上遊走,手起刀落,找准蟒蛇蛇膽位置,一息之間便將其蛇膽掏出,高高的拋向了銀背。
蟒蛇身體落地的時候,銀背已經將其蛇膽吞下了,張着一張血嘴對着寧陽棣傻笑。寧陽棣走過去拍了一下銀背的腦袋,對它說:“走,該查看我們的戰利品了。”
一人一猿剛走進向蛇穴,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一猜就是上等的靈藥。寧陽棣走進一看,是一個有三片葉子的植物,似靈芝。這時道士從身後走來,問道:“徒兒,你可認得這是什麼草藥。”
“像是青芝,只是與書中的記載略有不同。”寧陽棣回答道。
“你走運了,這是五葉青芝。青芝這種草藥,常見的只有一片葉子,療效也一般。但其隨着葉數的增加,療效也是成倍的增加,到了五葉青芝,甚至都發生了質變,配上地火蓮子,無論多重的內傷,都能治好。”道士解釋道,“可惜不是九葉青芝,那是青芝中的極品了。”
“師父你這就有點人心不足蛇吞象了,聽你介紹,五葉青芝效果就挺逆天的了。我們今天能遇到這種草藥發大財了,能好好改善一下伙食。洞裏有這等寶貝,怪不得蟒蛇要與我們拚命呢。”寧陽棣說道。
“看你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像這種寶貝,從來有價無市,大多是以物換物。”道士摸着自己徒兒的頭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家吧。”道士將草藥安放妥當后,三人便離開了蛇穴。
在路上,寧陽棣問道:“師父,你怎麼不問問我考試的情況呀。”
“還用問,準保是最後一名。”
“師父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懵的真准。”
“懵?為師是算到的。就憑你的武功,你能得到最後一個名額都算你發揮超常。看你的神情,又不像沒考上,那就只能是最後一名嘍。”
“那好啊,看師父得意的樣子,想必我拜師時問的那個問題師父你有答案了吧,請師父賜教。”
“呃,這,為師還沒想好,以後再給你答案。”道士尷尬的說道。
“切,我還以為師父知天知地呢,原來師父也有不知道的東西啊。”寧陽棣得意的說道。
每次都這樣,只要道士開始顯擺,寧陽棣就問那個問題刁難。
四年前,道士正在樹上乘涼喝酒,看見一家三口登山而來。男人儒雅,女人安靜,小孩活潑。小孩面容清秀,扎着丸子頭,一時間竟分不清是男孩還是女孩。當時正有木匠修涼亭,小孩見狀便問了父親一個問題。木匠師傅們將涼亭爛掉的地方補上新的木料,那麼這個新的涼亭還是以前的涼亭嗎,如果不是,那麼這個涼亭從什麼時候會變成一個新涼亭。這個問題問的父親一愣一愣的,不知如何回答。道士也覺得甚是有趣,越看這孩子越有眼緣,於是便死皮爛臉的去收徒了。
“不說了,不說了。回道觀師父給你做拿手好菜為你慶祝。”
“又是烤野兔嗎。師父你做來做去就這一道菜,況且兔兔那麼可愛。”寧陽棣說道。
“你覺得兔子可愛?每次與辛讜搶食吃的是我嗎。哎呀,我老了,記不清楚嘍。”道士打趣的說道。
寧陽棣臉一紅,啥也不說了。他讓師父先回家,自己帶着銀背逮野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