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玄天閣 第六十二章 陳盛安的往事
周瀚文見劉楓盯着供桌上的靈牌看,解釋道:“我和盛安原本都是白鹿書院的學生,從小結識,算是志氣相投的好友。可有一天,我們被奸人所害,他們設下陷阱,破迫使我們陷入了妖族的包圍圈,盛安為了掩護我,奮力讓我衝出了包圍圈,但他卻留在了那裏。”
“我一直以為他死了。”說到這,周瀚文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可直到二十年前,我忽然發現那些迫害過我們的那些奸人,一個個地相繼被殺害,我那時忽然覺得盛安他可能沒死,他復仇來了,所以自那以後,我一直尋找他。可天大地大,找到一個人又談何容易呢?所以我一直沒有他的蹤跡。”
周瀚文頓了頓,又對劉楓笑道:“沒想到今天你們竟然主動找我來了,而且帶來了盛安的消息,這可真算得上是個大驚喜了。”
劉楓聽了周瀚文的話,微微動容,他沒想到四哥那個老陰比還有這麼捨己為人的一面。
他稱讚道:“平日裏四哥他風輕雲淡的,您這麼一說,我今日才知道四哥和您還有這樣的經歷。”
“是啊,”周瀚文感嘆道:“其實盛安也是個寒門子弟,家境也不太好,但他卻有宏大的願望,就如他的名字那般,盛安,盛安,希望大安昌盛。”
一旁的小可聽了忽然笑嘻嘻地說道:“這個我懂,就跟我們那邊很多人叫做‘建國’一樣,建設祖國。”
周瀚文聽了,哈哈大笑,稱讚小可道:“這小娃子不錯,聰明伶俐,是個好苗子。”
劉楓表面笑着回應,心裏卻暗道:“等過個幾天,您就不這麼想了。”
此時,周瀚文又滿懷期翼地問道:“不知盛安在何處?你們能否讓我與他見上一面?”
劉楓搖了搖頭,回應道:“四哥他在京城外正在為門派的事情而奔波,所以近期怕是與您見不了面。”
周瀚文微微點頭,笑道:“嗯,也不着急,畢竟這麼多年都在等,也不急於這一時,現在,我知道他活着就好啦,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
“您說的對。”劉楓跟着點頭。
周瀚文說罷,將供桌上的靈位拿起來撅斷,如釋重負地自言自語道,“這個狗東西,害我白白給他燒錢,還燒了這麼多年。”
隨後,周瀚文又對小柯說道:“你既然是盛安的侄女,那便是我周瀚文的侄女,在這書院,若是有人欺負你,報我周瀚文的名字就是,我看有那個人不長眼,敢惹到我的頭上。”
劉楓聽了有些苦笑不得,連忙說道:“周院長,您這樣就要教壞小孩子了啊,我還是希望小可低調點,把該認識的字認了,該修行的修行了就行。”
周瀚文聽后,哈哈大笑道:“不愧是和盛安一個門派的,品行這塊兒沒的說。”
他轉過神來,忽然問道:“對了,你們門派的名字叫什麼?”
劉楓思考了一下,斟酌着說道:“門派此刻狀況不太好,暫時還不好對您說。”
周瀚文聽了,猜測劉楓的門派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難處,要不然也不會讓小可來此處上學。
“沒事,是我唐突了。”周瀚文有些歉意,“若是貴派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你們只管跟我提。”
劉楓連忙辭謝道:“讓小可在這裏上學就已經很麻煩您了,其餘的,便沒什麼啦。”
再寒暄了會兒,劉楓便準備帶着小可離去。
周瀚文執意要留劉楓和小可吃個飯,但卻被劉楓以有其餘的事情推掉。
此時已至中午,劉楓和小可出了白鹿書院。
剛走出書院,小可的肚子咕咕咕地叫了起來。
她斜睨劉楓一眼,“人家周院長明明都要留我們吃飯了,你幹嘛非要出來?”
遭受埋怨,劉楓笑着說道:“你就這麼希望吃這麼早吃學院的飯?等你上了學,天天有你吃的。”
小可有些啞然,被劉楓這麼一說,也反應過來。
她興緻沖沖地說道:“那七叔,咱們去吃大餐吧!”
“嗯,”劉楓點點頭,沒有拒絕,他本意就是找個人多的地方,方便探聽消息。
如今京城裏來了很多的人,去酒館是最適合的。
他們沒走多久,便找了間人多的酒館。
劉楓走進去,點了幾個菜后,便找了個桌子落座。
酒館裏多的是江湖修道士,一個個的衣服、動作豪放不羈。
只見劉楓左側做了個彪形大漢,在這大冬天的依舊赤裸着胳膊,一邊喝酒、一邊吃肉,好不愜意。
其嗓門也是渾厚,在那講述自己誤入妖族三千里地、屠殺無數妖族方才保命歸來的事迹。
其言談之誇張,引得酒館一眾人為之喝彩。
可就在這種氛圍下,酒館中卻忽然傳來了一聲嗤笑。
酒館頓時安靜下來,回頭看那發笑之人竟是皮嬌面嫩的青年男子。
被個如此娘們唧唧的人嗤笑,那大漢哪裏忍得了,當即呵斥道:“你且笑什麼,是嫌命長了是么?”
青年男子微微一笑,來到大漢面前,鄙夷地說道:“當然笑你嘴皮子溜得很,做個說書先生倒是不錯。”
大漢大怒,當即暴起掀了桌子,衝著那青年伸出手去。
而那青年卻不知從何處拔出一把刀來,左右一揮,竟將大漢的臉前的兩根頭髮砍了去。
他將刀架在了那大漢的脖子上,笑嘻嘻的說道,“誤入妖族三千里,就這?”
大漢當即心慌,連忙陪笑道:“好漢饒命,我那不過是杜撰的而已,混點名聲!”
青年男子冷哼一聲,“滾!”
那大漢當即準備溜走。
可他剛邁步,便聽青年喊道:“把錢結了再滾!”
大漢不敢抗令,賠了酒菜及桌子錢才悻悻離去。
待那人走後,青年抱拳對着酒館的所有人說道:“抱歉,諸位,打擾了各位的雅興,我乃刀聖傳人林慶,平日了最恨那些吹噓浮誇之輩,所以還是勸諸位,來了這京城,說些什麼,做些什麼,都請拿捏住,要不然刀劍無情,京城有的是埋身之處。”
林慶這話明顯有威脅之意,可眾人聽了林慶,卻無人膽敢反駁。
其師父為刀聖,沒人敢惹。
可酒館僅僅安靜了幾秒,就見一個穿了身道袍的道人站了起來,“刀聖之徒,當真是霸道啊,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