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敲詐河婆!
處理完此地河神后,許初堯的目光投向兩隻已經被打回原形的妖精。
余拾撿起蝦妖掉落在地上的花名冊,看了兩眼,無奈地交給許初堯,只因他不識字。
許初堯端詳片刻,舔舔嘴唇道:“有意思。”
因為華麗的娟紙上標註着一個重要的人,城中書鋪老闆李耳。
李耳,這個名字來源可有意思多了。
原來有的地方,虎還有一個奇異的名字叫李耳。《風俗通》記,呼虎為李耳,是因為虎是位姓李的人所化。
某位醫家大佬所著的《本草綱目》解釋的最合理:“李耳當作狸兒,蓋方言狸為李,兒為耳也。
只是天地下傳聞道家的鼻祖是老子,老子姓李名耳,字聃,不知道給天下虎妖取這名字的是誰,有意調侃道家。
許初堯將這些聽聞講給余拾聽,最後心裏有幾分揣測,這書店老闆定不誰一般人,要麼和道家攀得上幾分關係,要麼就是一方虎妖,才能引得蛤蟆如此重視。
余拾暗暗將這些聽聞記在心底,有幾分慶幸,身邊有個閱歷豐富但不正經的劍仙在。
余拾下意識看了看兩手,忍不住問道:“這些東西怎麼辦?”
余拾所說的,正是此地河神賄賂二人的仙釀。
許初堯淡淡道:“江湖規矩,見者有份,你出力不少,咱兩五五分好了。”
“這酒可是實打實的好東西,採集天地精華,朝取陽氣之露水,晚取月之凝霜,多年釀製,尤其對於你這種武夫,實則大補之物。”
余拾聞言,下意識按穩了手中剩下的兩瓶仙釀,前者嘴裏如此神奇的東西他還是第一次見,抱着“財不露眼,手走金”的小鎮觀念,恨不得馬上收入囊中。
這幾日練武以來,余拾確實感到幾分弊端,就是平日裏氣血不足,越精進自身武藝,才越發嫌棄自己打起拳來,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這仙釀的到來無異於雪中送炭,緩解了余拾眼前的燃眉之急。
補全武夫氣血,丹田之內的熔爐才有源源不斷的柴火持續燃燒,時刻保持武夫處於自身巔峰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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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許初堯手捧葫蘆一口氣將仙釀全部喝完,看得余拾膽戰心驚,認為許初堯在暴斂天物。
許初堯卻說:“這算什麼,神洲仙釀甲天下,靈鷲仙釀甲神洲,下次有機會帶你去見識一番,靈鷲的風土人情,酒好仙女姐姐人更美。”
仙路何處須經歡,唯有今朝有酒今朝醉。
何況山下小說傳記裏面都說,不會喝酒的劍仙都不是什麼厲害的劍仙,真正頂天立地的劍仙都是一口酒出一劍,天地失色,日月分神。
余拾回到自己房間,學着許初堯的模樣,猛地灌下一大口,沒有什麼感覺,只覺得入口火辣辣,接着站起樁來。
隨着時間的推移,余拾的感覺一下子上來了,兩腮燒的通紅,行拳如流水潺潺,內力雄厚,如井噴薄發。
不知不覺間,兩個時辰過去,余拾仍沉浸在自己的武道世界裏。
一套八極拳打下來,渾身大汗淋漓,每個毛孔都舒張着雀躍,多年攢積體內的污穢之物順着毛孔排出大半。
余拾向店小二要了熱水洗了去一身臭汗,轉身下樓要了兩碗陽春麵。
度娘本來是不用吃面的,但自打她轉身成為鬼修以來,竟然頻繁有了飢餓的感覺。
她進食的方法很獨特,只需將熱氣騰騰的食物放在跟前,聞上一聞,食物里的精氣味被瞬間吞噬的一乾二淨,而失去精氣味的食物頓時索然無味。
余拾突然臉色一紅,平日裏沒有仔細觀察,今日細細打量,才發現度娘竟生的如此尤物,柳眉彎彎,眼眸深處暗藏秋水,活生生的畫中美人胚子,尤中不足的是度娘死前僅有二八年華,尚未發育完全。
“小二,一碗陽春麵不要蔥,再來二兩羊肉。”
許初堯剛下樓,看見余拾一身武夫氣息內斂,便按照知道余拾境界有所精進,拱手道:“余兄弟,真不愧是天之驕子,這天賦都快趕上我了。”
余拾做事極其雞賊,沒有掃前者的興,而是趁機詢問起,如何能成為一名劍仙。
許初堯沒好氣地罵道:“你小子怎麼盡幹些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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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不清楚余拾的武道師傅是誰,但他能保證,只要對方知道了,多少也會罵上一句,痴心妄想。
許初堯慵懶道:“余拾,你知道山上山下如何稱呼我們劍修的嗎?”
“百年修得夫妻共白頭,千年修得天生劍心魄,以此來說明天生劍仙胚子的寶貴,這種稀有一般來說比起萬里挑一尤不過分。”
余拾有些疑遲,小聲道:“你今天說的那個李耳,他是劍仙嗎?”
許初堯一腳踹開余拾,笑罵道:“滾你娘的蛋,我怎麼知道。”
許初堯說話間,很靈巧的避開了某人的名字,虛心教導余拾,“兄弟不是哥說你,有些人的名諱是不能直接說的,凡是山上大能溝通天地,心情好些可能不會理會你,但凡遇見脾氣不好的,可有你一壺受的。”
“真有這麼邪乎?”
余拾卻不太信,腦海里翻箱倒櫃,終於想起起了韓老頭的真名,小聲暗罵一句,“韓庚,你個老烏龜王八蛋。”
下一刻,房間內劍光衝天,周圍凳子桌子四分五裂,余拾捂着屁股跳起來。
這個挨千刀的,竟然直接對着他的屁股出劍,疼地他哭爹喊娘。
許初堯整個人都懵了,暗下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好奇問道:“兄弟,你這是惹誰了?”
余拾捂着開花的屁股,慘兮兮地說:“剛剛罵了一個叫韓庚的老頭。”
許初堯猶如遭遇晴天霹靂愣在原地,天下劍仙前十人,赫赫有名的劍宗執劍人,天下劍客遇見都要禮遇一聲的韓大劍仙,就連自己師傅都毫無意外。
“你隔這玩我呢?”
許初堯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這要是被對方記恨上,他師父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皮,洗乾淨捆到對方面前磕頭認錯。
店小二急急忙從后廚出來,看見眼前的一幕,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說道:“客人,我們店都是小門生意,這要是讓掌柜的知道了,不得把我趕出去啊!”
余拾暗道倒霉,臉色一黑,乾脆直接賠付了二十兩,才叫小二喜笑眼開地走了,這筆錢足夠他再置辦一套桌椅,仍有盈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