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戰後的休整

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終於落下了帷幕，隨之帶來的便是無盡的疲勞感。

夏在這場戰鬥中消耗過大，雖然周圍有大量的火炬可以作為火霧戰士的外接能源去把城市的建築恢復至原樣，但是夏在這場戰鬥中的消耗不僅僅是存在之力上，更重要的高強度的注意力集中而導致的精神枯竭。

因此將封絕中的事物恢復原樣的任務就只能落到了剛剛成為火霧戰士的小圓身上了。

小圓畢竟是剛剛成為火霧戰士，雖然明知成為火炬之後的宿命就是逐漸消失，不會留下任何一絲痕迹，彷彿從不曾存在過。

但這些火炬現在畢竟是以人類的身體所承載，在亮光變暗之前依舊有着自己的感情，有着自己的思考，就這樣被火霧戰士把僅存的最後一點時間也給剝奪，作為一個人，實在是太可憐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將死之人。

“為了這個城市考慮，這些犧牲是在所難免的，他們的死與你無關，即便是你不去做，也會有別的火霧戰士去完成。作為火霧戰士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做好這種覺悟。”赫拉斯作為契約者提醒道。

“封絕的持續也是會不斷消耗存在之力的，展開這個封絕的是紅世之徒，現在紅世之徒死了，也就是說消耗的同樣是這些火炬的存在之力，不要在猶豫了。”

最終，小圓在赫拉斯的勸說下，強忍着內心的痛苦，眼淚不斷滴下，索性閉上雙眼，試圖消除這種矛盾的內心，將大片火炬轉化為存在之力修復着這被戰鬥毀得破損不堪的天穹市。

不久，天穹市便恢復的像遭遇紅世之徒的】之前一樣，彷彿紅世之徒不曾出現過，戰鬥也不曾發生過一樣，唯有他們三人知道，這座城市有大量的人丟去了生命。

“天穹市的人類被吞噬的數量太多了，火炬的數量太過於龐大。很可能會讓平衡被打破，一旦平衡被打破，所帶來的災難是絕對無法承受的，因此我們就先在這個城市暫時落腳先觀察一段時間吧。”夏提議道。

火霧戰士不僅僅能夠以存在之力和被吞噬之人的靈魂碎片製造火炬，還能夠探查火炬的靈魂碎片，獲取該火炬最基本的信息和生活方式，然後取而代之。

並不會有任何人會感知到違和感，彷彿火霧戰士就是那被變成火炬之人的本人一般，無論火霧戰士的行為舉止有多違和，也依舊不會發現其實已經變了一個人。

接下來，夏和小圓隨意找了一家三口都變成了火炬的家族，取代了他們的存在，暫時在天穹停歇。

“【言靈】所能起到最大作用的因素除了那些外在因素之外，對於內在因素的需求也是十分有必要的，言靈的約束力會隨着殺氣的強度而變化，而你，過於善良，可以說是毫無殺氣。”

“我之所以會與你簽訂契約，是因為我發現你的內在過於澄澈，比我見過的所有火霧戰士都要澄澈，所有我想嘗試一下，一個心靈澄澈到如此地步的火霧戰士，能不能把【言靈】的使用條件發生逆轉。”赫拉斯解釋道。

“既然你們在近期內打算在這個城市駐足，那麼就讓我來開始實驗特訓吧！”赫拉斯雖然活了千年，此刻卻露出了孩童般好奇心的語氣說道。

“也好，赫拉斯，小圓就交給你了，那麼小焰，你就跟着我進行特訓如何？”夏拖着疲倦的身體，轉頭向小焰詢問。

“可我並非火霧，和你們的戰鬥方式完全不同，我跟着你又能得到什麼結果呢？”小焰本身就是為了保護小圓而與夏一起行動的，要說對夏能夠做她的老師，她本身的自信心和自豪感是絕不允許的。

倒不是說小焰看不起夏，主要是戰鬥體系完全不同，小焰本身也經歷了上百次的輪迴，對於戰鬥經驗方面，她絕不認為有人會比她更有優勢。

“你知道嗎？與其說是每個火霧戰士都有特殊的能力倒不如說是每個火霧都有屬於自己對自在法的理解，而自在法的構成，本質是就是以大量的存在之力刻畫符文。”

小焰一聽，稍加思考，想到每次夏啟動封絕時都會出現一圈藍色的符文，只有被符文籠罩的地方才會被隔絕。根據夏所說的，這是由於被切斷了因果。

“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不是火霧戰士，也不知道懂自在法，你們的戰鬥方式對我而言，完全就是不同的系統。”小焰不解的詢問。

夏聽到這，擺出一副得意的姿態，以一種老師的姿態，裝作鼻樑之上有眼鏡的樣子推了一下，對小焰解釋道：“所以，只要能夠操控存在之力，你便可以和我們一樣使用封絕這些自在法。只不過我們火霧戰士可以藉助周圍火炬的存在之力，而你只能使用自己的存在之力罷了。之所以人類無法使用存在之力是因為人類的存在之力太過稀少，甚至連封絕所需要的存在之力也維持不起。”

“但你不一樣，你和小圓因為不斷的輪迴，所產生的因果過於龐大，在解除因果之前，存在之力都會被因果所消耗殆盡，但由於我的出現，幫助你們扭曲了因果鏈，而小圓成為火霧戰士，更是直接將這因果鏈斬斷。”

“斷裂的因果鏈導致你們只承擔了因，也就是大量的存在之力已經產生到了你和小圓二人的身上，而消耗存在之力的果卻消失了。”

小焰此時眉頭緊鎖，思考着夏所說的話語。

夏也沒再繼續解說，等待小焰對此事的理解。

沒過多久，小焰重新抬起了頭：“也就是說，這巨大的存在之力都寄存在了我和小圓的體內，因此我也可以使用你們所說的自在法了？”

夏看到聰明的小焰的小焰這麼快就理解了自己的想法，也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正是如此，你和小圓分別繼承了這因果所產生的一半的存在之力，就算是只有這一半，你所能夠操控的存在之力的總量已經不低於我了。”

小焰對此之前並沒有察覺到，因此確認了這件事之後，也不禁感到了一種特殊的驚喜。

因為自己也可以使用存在之力也就意味着自己不僅僅只能依靠武器去戰鬥，若是能夠使用一些特殊的自在法，或許自己重新獨戰那魔女之夜也有可能戰勝。

有了這種可能，自己就多了一種自保能力，同時也意味着可以為小圓提供更加有力的幫助，因此小焰原本僅有的保護小圓這一個想法，開始有了一些震動，雖然想要學習自在法的本意還是為了保護小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