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意料之外(上)
3:15pm深夜原本寂靜的東海港今夜卻是異常的繁忙,呼嘯的警笛聲響徹整個港口,行動剛結束不久,由於現場人數不夠,便叫來了不少的警察支援,緊接着防化部隊也抵達港口。防化部隊趕到后,穿着防護服的防化兵跟隨特警隊員的引導來到了倉庫的m、n貨架前,檢查過容器均沒有滲漏后,逐件容器小心翼翼的提走。
董維民來到倉庫內,在過道一旁看着防化兵的工作,有些無聊的他將目光掃視了整個倉庫,m、n貨架兩旁的貨架都少了一半的容器,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索性便離開了倉庫。
被俘虜的裝運工人們此時正雙手抱頭跪在正中央,被特警看守着。
特警隊員見董維民的到來,連忙站好軍姿,抬起右手敬禮,高聲說道:
“首長好!”
董維民點了點頭,也朝隊員回禮。
聽到特警隊員對着眼前的董維民如此的稱呼,一名工人朝董維民顫顫巍巍地問道:
“首長!你們打算對我們怎麼處理?”
董維民下意識扭過頭,男子臉上佈滿了皺紋,臉部黝黑,董維民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大概有期徒刑1-2年吧”
想到自己還有個身患重病的妻子和一個剛上幼兒園的孩子,還要照顧高齡父母,中年男子一臉乞求的看着董維民,哭喪着說道:
“如果我能提供有用的情報,能不能減刑或者免刑”最後一句話幾乎是扯着嗓子喊出來的。
董維民被這個情況也是有些手足無措,也不忍看到有人哭喪的樣子,這些人無一例外大多都是被迫為塔納托斯干苦力活的,都是為了有幾口飽飯吃罷了。
“你先別哭了,先站起來,有話好好說”董維民將他扶了起來,連忙安慰道。
“咱們先不說這麼多其他的,你如果能夠提供有用的信息,我可以考慮給你減刑甚至免刑,具體看你表現。”董維民解釋道。
男子點了點頭,在心情逐漸平復后,男子交代了一個情況,這個情況着實讓董維民愣住了,就如晴天霹靂一樣。
“什麼?你們三天前這個時間點也是從這裏提走了一批容器?”董維民一臉震驚的問道。
“我是他們中唯一一個第二次來裝運容器的,可能是上面的協調不到位,本來我不應該第二次來裝運容器的,但是很湊巧又把我選中負責第二批的容器裝運工作,也就是這次。”那男子解釋道。
“哪個貨架的容器”董維民問道。
“l、o貨架”男子解釋道。
董維民終於想通了,為什麼剛才看見l、o貨架少了一半的容器,原來都是生化毒氣,都被塔納托斯提前運走了。
“你還知道什麼細節。”董維民問道。
那男子想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一些細節,有些急促的講道:
“我想到了一些情況,和這一次不同,上一次運送容器的是小貨車,這一次是大卡車。”
董維民暗叫不妙,自己一個人上了一輛無人的警車,獨自驅車徑直前往海關辦事處。
一輛警車停在了海關辦事處門口,幾名工作人員見狀,來到了門口,正好碰見了下車剛要踏進辦事處大門的董維民,攔住了董維民的去路。
“先生!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年輕的女職員上前發問道。
董維民直接掏出了證件展示給眾人看,眾人也是被他的證件震撼到,獃滯的站在原地。
“公安部反恐局專員,我需要你們的監控錄像!”董維民亮出身份,直接告訴了眾人自己的目的。
一旁看起來有些年齡的男子有些為難的解釋道:
“不好意思!今天港口的監控出了些問題,到現在還在檢修,實在……”
董維民打斷了他的發言,他當然知道監控出了問題,因為就是他們乾的,他解釋道:
“我要的是三天前這個時間段的監控錄像,我命令你們趕緊給我調出來!”
男子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慌張,雖說這一絲的慌張一閃而過,但是還是被董維民敏銳的捕捉到了。
董維民的強烈要求下,男子見無法推脫,只好和其他幾人帶着董維民前去監控室。
路上,董維民走在工作人員的後面,盯着剛才和自己交談的那位男子,男子的後背能看到滲出了一些汗水,但是整個大樓目前都開了空調,不可能是因為天氣熱所以流汗的。
一定是心虛,一定是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他掏出手機,用短訊發短訊立即聯繫了余建明,希望余建明能夠立即派出一支特警小分隊前來東海港的海關大樓。
他拍了拍剛才與他交談的男子肩膀,問道:“同志,可否問問你是什麼職務?這樣也好稱呼。”
男子扭過頭來,看着董維民,佯裝鎮定的說道:
“我是物流管理科副科長令鐵山。”
一行人來到了監控室內,此時監控室只有孤零零的一個人,大概是今晚監控系統檢修的緣故,監控室也沒有其他工作需要做,所以監控室的工作人員大部分都提早下班。
令鐵山一看到保安,心直接沉了下去。
保安站了起來,令鐵山朝保安介紹道:
“這位是公安部反恐局專員董維民,他需要咱們的配合,待會你一定要全力配合他的工作”
“是!”保安應聲答道。
說罷,扭頭正要走人。
“等等”董維民叫住了令鐵山
“我說走你才走,你的職務在這裏最高,你現在跟在我身邊,必須配合我的工作”董維民撇了撇嘴,繼續說道。
令鐵山不能違抗上級的指示,也就只好硬着頭皮配合董維民的工作
“給我掉出三天前0:00-3:00的錄像”董維民對着保安說道。
“是!”保安應聲領命,打開了電腦,正要調回0:00-3:00的錄像,哪知卻只從晚上11:30開始,整個港口的監控畫面都沒有了,一直持續到凌晨3:00。
“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畫面”董維民疑惑地問道在場的眾人。
眾人沉默不語,保安略微思索了一下,想起了一些情況,告訴了董維民。
“當天晚上11:00-第二天5:00我在場,剛開始還是一切正常的,大約到了凌晨四點多的時候,令科長突然來到監控室,說是有重要事件要處理,要用監控,需要我迴避一下,我就暫時迴避了一下,到監控室外睡了一會兒,直到令科長工作結束。”
令鐵山的心情已經完全跌落到谷底,臉色黑的跟塊煤炭似的。
董維民也是明白了為什麼監控錄像有一段畫面丟失了,他看着令鐵山,臉色陰沉的說道:
“令科長!怎麼?處理重要事情還要把監控錄像給處理了?你處理的是啥神秘事件?”語氣帶有一絲寒意,
用複雜的眼神看着令鐵山,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殺意,使得令鐵山後背發涼冒汗,其他人也是毛骨悚然。
余建明現在已經完全聽從董維民的命令了,收到董維民的緊急消息后,余建明也是立刻帶着一個特警小組迅速驅車趕到了海關大樓,闖進了監控室內,持槍包圍了在場的所有人。
第一次看到如此大的陣勢,這些工作人員直接嚇得四肢發軟,紛紛兩手舉高,動都不敢動。
董維民指着令鐵山,用冰冷的語氣說道:
“令鐵山,誰給你的勇氣?你身為公職人員竟然破壞國家設備,故意阻撓重大案件的偵辦!你被捕了!”
董維民一番話讓令鐵山的腦瓜子嗡嗡作響,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落到這個地步。
“首長!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令鐵山急忙懇求道,沒等他說完,兩名特警隊員上前將他的雙手緊緊地拷住。
任憑令鐵山怎麼懇求,董維民也不為所動,特警隊員上前,拖着雙膝跪地一副哀求模樣的令鐵山拖離了現場,留下了現場還在瑟瑟發抖的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