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入住安康
蕭落凰驚訝的看着自己的父親,天道不應該是永生不死的存在的嗎,原來天道也像普通君王一般是會更換的嗎?
除此之外,君父是如何知道天道的事的?
蕭冥收回視線,發現自己說的太多了,天道應是萬人敬仰追崇的,而自己方才說的卻像異類,言語中不難聽出有不滿的情緒。
撇了眼不安的蕭落凰,蕭冥安撫道:“九州六界的浩劫只是我一人的猜測,這是未來的事,還不知道會不會發生或者多久發生,你莫要太過擔憂。”
聽到這話,蕭落凰一顆心這才有了一絲安穩。
“只是如今沒有冥界出世,這世間厲鬼無人管束,若本君應了他們,你也是我的女兒,若是你也被這厲鬼纏上出了事,未來的虛妄怎麼辦?凰兒,你不僅只是我的女兒,也是虛妄的女君,虛妄的未來。”
聽到蕭冥的話,蕭落凰沉默了下來。
君父一生兩女,膝下無子,不然也不會把她當作繼承人培養,她若出了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君父若擔心,我與姐姐便一同居住鎮壓這厲鬼罷。”蕭沉魚從後殿走了進來,身後飛魚袍的玉階緊跟其後,“君父,你可忘了當初玉靈子卜算的那段警示提醒了嗎?”
蕭冥突然想起了什麼。
善明以待人臣,天地使命降之,終將塵埃落定。
天意當初就在告訴他,一定要善良賢明且寬厚的對待自己的臣子,如今自己卻因為帝王血脈猶豫不決,若是不應,六個世家心寒的後果會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君上!我就這一個女兒啊!君上!”
“君上!臣亦只有一女啊!”
殿外的聲音傳來,是唐家墨家,墨家墨秋原也有兩女,三年前大女身糟意外被人迫害至死,而另一個唐家家主是八大世家中最老的一個,老來得女,那小姑娘被家中三百歲的祖老夫人看的跟眼珠子一般。
蕭冥回神看向面前站着的兩個女兒,深深體會到了殿外身為父親的六個家主的感受。
“罷了,安康殿划給你們,照顧好她們。”
蕭落凰與蕭沉魚對視一笑:“多謝君父。”
蕭冥身邊的太監極有眼色,連忙出殿告知站在外面的師傅,在耳邊耳語幾句后,太監總管大喜,對着跪在地上垂淚的六人道:“恭喜各位家主,君上應了!”
“應了?君上應了?”
六人感激涕零,連忙磕頭,其中一人來不及行禮,心裏一松昏了過去,太監總管嚇的一扶,連忙喚了王醫診治。
君王已經同意,幾個家主加上已經醒來的那位急忙出宮安排打點着自家女兒進宮。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蕭落凰蕭沉魚兩位公主分別親自去往三家接人,君王的重視讓六人不免有些感動。
蕭沉魚來到高府時,府中夫人正有條不紊的為高純姝安排貼身照顧的婢女,只是沒想到她在房外探望後轉身碰到了那個讓她一見難忘的人。
“君公子?”
君遠之手中端着剛熬好的湯藥,連忙後退一步頷首行禮:“公主。”
“君公子為何在高府?手中的葯可是給純姝送去的?”
君遠之垂眸搖頭:“高小姐自有婢女精心侍候,在下這葯是給…”
他頓住,清雅不是天華宗弟子,不算他的師妹,這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拿什麼身份自居。
“給誰?”
“給遠之的妹妹。”一道女聲從君遠之身後傳來。
雲挽寧微笑對着蕭沉魚行禮,“公主有所不知,府邸內正有三人昏迷,分別為純姝姑娘沉央姑娘以及一位月姑娘,這月姑娘與我們是一行人,其父親與家父是友交,遠之因是家父唯一的弟子,所以與我對待她,都視作親妹。”
蕭沉魚:“原來如此,這月姑娘也是被厲鬼所纏嗎?”
雲挽寧搖頭道:“應該不是,清雅只是淋雨受寒所以發熱昏迷。”
玉階靜靜的站在蕭沉魚身後問道:“那這位姑娘可是醒來了?”
雲挽寧一頓:“並未。”
蕭沉魚微微蹙眉,抿唇道:“月姑娘這般情況雲姑娘君公子莫要掉以輕心,君父已同意六位家主的請求,反正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不如君公子云姑娘帶着月姑娘一同去安康殿住住,君王地脈,這厲鬼不敢輕易造次傷人。”
身為女人,雲挽寧對蕭沉魚早早便感知到了危險,那是一種女人的警覺性,對面的女子對待遠之定是有心思的。
她雖心中有些不適,可這公主卻又端莊嫻靜,身上一股子書香氣讓她沒有任何的反感。
而她說的話也並無道理,清雅至今未醒,若是出事,她如何向月伯父交代?除此之外,這些月的點滴相處,他們對清雅也早已有了感情,清雅將他們視作長姐兄長,他們何嘗不是將她已經當作了親人?
清雅沉央至今未醒,他們誰也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麼而昏迷,臨行前,月伯父告知過他們,清雅本天生體質孱弱,大病小病從不間斷,後來長大成人,方才養好了些,可之前清雅為阿深受了傷,如今還沒有徹底痊癒,若是像純姝一樣被厲鬼所害,那到時候還會不會有口氣在?
他們同意了蕭沉魚的建議,被王衛護衛着送進了宮,除了他們還有知吟與玉靈子夫婦也跟着。
彼時秦謝拉着在王宮當差的大哥不鬆手:“大哥,你定要幫我多看顧她。”
秦清沉穩的點了點頭:“放心。”
說完,他翻身上馬,帶着護衛領着蕭落凰等三家世家女揚長而去。
角落處的秦風看着遠去的車隊閉了眸,腦海深處的記憶止不住的涌了出來。
虛妄安定十七年初秋,那天,是乞巧節。
上一位虛妄君王在八百三十七歲隕落,君上登位,改州號為安定,率領父親數派武宗與風陵幽夢幾州爭戰搶城,那年他方才十二歲,自小被視作天童培養的他常年都處於在各種書籍測算當中,人生枯燥乏味,毫無生機。
日日與武學先生周旋,夜夜被文學先生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