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七章 我為人族流過血
百盟會,長老居所。
1座獨立的山莊前,幾道身影飛馳閃現。
博越領着跟班扈從,奔赴而來。
來到山莊前,便是不由分說地徑直上前,隨意的推開了山莊大門。
大門內外左右鎮守的護衛,無人敢攔,全都目不斜視,視若罔聞。
博越大搖大擺地進入山莊,便是1路小跑,1路扯開嗓子呼喊:“老祖!老祖!老祖!”
1路所過,沿途遇到的人,無不對他恭敬有加。
面對着博越如入無人之境的闖入,滿園的人,都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當博越的身影,來到山莊前堂時。
前堂主位,虛空扭曲,光華閃爍。
1道身影,徐徐凝聚顯現。
這是1位人族老者。
身材瘦高,面貌清癯。
白眉飄飄,白髮蒼蒼。
乍然看去,頗有1種仙風道骨的氣質。
“老祖!”
看到老者顯現身影,博越便是喜不自禁地迎了過去。
“急急匆匆,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老者看着迎來的博越,白眉微蹙,沒好氣地訓斥。
“是是是,老祖說得對,是小孫兒莽撞了,小孫兒知錯。”
面對着老者的訓斥,博越卻也沒惱沒羞,反倒是諂媚笑臉,似模似樣的弓腰拱手認錯的姿態。
這般姿態,讓得老者佯裝出來的怒色,不由得迅速消失。
如同春風融化了冰雪,迅速變得和煦慈藹。
“你已經年紀不小,來到真靈界也是時日不短,如今也是到了該成熟穩重的時候了。”
老者慈藹地督促了句,隨即不再啰嗦訓誡,轉而詢問道:“事情辦得如何?”
老者詢問的話音剛落,博越的諂媚笑臉便是迅速消失。
轉而被1臉羞惱與憎惡取而代之。
“被他拒絕了,他個東西,真是不知好歹。”
博越當即憎怒攥拳,1臉地煞氣騰騰。
“哦?”
老者狐疑地看着博越。
“老祖啊,你是真沒看到那傢伙的猖獗的嘴臉,那是有多可惡,有多跋扈。”
博越在老者旁邊的賓座落座,隨即1臉羞憤地指責道:“他不僅拒絕了我們的好意,更還大放厥詞,羞辱小孫兒和老祖。”
“他說小孫兒不自量力,膽敢去與他尋釁,來日定要打得小孫兒滿臉開花。他還說老祖卑鄙無恥,老不知羞,倚老賣老的欺負後生晚輩。”
博越的話音落下,老者臉色驟沉,眼神陰鷙起來。
“他真這麼說?”
老者冷冷地看着博越,目光森寒。
“在老祖面前,小孫兒還敢誆騙您老人家嗎?老祖若是不信,大可推演他的因果。”
博越1副羞憤地姿態,義正言辭的道:“以他小小太虛境的修為,其因果定然是瞞不過老祖您的。”
眼看着博越信誓旦旦地模樣,老者也沒含糊,果真去推演了下。
結果發現,他居然無法精準地捕捉到秦陽的因果。
“咦?”
老者不禁訝然了下。
“怎麼了?老祖?”
博越悲嗆的表情1怔,被老者的異樣表情吸引。
“本座居然拿捏不住那傢伙的因果痕迹。”
老者也沒隱瞞博越,坦然地表示了自己的疑惑。
“什麼?”
博越詫然了下,隨即滿腔悲憤地嚎啕了起來:“老祖,你真去推演啊?你這是有多信不過小孫兒啊?”
“……”
博越的嚎啕,讓得老者神情無奈起來,只得擱置繼續追尋秦陽因果的打算。
“好了,老祖不是信不過你,只是出於好奇而已。不必大呼小叫,有失體統。”
老者沒好氣地打斷了博越的哭嚎,轉而繼續問道:“他還說了甚話?”
“有!他還說了很多,全都是難聽的話。”
博越急忙止住哭嚎,轉而回道:“他罵得可難聽了,老祖你是沒聽到啊。不然的話,你都得跳起來打他。”
老者臉頰肌肉都是抽搐了幾下,強忍着憎怒,示意道:“挑重要的說。”
“重要的?”
博越愣了下:“哪有什麼重要的啊?他說的都是廢話,都是藐視老祖,鄙夷小孫兒我的渾話。”
“如果非要說什麼重要的,他就說了1句,小孫兒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的。”
“講!”老者沒好氣示意。
博越當即收斂哭嚎的神情,佯裝出1副桀驁不馴的姿態講道:“那傢伙是這樣說的,他說,我為人族流過血,我為人族立過功。”
“你們若是不自量力,想要打壓我,針對我,那就是藐視人族,反叛人族,背棄人族,你們就是逆種。”
“他真這樣說?”老者眉頭緊鎖了起來。
“千真萬確!”
博越急忙信誓旦旦的豎指起誓:“老祖若是不信,可以再追溯他的因果去推演嘛。”
看着博越如此信誓旦旦,又有些吃味兒的樣子,老者頓時又氣又急。
當著博越的面,老者沒再去繼續推演。
他也知曉,秦陽應該獲得了某些寶物,遮蔽了自身的因果痕迹。
若非彼此因果糾纏極深的話,輕易是無法精準追溯到他的因果痕迹的。
因此,即便推演,也是無用。
壓根兒抓不住秦陽的因果痕迹,推演也就無從推起。
但出於對自家嫡系血裔的信任,老者還是對博越的話,信了幾分。
“真是好不知羞的後生,人族還真是出了個膽大口狂的傢伙呢。”
老者冷然1笑:“既然他這般猖狂,那你屆時便好好地給他1個教訓,讓他知曉,人族很大,世界更大。”
“是!”
博越欣然領命,但隨即就又神色苦惱起來:“可是,老祖,小孫兒聽聞,那傢伙近段時日長居澤潤居所,只怕是得了澤潤不少饋贈。”
“小孫兒不免有些擔憂,屆時若是鬥起狠來,那傢伙會使出什麼不為所知的陰招。”
老者聞言,思索了下,覺得頗有些道理。
這次的較量,關繫着不是學府舉薦名額這般簡單。
而是兩個不同階級矛盾的對峙。
誰輸誰贏,影響深遠。
澤潤很大可能會不遺餘力地裝備秦陽,從而確保這1戰的勝利。
至於如何裝備,無外乎就是1些陰招。
老者不認為秦陽這個初來乍到的超脫者,會壓得住自家的嫡系血裔。
儘管自己這個嫡系血裔算不得多麼有才。
但好歹也是超脫多年的資深超脫者,自身積累必然是遠勝秦陽的。
思索到這裏,老者大袖1揮,1件黑白兩色相交的玉質軟甲,出現在了博越的面前。
“這是?”
看着憑空出現的軟甲,博越1臉狐疑。
“這是陰陽逆轉甲,是採用陰陽本源鍛造而成的1件甲胄。穿戴在身,若是受到外在力量的侵襲,可以將之原封不動的返還給侵襲的來源。”
老者解釋道:“你且留下,屆時比試時穿戴在身,且看他們有何陰招使出。1旦不敵,便啟用此甲。”
“不過,此甲雖妙,但陰陽本源相生又相剋。故而每次轉換,都會出現大量磨損。因此這件玄甲雖妙,但也僅能返還3次外力侵襲。”
“所以,屆時啟用,你需得珍而重之。”
博越聞言,雙眼放光,喜不自禁地將軟甲拿捏在手。
“老祖放心吧,小孫兒自有分寸的。”
博越欣喜撫摸,不免愈發桀驁:“他若真有陰招頻出,承下3次返還,他自身怕也是再難有1戰之力。”
“況且,小孫兒可不認為,他能有接連使出3次陰招的力量。他才超脫多久?又能積累得了多厚的因果之力供他揮霍?”
話到最後,博越的言語愈發地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