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日常
開門見真是許墨清,文才連忙道:“快進來”
而後問道:“樹妖真死了?”
“嗯”
秋生左看右看也不見九叔,疑惑問道“我師傅呢?”
“九叔在處理樹妖的屍體,他讓我把陽珠帶來給你們”許墨清拿出用符紙包裹好的陽珠遞進其手中道“他吩咐過要混合符紙讓天宏服下”
秋生有些愣然但也回道“好”
“那我帶你去準備好的房間吧”
“好”
文才帶着許墨清出了前屋,去往一個一看就知道久沒人居的屋子。
那邊,做着事的秋生還在暗自疑惑,“也就走回來一趟的事,師傅居然把陽珠直接交給他,師傅對他怎麼這麼信任...看來我真的要有小師弟了”
想着他笑出了聲,有小師弟好啊,挨罵多個人挨,做事多個人出力。
東屋,這是一間用竹子和木頭搭建成的小屋,周邊生有不少雜草,裏面沒什麼好的擺設,甚至還能看到些蜘蛛網,明燈也是新增的,但要風有風,要陽有陽,離前屋遠,沒什麼人跡,卻不陰森,是個清雅居處。
打開燈就看見蜘蛛網,文才有些抱歉的道“師傅之前讓我給你收拾前屋裏的一個房間,那個房間收拾得挺乾淨的,但師傅出去一趟回來后又讓我收拾這個屋子,當時怕樹妖來,時間一緊,就沒來得及收拾乾淨”
“沒事,小問題,我自己收拾就行,還得多謝你幫我收拾”許墨清卻已經很滿意了,能住就行嘛,別人幫你幹活,哪能要求那麼多。
他取出一套衣服后,把包裹往床一扔問道:“浴間在哪,我洗澡去”
“你跟我來吧”
二人出了屋,文才鎖上門道:“那個...多謝你之前幫我付錢,但那個玉,師傅喜歡,我不能要你的錢,要是拿別人的錢買禮送給師傅,讓師傅開心,以為我是誠心的,我會心裏慚愧”
說著他從兜里取出三塊大洋和幾串銅錢,略一遲疑便一臉痛快的塞進許墨清手裏。
“爽快,沒想文兄居然願意為自己師傅花,連在花自己身上都不願意的一筆錢”
一時間文才心裏舒坦非常,快言道“畢竟師傅教養我這麼多年也不容易”
暗夜裏一道身影默默點頭,放下了手中的桃木劍,繼續去為自己新冒出的想法忙活起來。
文才並不知道自己就此逃過一劫,把許墨清帶到地方后,回到前屋幫忙去了。
洗完澡后,許墨清迅速入睡,沒人打擾,一夜安穩,許是這天累了些,許是這天奇幻了些,許墨清居然睡到陽光高照時才悠悠轉醒。
義莊處在老樹林裏,東邊不遠又有座大山,所以陽光高照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早上八點多。
慢悠悠起身,伸展腰部,錘錘腿,累是感到有些累,但精力充沛。
出屋門,只見院子裏秋生、文才正在做着晨練。
朝陽輝光垂落,老樹枝頭鵲鳴,倒真是個不錯的練功時機。
“師傅,能不能不練了?我肚子餓”
二人同時目光渴望的看向九叔,其中以文才為最,他昨天下午就已經被罰練過一遍了,自然是感到最累的那一個。
“你們接着練,要是讓我發現你們偷懶,今天的早飯就別想了,你們可以晚起,但是也要接受懲罰,我知道你們昨天晚上睡得很晚,但我比你們更晚,我起來了,做了一遍晨練,還把早飯做好了,你們還沒起來,你們不加練誰加練?”
聽到這話,許墨清沉默了會兒,然後連忙跑過去,進入晨練的隊伍里。
“九叔,我也練練”
“嗯”九叔點了點頭,倒也沒感到什麼意外。
“九叔”忽然,院外傳來道聲音。
“就來”九叔回了句后快步離開,留下句,
“你們三個練好了就一起吃早飯吧,我先去處理下天宏的事情”
練功的三人對視了眼,過會兒,秋生問道,
“喂,師傅收你了嗎?”
“還沒,但他說願意”許墨清只道是如實回。
“那不就快了,這樣來,你以後就是我們的小師弟了,作為師兄呢,我先跟你說說師父的脾氣,師傅這人呢,總是說一不二,而且很記仇,你要是什麼時候惹到他了,最好當場就先讓他把氣給撒了,否則以後你自己都得一直記着...”
前面的話倒也還算正經,但往後就,
“師傅特別重視規矩,特別是師兄弟之間,師弟要是敢對師兄不敬,保底得被打罰一頓...”
文才下意識就是脫口而出“喂,你說的都是什麼啊?我平常總跟你打鬧,也沒見師傅怎麼著,你怎麼看人家小就想欺負人家”
“唉,你怎麼拆我台啊,我就想開個玩笑而已嘛,你別往心裏去哈,我待在亦庄太久沒和其他人相處了,知道你可能會陪我們好幾年,忍不住逗逗你”
“沒事,挺有意思的”許墨清也看得出來,秋生確實只是在開玩笑,但他轉頭還是向文才說道“多謝”
三人練完了功,吃早飯時,秋生問道:“今天有人入葬嗎?我今天得回去幫姑媽看店,昨晚我一夜沒回去,估計都生氣了”
“沒有,但前天清水村那邊說今天要運來一副新的棺材”
“這事簡單呀,你隨便處理一下就行了,我先走了哈,下午來的時候給你帶些吃的”秋生迅速扒了幾口粥說完就義莊外跑去。
“唉,你...”文才看着秋生遠去的身影,欲言又止,“本來我打算跟你說,師傅吩咐中午時買些好菜,好酒回來的,看你這麼想你姑媽就算了吧”
許墨清心裏一笑,他也看出來了,這兩個待在一起整天就是互相損對方。
吃完早飯許墨清跟着文才整理義莊,也就是喂喂生畜,理理菜園,給天師象以及那些棺材上香之類的事宜。
一切事畢,九叔也還沒回來,文才悠閑的坐在老樹下,“這香蕉也快熟了啊...”
轉過頭去,只見許墨清也處在老樹陰影下,但卻是在練着功,而且流淌着汗,已經練了刻余鍾。
“要不歇歇吧,反正師傅也不在”文才出聲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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