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柳家大公子他又來調戲民女了(已改)
眼看着阿藤就要發怒,恆檐趕緊提醒這位“不諳世事”的大天真。
“這位大人,我們是路過的修士,發現這裏有魔修作惡便出手整治了一番,只不過那群魔修抓了許多孩子,我們師徒二人不好處理,便只能冒昧地將大人找過來了。”
福州知府一愣,見阿藤仍在空中沒有下來,保持着俯視眾生般君臨天下的氣質,這才反應過來這人貌似不是那些武林練家子。
再看周圍的景象,他記得前一刻還在福州的官服里跟別談事情,怎麼一下子到了郊外來了?
輕功也不可能有這麼快吧……
福州知府瞬間打了個哆嗦,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態度連忙軟了下來。
“原……原來是兩位仙家,不知兩位有何吩咐?”
恆檐見他終於清醒,忙拉着他去看農舍里依舊哆嗦的孩子。
福州知府見這些孩子身上的衣服確實是烈陽國的服飾,而最近也有許多小孩走失的案件,面色沉了下來。
表情嚴肅,儼然一副大官的模樣:“此時小官定會處理,二位仙家既然救了這些孩子,那便是烈陽國的恩人,不知可否到小官府上一坐,讓小官備酒菜招待一番二位?”
凡間的菜又沒有靈氣。
恆檐還未說話,阿藤便道了一句:“沒空!”
說完,提起恆檐就走。
福州知府:“???”
好歹帶上他呀!這荒郊野嶺的,他怎麼回去?
第二天一早。
燕京的客棧里,兩人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
恆檐被阿藤使喚去退房,而阿藤就站在客棧外面的樹蔭底下,慢慢等着恆檐出來。
陽光正暖,柳樹下的美人身着一襲淺綠色錦繡碎花裙,如墨般的長發綰了個簡單地髮髻,留一半披散下來,正是未出閣的姑娘家打扮。
美人柳眉纖細,桃花眼半眯,此時正懶洋洋的靠着柳樹榦,一身氣度雍容華貴,儼然成了這條街最靚麗的風景。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凡是從身邊走過的都忍不住側目,還有幾個色膽包天的流氓盯着阿藤上下打量,結果被對方冰川似的眼神立馬嚇退。
美人雖美,就是太冷了些,且這一身氣度一看就是哪家的貴人。
能在這燕京城生活的人多多少少有些眼力見兒,知道不該招惹的人不能招惹,否則一不小心就丟了小命。
偏有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到處惹是生非,禮部尚書府的大公子便是其中一個,柳銘陽自從那天回去就着人打聽烏雞門的下落,昨日終於有了眉目,卻一直等不來阿藤。
於是特意遣了人在這兒盯着,交代他們一見到阿藤出現在客棧外面,就立馬跑過來通知他。
今兒個柳銘陽大清早收到了消息,火速叫人備車往這邊趕,果然見到了美人。
他下車見阿藤並未注意到這邊,於是咳了兩聲吸引阿藤的注意,掐着腔調主動上前。
“一日未見如隔三秋,一不留神在下與姑娘竟別了三年之久,不知這段時間姑娘過得可安好?”
油腔滑調的嗓音一落,不僅阿藤往他這邊瞥了一眼,街上但凡被阿藤美色吸引的路人,聽到聲音都將目光轉移到了他身上。
一時間竊竊私語聲不絕於耳。
“瞧,尚書家的大公子又來了。”
“這個月是第三回了吧?自從柳大公子回了燕京,咱們燕京的娘家婦女不“打扮”一下都不敢出門了。”
“這次又是哪家的姑娘?瞧着姑娘生的這般標誌,應該也是富貴人家吧?”
“誰知道呢,普通人可養不出這麼水靈靈的姑娘,不過被柳公子看上,就算是郡主也免不了頭疼。”
“還好俺閨女翠花長得丑,不然這姑娘要是沒了名聲,再美也嫁不出去……”
……
柳銘陽的一段話幾乎引來了整條街的人,阿藤所在的位置一下成了眾矢之的,她拿眸光淡淡的掃着柳銘陽,露出些許疑惑,挑眉道:“你誰?”
柳銘陽聞言一臉傷心,戲也瞬間上來了:“姑娘真是貴人多忘事,在下前天才與姑娘見過,姑娘還讓在下打聽什麼烏雞門的下落,怎麼這麼快就將在下給忘了?”
他說著拿扇子當初臉,似在偷偷抹淚。
“果然是在下耽誤了太久,沒能一回去就幫姑娘打探到消息,實不相瞞,在下昨日就來這兒找過姑娘了,只是大概你我二人緣分太淺,竟沒能見上姑娘的面。”
“為了不讓姑娘久等,在下今日一早就在此等候姑娘了,想不到姑娘竟如此狠心,直接將我給忘了。”
他說完長長的吐出了口氣,活脫脫一副被始亂終棄的怨婦,又不敢發作模樣。
阿藤愣了一下,稍微一想還真有了點印象。
不過她記得當時只是閑着無事想要打發時間,再加上柳銘陽這模樣生的不錯,才會耐着性子與其周旋,實際上阿藤並不覺得柳銘陽能打聽到什麼東西。
無用之人一轉頭就拋在了腦後,沒必要費那個功夫記住。
此時聽到他的言辭,阿藤想着反正清閑,精緻的臉蛋上笑容清淡,卻又恰到好處。
輕柔溫軟的聲音傳了過來:“那不知公子可打探到了?”
美人一笑,如三月暖春百花齊放,不只柳銘陽被迷了眼,就連圍着的路人見了都一個個呆了目光。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柳銘陽正打算說些什麼,阿藤見恆檐終於從客棧出來,當即不願再聽。
“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領,只是這仙門的地址小女子已經先一步知曉,便不叨擾公子了。”
說著,阿藤拎起恆檐喚出飛劍,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御劍而去。
柳銘陽:“???”
美人忽然消失在原地,柳銘陽連忙順着她的身影捕捉,想說的話還未出口,便見她抓着一個人直接升空。
柳銘陽愣在了原地。
當他再次反應過來時,發現天空上的背影已經遠去,他怔愣地後退幾步,腦海中突然湧出自己打聽烏雞門時,所聽到過的答覆——
“烏雞門?”
“若是地痞流氓組成的三教九流,燕京城境內倒真有個叫這個名字的地方。”
“不過老衲聽說帝國之外有個仙門也叫此名,那仙門曾被譽為天下第一仙門,只是後來遭遇了一場劫難,才不得不改成這個邋遢的名字苟命,不知小施主是想找哪一個烏雞門?”
沙啞低沉的蒼老之聲在腦海中閃過,接着如同一條絲線將他懷繞。
仙門……
這世間真有神仙?
……
阿藤這樣不避諱地施展仙家之術,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恆檐一出客棧就被阿藤拎着上了飛劍,整個人還有點懵,見底下密密麻麻的人跪着朝着他們的方向叩拜,更是滿頭黑線。
“師尊……”
恆檐頓了頓,還是忍不住說出口。
“您以後切不可再這樣肆意妄為了,仙家法術若非必要時刻,怎能當著凡人的面用呢?”
“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又開始指示本座?”
“弟子不敢,不過是提醒一下師尊罷了,最終做決定的還是師尊自己。”
“油嘴滑舌。”阿藤不輕不重地罵了一句。
“坐好,要是摔下去了本座可不接你。”
恆檐瞬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