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調查真象
凌霄宗門，門主客廳。
主首位置上坐着一個白髮獨目老者，左邊首位乃門主無為真人。右邊首位是一位赤發老者。
室內共九人，個個都是老古董級人物。
“無為，你把你的第子平時的情況說說，他身犯何罪，你將他打入西峰幽冥牢房？你身為門主，難道你不知道幽冥牢房要關的對像么？”
“稟老祖，弟子無為明白！幽冥牢房所關乃窮凶極惡之徒。”無為真人恭恭敬敬地答道。
“既然如此，那平時乃你的弟子，他犯有何重大罪狀？而另一名新招弟子，又身犯何罪，據老朽所知，他剛來三個多月，乃擔水郎君出身，據南食坊負責人童顏所言，此人乃葉家流亡在外的弟子，做為擔水郎君，他的成就蓋過古今！”
白髮獨目老者，在說這話時，獨眼狠狠地瞪了無為真人一眼。
這一瞪眼，使得無為真人渾身發抖，額角滲汗。
無為戰戰兢兢地答道：“平時所習歪門邪道，目無尊長，出手傷了師兄，又對弟子我出言不遜。
所以弟子以勾結異類，不尊師長，暗害同門之罪把此小子平時關於幽冥牢中。
至於另一個小子葉能，更是口不擇言，出言侮辱弟子，弟子見他無理取鬧，不得已才把他關於幽冥地牢當中，用以警示其狂暴的氣焰！”
“哦！那小子呢？據當時你們去現場時，並沒看到此小子，他跑了？自古以來，此牢中還沒有人開過逃跑的先例！”
“當時葉能此小子確不在牢房中，卻在黃泉道場。
這黃泉道場，乃冥帝所設結界，卻被這小子輕易進入。”無為真人說道。
“哦，你所言屬實？”獨目老者竟有點懷疑無為真人所言。
“啟稟老祖，弟子所言，句句屬實，決無半句虛假。當時還有玄青老祖及黃飄兩位老祖在場。”無為真人大汗一直不斷湧出。
“是的！當時確實有個年輕人在幽冥牢房那邊，他想往這邊過來，但被結界所阻，而平時好象也想與那年輕人匯合。”
右邊首位那位赤發老人道。
他叫玄青，與他旁邊的那位老者黃飄，皆是凌霄宗門玄字輩及黃字輩兩位老古董級人物。此二人當日在場，捉拿平時道人，正是他倆出手。
不然，能不能拿下平時道人，倒還是個未知數。
而坐在首位的這位獨目老者，是當今凌霄宗門輩份最高，且戰力最強的地字輩僅存的最老古董！
獨目老者道號地滅。他已數萬餘年未曾出面了，一直在閉關。
今日突然心血來潮，掐指一算，不由得大驚失色：長此以往，我凌霄宗門將完蛋了。
於是怒嘯而出。
老祖一出，震動宗門。
其它古董除閉關的之外，也出來了五人。
這五人中，有三人乃玄字輩，另二人乃黃字輩。
獨目老者見玄清出言證實，點了點頭，接着一聲斷喝：“來人，宣無盡長老進來！”
門外傳令者忙答應一聲“是”！接着轉身去請無盡道長。
不多時，無盡道長走入議事廳，向在坐這些大人物抱拳行禮。
“你就是無盡長老？”地滅問道。
“稟老祖，貧道正是無盡！”無盡道長有點受寵若驚。
“很好，你把當日平凡與平時這兩個晚輩，當時打鬥的情形說一下。”地滅不緊不慢地對無盡道。
無盡見老祖問及，那敢怠慢，於是，從頭至尾，把每一個細節都說得清清楚楚。
說到最後，無盡十分難過與自責地道：“是我沒盡到做長老的職責，才釀成如此冤案，還望老祖降罪，弟子無盡死亦無怨。”
“好了！這裏沒你的事，老朽聽說你當時也極力勸阻過無為，只是無為一意孤行，不聽你勸告，老朽恕你無罪，只是以後要盡到一個長老的責任，你去吧，叫悟道悟明兩個飯桶執法來。”
無盡邊退邊應聲答道。
不多時，悟道與悟明兩執法來到議事廳，雙雙沖這些大人物行禮。
獨目老者地滅把手一揮道：“免禮！悟道悟明，你們倆身為執法，理應執法嚴明，但亦要分清好醜，善惡對錯呀，今日傳你倆到此，你們可知罪？”
“稟老祖，我等一貫執法嚴明，以門主之令行事，從不怠慢！更不敢違抗。”悟道朗聲說道，言語中理直氣壯。
“哼哼！好個以門主之令行事？門主叫你倆去燒殺搶掠，你們也在所不辭？”地滅冷笑道。
“弟子不敢！”悟道與悟明顫聲道，身子早已一陣哆嗦。
“哼！還有你倆不敢做的事？平時與葉能所犯何罪？你倆知否？”地滅大聲質問兩護法道。
“回稟老祖，弟子依門主之令行事，不敢違逆！”兩護法幾乎異口同聲地答道。
地滅聞言，不禁震怒：“你們兩個真的是老糊塗了，連好醜對錯都分不出？依照門主之令？虧你倆還是他的長輩師叔，明知他錯得徹底，卻還聽之任之，當他的幫凶！
更不可饒恕的是：還謊報事情，搬弄自非，在玄青及黃飄兩位長輩面前，添鹽加醋，把他倆騙下山來，捉拿一個晚輩平時！
你們自己看看，一眾十餘位長輩，對一個晚輩大打出手，這事，你們不覺得慚愧么？”
兩位護法及在坐的八位聞言，都覺得丟人現眼！
是呀，十餘位長輩，聯手對付平時真人這個晚輩，真是凌霄宗門數萬年來的一樁極不光彩的事。
地滅說到這裏，兩眼掃向兩位護法，然後語氣緩和地道：“還站在這裏幹嗎？快去宣那個當事人平凡過來！”
悟道與悟明兩人聞言，如獲大赦，應了聲之後，二人同時奔向平凡修行之處。
當二人到達平凡住處時，見平凡躺在床上，雙眼盯着頭頂樓面，良久才對兩大護法道：“兩位師祖可好！恕平凡有傷在身，不能全禮！”
“禮就免禮，你跟我們走一趟。”悟道說道。
“老祖轉我？”平凡只是微笑着問道。。
他起床后，立刻隨兩位執法老祖師爺，前往議事廳而來。
當他們三人來到議事廳。平凡一跪倒地，放聲大哭：“弟子平凡，參見各位老祖及師父，平凡有罪，由於收徒心切，以致於與小師弟平時發生衝突。
誰知小師弟，不知從何處學來妖法魔技，弟子學藝不精，不是其對手而落敗。
平時勝出，無可厚非，不管是妖術魔法，成王敗寇！弟子輸得心服口服。
可當師父問及其從何處習來妖法魔技時，喪心病狂的平時，竟出言不遜，與葉能那小子，大聲辱罵師父。
長老師叔也勸了平時多時，都無濟於事。此師徒二人早就勾結聯手。
師父無奈，依照本宗門規矩：欺師滅祖，偷習邪魔外道，打入西峰幽冥牢房，穿魂鎖骨，永不超身，自生自滅！
本來師父仁慈！是想他悔過五百年，沒穿他鎖骨腳骨。可誰知這平時竟喪生病狂，暗中想說服收買兩位執法師祖，企圖想讓他的目無尊長的徒弟逃出幽冥牢房。
兩位執法師祖見事關重大，只得報告師父，師父知道憑一己之力，難以拿下平時這個孽徒。
因此，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求玄青等幾位老祖出關，聯手拿下習有妖術魔法的平時師弟。
嗚嗚……只怪我這個做師兄的，沒有教好平時師弟，使他數千年來長期遊盪在外，才導致小師弟平時誤入歧途，以致於落到如此欺師滅祖之地步！嗚嗚嗚……請老祖降罪於我，這些不關師父的事！還請老祖明察！”
眾人聽完平凡這一席話，說得有理有據，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一時皆心神無主，竟一時難判誰對誰錯。
這平凡口似懸河，舌似機簧，滔滔不絕，若一時不察，還真被他蒙問過去。
“好個平凡，你在此時，尚不知悔悟，還在暗害你小師弟平時？”
獨眼地滅大聲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