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穿越成武大
“醒醒,別睡了。“
我的意識在一聲聲輕柔地呼喚中漸漸蘇醒,難道我還活着。我清楚記得自己的身體被大卡車碾了過去,這都沒死成?我的命也太硬了吧。
想到這我猛然睜開雙眼,往自己的四肢看去,看看自己是否缺胳膊少腿。這被子裏的腿怎短了幾寸,莫非真的被壓斷了,想到自己下半生要和輪椅為伴,眼角的淚水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一大早你哭什麼?趕緊起來。“
邊上的護士怎麼如此絕情,自己都是一個殘廢人士,就不能好言好語安慰幾句,我就活該直面冰冷的現實嗎?
正當我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之中,一雙手托住了我的後背,硬生生將我推了起來。
“你這挨千刀的,啥時候養了好吃懶做的習性。”
這是什麼世道,腿都斷了,難不成還要我上街乞討去博取同情?我越想越氣,起身便想着和眼前這個小護士好好理論一番。
不對,眼前這人不是潘雲嗎,穿着一身粗麻布衣,打扮的倒是挺像古時候的丫鬟。這是玩哪出?莫非這是在cosplay?
“潘雲,這是怎麼回事?”
“你個混球,這是吃錯東西了?你怎麼知道老娘小名?”面前的潘雲正一臉詫異地看着我,好似心裏的秘密被我看穿了。
小名?這都是怎麼了?我無法理解現在所處的境況,難道潘雲也被車撞了?
我要冷靜,這一切都是幻覺。心中不斷默念冷靜,腦袋不自覺地跟着默念的節奏來回搖晃,希望自己能擺脫幻境,回到現實。
“你發什麼魔怔?“
一隻手結結實實拍在我的後腦,瞬間又將我拉回當下。疼,一股火辣辣的痛覺從我後腦蔓延到了全身。
突然我意識到,這可能不是幻境,這是現實。
整頓心緒抬頭看向眼前的女子,這人長得確實像極了潘雲,但是從她的神態談吐來看,卻又和潘雲大相逕庭。眼前這人沒有潘雲的溫柔,滿臉都浮現着傲慢的姿態。
“潘雲是你小名,那你的大名叫什麼?“
這女人怎麼回事,這眼神像是在看怪物一般,只見她的雙眼上下打量着我,似乎我就是她眼中的怪物。
過了許久,眼前的女人才開口說出了自己的大名。
潘金蓮?!我聽到這個名字差點沒笑暈過去,這年頭還有人會去這名字,莫不是怕別人不知道她水性楊花?
“你笑什麼?”看樣子她對我的態度頗為不滿。
姐姐你可真別怪我,要怪就怪自己的爹媽,給你取了這麼一個億萬女同胞都不敢用的名字。
看我笑個不停,一巴掌又呼了上來,“不準笑,老娘叫金蓮怎麼了,街坊鄰里都說我這名字取得好。“
這娘們是有多缺心眼,那是在誇你嗎?這分明是在嘲笑你。
“挺好挺好,我錯了。“
我也不想和她廢話,現如今的我需要時間適應自己沒有腿的生活,沒有心細和眼前這個娘們打情罵俏。
“你走吧,讓我好好靜靜。“說完,我便準備躺下休息。
“好你個武大,今天是得了什麼魔怔,不賣燒餅等着喝西北風嗎?快給老娘起來!“
武大是誰?老子叫武磊好嗎。
正當我在思考武大是誰的問題時,窗外傳來了一聲倍感親切的聲音,“大郎,還不出攤嗎,老生要買兩個燒餅。”
大郎?武大?武大郎!
我是武大郎?!
我張大嘴巴從床上坐了起來,指着自己衝著面前的女子問道:“我是武大郎?”
“不然呢?叫武大也行。”
我下意識將蓋在雙腿之上的被子掀開,腿沒少,但是短了許多。老子真成了武大郎,一時接受不了現實的我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蒼天啊,老子真的穿越了。
“金蓮啊,大郎這是怎麼了,出事了嗎?”樓下的門正一遍一遍被焦急地拍打着。
“沒事,晚上做惡夢現在渾怔了。”
“沒事就好,老生擔心的很啊。”
既然我成了武大郎,那跟前這位一定就是綠茶婊的始祖潘金蓮了,而樓下那個拍門自稱老生的傢伙一定就是王婆了。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人家穿越要不是王公貴族,要不就是天賦異稟的武道天才,我為什麼是一個三寸豆丁的武大郎。開局就遇見兩個仇家,這難度也太大了吧。
“我先下去把燒餅放擔子裏,你趕緊起來。”
事到如今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找個機會離開這陽谷縣才是我唯一活下去的機會。
“撲噔。”
該死,下個床都會摔一跤,看來這副新身體我還不能完全適應。
我扶着樓梯間的杆子一步一步艱難地往下走着,每一步都很小心,生怕自己踏空摔下樓去。
這是神馬天崩開局,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吧,賞我一個逆天技能,好讓我等到自己的兄弟回來吧。
對啊,老子還有個打虎兄弟,到時候實在不行就隨兄弟上梁山得了,在哪賣燒餅不是賣,梁山人多說不定銷量更好。老子一定要撐下去,等到老子的兄弟回來,我的好日子也就來了。
想到這我內心不由興奮起來,一不留神踏了個空,人直接從樓梯上面滾了下來,這把我疼的,腦袋都撞出了烏青。
“大郎怎麼如此不小心,老生看着都疼。”
這毒婦見我摔倒也不知道來扶我一把,倒是這王婆還有些良心,趕忙從門口趕過來將我扶起。
“大郎要小心啊,你這一摔老生看的都心疼。”
啥玩意,這口吻有些不對。我抬頭看向面前的王婆,隔夜飯差點沒吐出來。
一張鬆弛的老臉塗滿了胭脂水粉,腦袋上還戴了一朵紙花,這打扮若是擱到21世紀,要敢拋頭露面准把你當成精神病抓起來。
還有就是這老傢伙身上的味道。隔了一個身位便能聞到濃郁刺鼻的“香氣”,這味道說它是毒氣不過分,若不是我及時閉氣,怕是撐不過5秒。
“王大娘,有勞了。”
我趕緊掙脫王婆的攙扶,麻溜地躲到距離直線距離理她最遠的地方,生怕眼前這個老傢伙再使出不知名的生化武器。
“咱倆客氣什麼。”
我的第六感總是那麼準確,王婆說完這句話便向我拋了一個媚眼。好傢夥,看得我心裏是直哆嗦。我得想個法子打發了這個王婆。
對了,這老娘們不是來買燒餅,我趕緊從蒸籠里拿出兩個冒着熱氣的燒餅,麻溜地用紙包好遞給王婆。
“王大娘,這兩燒餅送你了。”
本以為王婆接過燒餅會就此離開,想不到這老娘們還是賴着不走,莫非是嫌送的燒餅太少?
我趕緊打開蒸籠,想着再拿上兩個打發眼前的王婆。
“你這敗家東西,送兩個還不夠?咱家的燒餅是大風刮來的?”金蓮倒是不樂意了,握住我拿燒餅的手,在我的耳邊輕聲抱怨着。
我就納悶了,你倆不是一個陣營的,怎麼還鬧起了內訌。果然女人之間哪有什麼真感情,都是些塑料友誼罷了。
“大郎別拿了,兩個燒餅夠吃了。”
這王婆倒是識相,看到金蓮這變臉的態度,興許是不想讓我難堪,拿着燒餅便走出了屋門。
“劉老頭,你看大郎送我的燒餅。”說著便將包好的燒餅拿了一塊出來,放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小口,“大郎的燒餅好吃得很。”
喲,好傢夥,這王大娘真不錯,送了兩個燒餅就免費給我做起了廣告,要不是知道這婆娘之後會害我,我興許能和她做個好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