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黯然神傷，美人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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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家族大公子呼延豹與王爺明昊勾結反叛，行刺天策上將，證據確鑿。且被天策上將凌如玉機智鎮壓。

這一次平叛行動，算得上兵不血刃。凌如玉這邊只付出了很小的代價，只有幾名血影侍和逍遙宮的高手受傷。

這件事很快在鈺州城，乃至整個龍羲帝國傳得沸沸揚揚。這件事讓呼延家族在整個東境的勢力受到重創。

正因為凌如玉的迅速平叛，在朝野江湖乃至軍中，都把天策上將傳得神乎其神。

茶館酒肆中，那說書先生道：“只見天策上將凌如玉，單手擎起那把先皇欽定的血浪刀。血光閃耀，當即震懾全場。逆賊明昊與呼延豹當場伏誅，輸得心服口服。”

而天策上將凌如玉短時間內平定叛亂，併網開一面，對逆賊餘黨都放了一條生路。這件事在駐守東境的軍隊中引起不小的轟動。有幾個老軍頭早晨坐在灶鍋邊喝粥，嚼饅頭時，議論道：“這東境怕是要變天了。以後啊，咱們這些人馬估計不能指望呼延大都督了。”

“不指望大都督，那能指望誰？難道指望那個天策上將么？”

“有可能哦。他們呼延家大公子反叛有份，肯定多少要牽連到整個呼延家族。這樣的話，東境駐軍的兵權很可能會易主，不再由呼延瑭大都督掌控。”一個多少有些見識的老軍頭說道。

這時，走過來一個校尉一刀背拍在老軍頭屁股上，呵斥道：“快去操練。這是爾等屁民操心的事么？”

東境駐軍，軍心不穩。而在都督府中，大都督呼延瑭假裝卧病在床，陰沉着臉。都督府上一概事務，都交由小公子呼延文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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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父親，呼延瑭親眼看著兒子呼延豹流出血淚，又口吐鮮血。再者，那個天策上將凌如玉雖然信守諾言，當眾放了呼延豹一條生路，但他也當眾表明，這是他的許諾。另一層意思就是，這是他天策上將凌如玉和大都督之間的一個交易籌碼。

這一場下來，無論面子、裡子，他天策上將凌如玉都贏得相當漂亮。

“老爺，奴家給您熬了參湯，喝點吧。”呼延瑭那個嬌嫩小妾端着一碗參湯，坐到床前。

呼延瑭推開碗，起身下床，披了件衣服。小公子呼延豹進來請安，“父親，身子骨好些了沒？”

“我這是心病。一時半會好不了。”呼延瑭一頭白髮散亂，瞬間似乎衰老許多。

“父親，各州府呈上許多公文。孩兒我不知如何處置，還得父親稍加指點。”小公子呼延文道。

呼延瑭擺擺手，道，“都放那吧。這都督府啊，遲早要換人的。對了，你哥怎麼樣？”

“據眼線來報，他們一行已經在碧雲港那登船出海，去了日月島。”

呼延瑭點點頭，嘆口氣道：“文兒，你覺得為父這一步棋，走得怎樣？”

“丟卒保帥吧。父親的心思，無非就是為我們呼延家族保全一點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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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就是為父的心愿啊。日後，我們呼延家族就靠你了。還有，那個柳詩詩，真是紅顏禍水啊。若不是因為她，你大哥或許不會兵行險招。你找個機會，把她做了。”大都督呼延瑭心中頗為惱恨，做出一個殺人割喉的手勢。

“這……這怕有點難。”呼延文支支吾吾，道，“自昨夜以後，詩詩就被那上將軍接進翡翠山莊，由龍驤騎士專門守衛起來。怕是難有下手的機會。”

呼延瑭仰頭閉上眼睛，“紅顏禍水。那算了吧，就讓她去禍害別人吧。”

實際上，呼延文說的話，半真半假。那江南第一名媛柳詩詩，住在翡翠山莊的桃林小院，的確不假。但天策上將凌如玉發了話，特許呼延家小公子呼延文可自由出入柳詩詩的桃林小院。

從都督府出來，呼延文便穿了一身錦繡華服，特意去拜訪了柳詩詩。到了桃林小院，呼延文便讓下人送上金釵、玉鐲、玉簪等金銀珠寶，以討美人芳心。呼延文相當殷勤地說道：“詩詩姑娘，您這但有需要的，儘管吩咐本公子。現在都督府一應上下都由我打理。我一定會好生照顧你。”

柳詩詩那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斜睨一眼呼延文，幽幽道：“這是你哥託付你的，還是都督大人囑咐你的？”

“都不是，是我自己的心意。”呼延文道。

“是嗎？”柳詩詩冷笑一聲，“聽說，昨夜你哥起事前，你把帶來的八百精銳和三千守備兵馬都交給了蕭馳野將軍。你若與你哥兄弟齊心，現在怕不是這個局面。”

“詩詩，這你完全不懂。這是父親大人的意思。這麼做，父親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想那天策上將先平定鬼王叛亂，后擊敗虎薩百萬鐵浮屠和殺都殺不完的妖骨鬼卒。他手眼通天，武功高強。這次來到東境，他身邊帶着幾百號如影相隨，卻不知藏在何處的血影侍。我們呼延家族加上整個都督府，很難對付他。他後面還有當今攝政妃和朝廷撐腰。我們呼延家若要動他，就相當於螳臂當車，粉身碎骨。”

“所以，你和你父親就把你哥賣了？所以，你們呼延家就把我拱手送給了凌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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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呼延文囁嚅道，“上將軍說，你是我的。”

“哼。你哥哥雖然沒多大能耐，但好歹有點血性。你呀，本姑娘是不會跟你的。本姑娘寧願去青樓接客，也不會跟你。你出賣兄長。本姑娘看不上你。滾吧。”柳詩詩嬌叱道。

呼延文就這樣灰溜溜地走了。正當日暮時分，站在門外的天策上將凌如玉聽到這番話，待呼延文走後。他走進桃林小院，站在一棵桃樹下，親手摘下一朵桃花，道：“真是有意思啊。詩詩姑娘，父子三人都對你神魂顛倒。看來，你骨子裏確有幾分魔力。”

柳詩詩坐在桌前，低頭喝茶，表情漠然，既不答話，也不吭聲。

凌如玉回頭看她一眼，走過去，輕輕勾起她嬌嫩的下巴，“詩詩姑娘，你還有點骨氣嘛？不過，你這點骨氣，可以留在別人那施展，但在本將軍面前，不要有骨氣。”

“上將軍，想殺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對。殺你，太容易了。那種死法，也太痛快了。在這個世上，本將軍有一萬種辦法，讓你活着比死要痛苦一百倍。”凌如玉捏住柳詩詩的下巴，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留着你的命嗎？”

“不知道。也許是想用我拿捏住呼延家。”

“哈哈……通過你，就能拿捏住呼延家嗎？你高看了自己。不過呢……”凌如玉慢悠悠地說道：“呼延家父子三人都很迷戀你。說明你這個女人對男人有一種迷人的魔力。本將軍看女人的陽光，向來不會差的。之所以留着你，是因為你有用。至於何時派上用場，用在什麼地方，本將軍還沒想好。總之嘛，你會是本將軍手中的一枚好棋。你必須乖乖聽話。”

聽凌如玉一番話，柳詩詩微微感到膽寒，一行清淚滑下臉頰。或許，這就是她的命。認命吧！黯然垂淚！柳詩詩怯生生地說道，“好吧。奴婢已然就是將軍砧板上的一塊魚肉，任你擺佈罷了。只要將軍高興，詩詩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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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柳詩詩就去摸索凌如玉腰間的蟒帶。凌如玉摘下她的手道：“你想多了。本將軍也很憐香惜玉。同時，本將軍也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