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金錢的味道
“哎呀，都這時候了，陳平勇，趕緊簽字，我們準備錢！”張凱急得團團轉。
“哦，醫生，我先簽字，趕緊手術，我們去準備錢。”陳平說著就把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
令大家沒想到的是，李光才這件事，大家都很積極，根據個人能力都捐了錢，總的加起來足足有25萬。
這不僅解決了手術費，後期的日常用藥的費用，都解決了。
熬過漫長的夜晚，手術室燈牌終於熄滅，門開了，但是李光才還在昏迷狀態。
按照陳平勇的要求，給李光才安排了一間單獨的病房，10個人除了李光才躺在病床上，其他人員一直在病房裏等候着。陳平勇說：“要不大家都回去吧，我在這裏守着，你們夠辛苦的了。”
“我跟你一起在這裏等。”楊穎無精打采地說道。
“要不你先回去，你一天工作量最大，又熬了一夜。”吳開泉說道。
楊穎瞟了吳開泉一眼，暗自罵道：好不容易逮着個機會跟陳平勇在一起，你插什麼嘴。
張凱，也是無精打采地說道：“老李都沒有醒，回去也睡不着，”
陳平勇見大家都沒有回去的意思，坐在陪護床上含情脈脈地說：“我很榮幸加入我們業委會籌備組，能認識你們這些有情有義的人。我們做着一份義務的工作，凝聚了一幫鐵杆子兄弟，這才是最難得的財富，要是以後我們散了，我都希望，大家能保持這樣的情誼。”
“最有感觸的應該是我，我父親去世之後，我一直在想，我何德何能？上天給我開了這一扇幸福之窗，大家把我當成了親人對待。加入業主委員會籌備組以來，是我人生中過得最幸福的時光，所以老陳，你不能中途把我們解散了！”陳紅梅沉重地說道。
楊穎拉着陳紅梅的手說：“我的生活一直都是父母安排好的，生活在上流社會的我，我以為人生就該這樣進高檔場所，穿名牌。可是連呼吸都含有金錢味道的時候，我才發現這不是正在的快樂。加入業委會籌備組到現在，我終於明白人生真正的意義是什麼。”
“快說說，你這個富家千金為什麼會加入業委會籌備組這種全靠精神支撐的工作，到最後連半毛錢都沒有，搞得不好，還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事。”吳開泉瞪大眼睛好奇問着楊穎。
“對啊，你說你一富家千金，加入我們來干這事，有點超乎我們想像。”陳紅梅笑道。
楊穎看了陳平勇一眼，對着陳紅梅的耳朵說：“……”
陳紅梅看了陳平勇一眼，差點笑了出來，全場的人都被蒙在鼓裏，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這麼高興。
“醒了，醒了，你們別說話了。”張凱更咽着說道。
“老李，你終於醒了！”張凱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很是激動。
“唉，真沒想到我這病讓你們來操心，我李光才……”
張凱打斷道：“你就安心養病，別想七想八的啦。”
“我沒事，你們都回去各自忙自己的去吧。”李光才躺在床上輕輕地說道。
“既然老李醒了，我們都出去，給大家說件事。”陳平勇看向大夥說道。
“你先息着！”張凱坐在病床上給李光才說道，起身往門外走了出去。
陳平勇看向大夥：“老李這次恐怕一時半會是出不了院，我們得輪流照顧他。晚上我來，白天，你們自己安排時間協調着。這樣沒問題吧？”
“晚上我跟你一起。”楊穎跟吳開泉異口同聲地說道。
“你一個小姑娘就算了，熬夜老得快。”陳平勇笑道。
“還有你，晚上你還是回家，你是有家庭的人，不能在外過夜。”陳平勇指着吳開泉說道。
“這……”
楊穎看向吳開泉：“對啊，你晚上回去陪你家人，這裏交給我跟大叔。”
“誰是大叔？我還小。”陳平勇問道。
“就這麼定了，這裏你們看着辦，楊穎吳開泉跟我走。”陳平勇喊道。
回到家裏，陳平勇說：“接着干工作，我們對一下花名冊。看看有沒有出錯的地方。”
“這是幾個意思？”吳開泉獃獃地看着楊穎問着陳平勇。他也想知道是幾個意思，可是不好問，只能把這個機會讓給楊穎。
“我跟張凱、李光才已經整理好了問卷調查表，我們發出去2963份，收回3524份，同意召開業主大會的2981份，短訊發過來同意的291份。237份反對票，15份棄權票。我們現在要做最後一步，對花名冊，如果有信息不對的，現在及時處理，避免出問題。”
“明白了。”吳開泉說道。
陳平勇雙手一攤：“那就干唄。”
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三人找出87家不符合花名冊上的信息。
陳平勇說：“雖然按照召開業主大會的標準已經達到，但這87家不符合花名冊的人還是要解決，避免業主大會那天出現突髮狀況。”
“我們兩個負責把表決公告打出來，給他們張貼，發群里。”陳平勇看向吳開泉說道。扭頭看向楊穎：“你把87家有問題的事情詳細編輯好發在籌備組群里，各單元的，各單元負責核實情況。”
“我這就發。”
晚上陳平勇跟楊穎在醫院裏照顧李光才，李光才看向楊穎：“小楊你回去吧，熬夜不好。”
楊穎正要開口，陳平勇用手輕輕的拉了一下楊穎的衣服，楊穎笑道：“李叔叔，那我先回家了，你也早點休息。”
陳平勇跟李光才見病房門關上后，李光才說：“小陳啊，謝謝你！謝謝大家！”
“老李你別想那麼多。”陳平勇笑道。
“跟你說幾句之心底的話！”李光才看着天花板靜靜地說道。
“你說！”
“業主委員會一旦成立起來，你會受到各種壓力，第一就是快一秒物業公司對你的施壓，再有就是相關部門給你打馬虎眼。明月軒小區前前後後3年了，到現在業委會都沒有成立起來，這其中的因素，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李光才說道。
“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酒。我們跟快一秒物業公司這個梁子算是越勒越緊啦。”陳平沉重地說道。
李光才靜靜地看着陳平勇，內心百般交集：這是把陳平勇往刀尖上推！陳平勇看出李光才的顧慮，便笑道：“老李，別擔心，這不是有大傢伙的嘛，再說你們都不擔心，我擔心什麼。”
第二天早上陳平勇離開醫院也沒閑着，帶上吳開泉來到瓦窯社區：“劉主任，我們30號早上8點到12點在明月軒小區召開業主大會，業主大會規定需要社區的主持，你看你這邊是您親自來，還是安排其他人？”
劉昌平看了一下辦公桌上的日曆本：“30號早上好像有一個會，現在答覆不了你們，29號晚，我回復你們。”
陳平勇跟吳開泉來到住建局周局長辦公室里：“周局長，我們30號早上8點到12點在明月軒小區召開業主大會，業主大會按規定，需要你們住建的參與，你看你們這邊是安排其它人，還是您親自去一趟？”
周局長：“你們依法依規的召開就行，至於能不能參與到時候看時間安排。”
離開住建局，在馬路邊石凳上坐下后，陳平勇看向吳開泉：“通過這些年跟他們接觸下來，你有沒有發現，快一秒物業公司的手伸得很長。”
“每次社區跟住建局的回復都是模稜兩可的答覆，要麼就是打官腔。”吳開泉不耐煩地說道。
吳開泉又安慰道：“其實吧，住建的不來參與原則上問題不大，他們知道就行了，但是社區是必須要參與，業主委員會也是歸社區管，他們不參與，怎麼說都說不通。”
陳平勇嘆了口氣：“不知道張凱跟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開發商售樓部辦公室里，張凱跟朱東明接過陳二貴泡的茶，張凱開口道：“陳二貴，你們領導也不在，我們跟你說一下，我們30號召開業主大會，按照要求你們公司需要派人來參加勒。”
“到時候我跟領導說一聲，看他們安排。”陳二貴笑道。
張凱兩人來到物業辦公室，同樣的待遇，喝茶，朱東明笑道：“李總30號我們召開業主大會，按規定你們物業公司需要來參加，到時候你們要安排人過來的。”
“你們為什麼要一直堅持成立業主委員會？對你們又沒好處，還耽誤你們寶貴的時間。”李曉東笑道。
張凱放下茶杯：“李總，業主所需，民心所向，我們也是為了明月軒小區的未來。”
“快一秒物業公司進來投資也很大，進來快五年了，別說回本，每年還貼進去一二十萬。”李曉東開啟了叫窮模式。
朱東明笑道：“李總，自負盈虧只有你們自己清楚，你們也從來沒有公示過，我們更加不清楚，是吧？”
“我在茅縣能進入這麼大的小區，你們應該清楚，沒有實力，恐怕任何人都進不來。”李曉東試探着眼前的兩位，結果張凱跟朱東明起身：“李總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李曉東，見二人離開后，掏出電話：“喂、劉書記，今晚有空嗎？一起吃頓飯。”
劉昌平在辦公室里對着電話：“李曉東，飯就不吃了，今晚加班。”
李曉東客氣一番掛了電話后，撥通了第二個電話：“周局，今晚有空嗎？一起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