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離家修行

第七章 離家修行

趙永寧如今已經十三歲了,雖然年紀不大,但卻已經有了落落君子之風,配上一身皂色,和柔順的披肩長發,卻又是個「禍國殃民」的妖物了。

和往日一樣,趙永寧正拿着一支粗大的狼毫毛筆寫着字,一米見方的宣紙上,慢慢先露出一個「儒」字,趙永寧不急不緩,每一筆都很認真,雖然沒有出奇之所,但是就是這個方正的字,卻讓人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好字,好字!」在他背後的趙老說。「字雖然不比大家作品,但是方正,規矩,一絲不苟,卻也是極難做到的,儒字筆畫不少,你卻能毫無差錯的寫下,養氣功夫已經很好了,現在的你比當年的張叔叔已經好很多了。」

「張叔叔....」

趙永寧剛想開口,便被趙老擺手止住,「我們儒家,尊師重道,但並不迂腐,不行就是不行,行就是行,而且年輕人嘛,夫子也曾說過,人不輕狂枉少年,做年輕人,你太過沉穩不好。」

「永寧知道了。」趙永寧想了想明白了趙老的意思。

「想必你也知道了,六大仙門天下收徒,已經一載有餘了,如今你養氣的功夫已經到家,秉青仙門離這不遠,去見見你父親,邊收拾收拾,和青兒一起上山去吧,你們倆資質,當上弟子毫無問題的。」

「好的。」趙永寧行了一禮便要退出房門外了。

「等等,上山之後,切記不要用劍,也不要說關於你們學習的一切,仙門說到底,跟我們儒家的關係不好,之前是怕夫子,現在是怕讀書人。但是,他們不介意毀掉一個才華橫溢的後輩,也許你現在聽不懂,但是切記切記。」趙老嚴肅地叮囑道。

「孫兒明白。」說著便走出了房門。

趙老看了看走出房門的趙永寧笑着搖了搖頭,「兒孫自有兒孫福,不是我能管的嘍。」

趙永寧的父親叫做趙武奇,武諧無,趙老取名時,便是希望他沒有任何特殊之處,平淡生活才好,而現在,趙武奇則是村裡唯一一個樵夫。

趙永寧正四處找着父親,突然傳來了一陣歌聲:

莫說莫,好大一盤棋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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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莫,好大一張網難破。

莫有莫,好大一個惡誰做。

莫即莫,好大一顆頭顱墮。

莫莫莫,好大一句君無錯。

趙永寧知道這歌父親自己做的,遍尋着歌聲,找到了正在砍柴的父親。跟父親說明來意之後,趙武奇沉思了一會,把斧子放下說:「看到那塊石頭沒有,把它劈開了,你就和青城一塊上山學仙術去。」

趙永寧看了看那塊石頭,吃了一驚,那石頭露出的地方有半人多高,埋在土裏更不知道有多少,雖然大,但並不嚇人,真正讓趙永寧吃驚的是,這塊石頭竟然是塊頑石。

頑石,不可用之石,堅硬,異常形狀怪異,難以使用。既然世人說我無用,我又何必有用,這豈不很賤?

頑石也是好認,哪怕是最小的頑石,也會給你一種山的感覺,擋住前路,要麼繞,要麼破,讓人絕提不起想從他身上跨過的心思。而這塊石頭便是向趙永寧發出了「挑戰」。

這是趙永寧真正意義上的一戰,雖然石頭不會反擊,但是卻毫無疑問是個強大的對手。

趙永寧,一隻手握住劍鞘,另一隻手握住劍柄,擺出斬劍式的動作,而眼睛緊緊盯着那塊石頭,好像要把它看透一樣。就這樣子,趙永寧一個下午一動不動,自己彷彿也變成一塊頑石。

日薄西山,夕陽將整片天空照的血紅,趙永寧閉了閉眼,然後一下子睜開,隨後一聲清鳴,利劍出鞘,橫亘在趙永寧眼前的頑石,應聲而破,一下子被刨成了兩半,緩緩地倒落了下來,沉重的落地聲宛若哀鳴。

「父親,我覺得我可以帶着妹妹山上去了。」趙永寧持劍做抱拳禮說,眼睛裏流露出一股王者般的氣息。

武奇看了看孩子,笑着說:「明日,收拾收拾,便和妹妹一起上山吧,走之前給你媽說一聲,然後走的時候別讓她知道就好。還有,照顧好妹妹,不要讓她受欺負,你比他大,而且你是個男人。」

「知道了,除了我,沒人可以欺負妹妹。」趙永寧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說。

父親一巴掌拍在了趙永寧的腦袋上,「你也不行,別給我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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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聰明,走吧。」

「哈哈,知道了。」趙永寧吐了吐舌頭,恢復了小孩子的性情,顯得極為活潑。

「不錯,我的兒子,今後要看你自己了,不要讓父親失望啊。」見趙永寧漸漸走遠了,父親才喃喃的說道,語氣里透露着一股不放心。

趙永寧與母親道別之後,收拾了謝行李,第二天,便和妹妹一起,前往弗需山,仙門自有規矩,親人不得送弟子進山,所以,家裏人把兩個小傢伙送到村口去,也就不再遠送,兩個小傢伙沒怎麼樣,但是他們的母親,卻哭個不行。趙家村本來就在弗需山下,離正山門,也就幾個小時的路程,兩個小傢伙玩玩鬧鬧,花了也不到半日也就到了。

「哇噢,人真多啊。」青城看着山門口烏壓壓的人影說道。

「是啊,這麼多人,我們怎麼上山啊,我還要學仙術呢。」趙永寧很認真地說道。

「小朋友,」突然旁邊傳來了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你們倆也是想山上學藝的?」

女子身着白色寬袍,頭髮散落在肩上,臉色略顯蒼白,嘴唇卻是很紅,眼睛不大,但是很明亮,長得雖然不是很漂亮,但確實讓人感到很親切溫暖,不由自主的想接近。

「是啊,我和哥哥一起來的,爺爺說我們倆很厲害呢!」青城聽見了女子的詢問,請先回答道。

「噢,你的爺爺?」女子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你的爺爺是幹什麼的?叫什麼名字啊?」

青城剛想回答,這次卻是趙永寧搶先回答道:「我爺爺現在基本沒事情,就是教書務農,他讓我們來之前也不讓我們說他的名字,只讓我們上山學藝就好。」

「這樣子啊。」中年女子看了看兩個小孩思索了一下,輕輕摸着青城的小腦瓜說道「你們倆今年多大了?」

「我十一歲了,哥哥十三歲了。」青城看了一眼哥哥搶着說。

「年齡倒是正好合適,你們倆跟我來。」說著一甩衣袖,女子腳下升起一團白雲,漸漸地擴散開來,然後帶着兩個小傢伙飄了起來,女子沒有飛得太高,略微高過人群,慢慢地飛向了山門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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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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