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望天通天
轉眼即過，趙永寧和趙青城睡眼惺忪的便被二師兄和三師姐拉着來到了修鍊場南端。此時的修鍊場已經陸續來了不少人了，都是這半年內從各地趕來想修仙的年輕人。
「你說，今天能有多少人啟蒙成功啊？」二師兄姜才刑打量着四周涌動的人頭問道。
「這上哪猜去啊，我當年被師傅帶上山的時候，用了一年才感應到第一縷靈氣。師傅那時候還說我資質不錯。半年前第一批統一啟蒙的，第一天就有二十多個人感應到了。」徐靜萱皺了皺眉回應道。
「你說這是望天閣的作用，還是這幾位啟蒙老師的作用。」姜才刑看了看看了看人群盡頭的幾個人影問道。
「哎，誰知道呢。」徐靜萱說著摸了摸趙永寧的腦袋：「總之，這次小師弟小師妹肯定能成為啟蒙中的一個。你倆說是不是。」
回應徐靜萱的是兩個人疑惑的眼神，趙永寧想了想開口問道：「半年前的那次啟蒙，人多嗎？」
二師兄點點頭說：「可不是嘛，那可是個大熱鬧啊，師傅可是想來收徒的，我們幾個也看熱鬧來了，我們從沒想過能有那麼多可以修仙的人。」
「額。」趙永寧看了看周圍密密麻麻的人，估摸着起碼也得有上千人了，再想到之前那次人更多，才有二十多個啟蒙，二師兄和三師姐竟然認為，自己兄妹可以成為其中一員？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二師兄看着想說點啥又說不出來的趙永寧，笑了笑說道：「小師弟不用緊張，我和你師姐啟蒙的困難都是建立在，我們沒有本命仙決的基礎上的。而你們倆可不一樣，不僅有本命仙決，而且你們本命仙決的來頭可大了。」
等了能有一個多時辰，突然間修鍊場北端傳來了一個聲音：「請各位啟蒙老師按照名單帶尋找好學徒。」趙永寧感到聲音略微有點耳熟，仔細想想發現好像是前幾日掌門的聲音。
「二丁，趙永寧，趙青城...」正在思索之際，趙永寧就聽見有人呼喚兄妹倆的名字。三師姐摸了摸趙永寧的腦袋，向前輕推了一下說：「快點去吧。」
兄妹二人隨着聲音的方向來到了一位手持象簡的白袍仙師面前，趙永寧四下一打量，周圍竟然有一半自己衣服相同，也就是說這個仙師的學徒裏面有一半都是親傳弟子，而剩下的也大多穿着記名弟子的衣服。瞬間，趙永寧看他的眼神都變了，起碼這位仙師的啟蒙水平真的很高。
在遠處看着兄妹倆的二師兄開口說道：「你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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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成功啟蒙的人，還會都在蒲明師叔手下嗎？」
「嗯，」徐靜萱思索了一下說：「想來也不至於，畢竟都是第一次，這次有了經驗，應該會多一點吧？」
「也是，不過作為正統的秉青門人，蒲明師叔不收親傳，反倒是做起了啟蒙老師，實屬想不通。」
「也沒什麼的，師傅當初不也說了嗎，蒲明師叔還是會收徒的，只不過緣分沒到罷了。」三師姐徐靜萱看了看小師弟小師妹的方向擺擺手說道：「咱倆回去吧，師傅都說你這兩天修鍊落下了。」
二師兄想了一下師傅昨天跟自己談話的表情，頓時有種惡寒的感覺。連忙說：「咱倆快點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準備開始修行了。」說完，立刻喚出一直畫筆，踩在上面飛走，
「真假。」三師姐看着二師兄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也不多說啥，看了一眼小師弟的方向，也走了。
「你們好，我是蒲明，今天擔任你們的啟蒙之師。」待到人都齊了，趙永寧一行人前面的仙師開口道：「你們大多都是親傳弟子，記名弟子，幾位外門弟子也都是有人囑咐過我，要我多多留意的。在此也不必多說什麼虛言。來，你們都跟上我。」
說著，帶着眾人向修鍊場南走去。可是就在眾人跟着行走突然之間彷彿加速一般，身周景色陡然而變。幾步之間，竟然就來到了修鍊場最南端。永寧，青城兄妹倆滿眼的震驚。這儼然就是傳說中的縮地成寸。
「不要驚訝，修鍊場是有法陣的，只要陣法啟動，稍微用靈氣催化，便可以極速到達練武場的任何一個位置。你們修鍊到一定程度也可以做到。」蒲明看着眾人震驚的眼神說道。
「我們去望天閣。」說著用手中象簡一指南山腰上的通天高閣。
蒲明帶着眾學徒邊登山邊說：「望天閣，據記載是師祖當年建造的，至今仍未建成。師祖有言，修仙者，望天而行，通天而止。如何通天？一步一天，是為通天。那麼什麼叫做一步一天呢？」
說著從山間傳來破空聲，幾塊整齊的青磚，自西飛來，然後圍繞着通天塔盤旋而上，趙永寧遠遠望去，只見磚塊飛到閣樓上方雲層之間，消失不見。
「剛剛飛過去的磚塊會搭建在望天閣最高處，每日如此，我上山至年每日不斷。修仙者，就像這座望天閣一樣，一天向天行一步即可。師祖說，總會有一天，這裏不用叫望天閣，可以叫做通天閣的。」
眾人感慨看着這個高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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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愣了神，趙永寧突然感覺到周身空氣彷彿震動了一下，但是一愣神的功夫，那種感覺稍縱即逝。蒲明也很明顯感覺到了，看了人群中的趙永寧一眼，然後略有遺憾的嘆口氣。
說著帶着大家走向了高閣，前面幾個駕雲而來的啟蒙老師帶着自己的學徒先行一步，進入到瞭望天閣。蒲明隨後也進入到閣內。並未停留直接順着樓梯向閣樓高處走去。
「望天閣，作為秉青山門最高的地方，道友經常在此登高遠望，久而久之，就成了修鍊之地。這幾十年間也不斷有人打上陣法，使得閣內的靈氣愈發充盈起來。」蒲明邊帶着眾人登閣邊說道。
「傳說望天閣高處更容易感知靈氣，但是由於閣樓周身有師祖打上的穩固陣法，所以，越靠上越難以攀爬。我練就仙家金丹之前，也曾登閣過。到層左右就無法攀登了，靈氣確實沒感到變化。清居當年練就金丹之前，曾攀登到過一百二十層，並在牆壁上刻下過自己的名字。你們若是感興趣，鑄丹之前都可以來嘗試登樓。鑄丹之後，師祖就不允許登樓超過百層了。所以至今望天閣究竟有多高，除了歷代掌門和師祖以外，估計沒人知道。」
蒲明邊介紹着望天閣，邊帶着眾人攀登，在大概的地方停了下來。整個一層空曠無人，中間是一個空曠的場地，閣樓北側是個探出去的陽台，陽光透過窗戶把閣樓內照的很是明亮。四周分佈着幾個房間。剛剛路過的幾層也都是大同小異的形制。
說著蒲明將眾人帶到空曠的地方，面朝陽台，然後用手中的象簡，輕輕朝着眾人輕輕一按，趙永寧忽然感覺到肩頭傳來一個極其柔和的力量，然後順勢坐了下來。
看到眾人坐好，蒲明開始說道。
「我出生在慶國的官宦之家，時被我的師傅帶到秉青山學藝，受資質和本命仙決所限，上山三年無法感應到一絲天地靈氣，當時山門弟子對我作為親傳弟子多有微詞，還好師傅並未對我失望，並未將我逐出師門。」蒲明邊踱步邊說著，手裏的象簡有節奏的前後擺動：「第四年，我感應到了第一縷天地靈氣，啟蒙成功，學藝三后，成功凝聚仙家金丹，可以自稱修仙人了，掌門賜我道號蒲明真人，成為正統的秉青嫡傳弟子。」
說道這裏，蒲明真人停止了踱步，面向眾人說道：「修仙至今，自啟蒙以來，已余載。我不收徒，不雲遊，不煉丹，不斬妖除魔，不修爭鬥之法。我一直在做一件事情，研究何為啟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