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船長要親自去探路
天虎從了起來，與從岩石洞裏湧出來的隊員們一起朝遠處的海上看起。盡在
遠處海上的軍艦上火光衝天，爆炸聲轟轟作響，似乎要將黑暗的夜空撕裂。岩石的下無名島邊上圍堵的快艇上也站滿了鬼子，一個個伸着脖子朝爆炸的軍艦上看去。看來他們似乎也不明白為什麼軍艦會爆炸。
過了不久，圍在四周的鬼子快艇有一部分開始朝軍艦方向撤去，剩下一部分圍在島嶼的四周，但卻將四周圍得更緊了。
船長從洞頂上走下來，找到天虎，對他說：“這可是奇迹了，敵人的軍艦竟然會突然爆炸。我們的機會來了，天虎，你看……”
天虎點點頭，說：“我也正在想這是我們突圍的最好機會，但是我們沒有船怎麼突然出去？”
“我們再去搶敵人的快艇。你看怎麼樣？”
天虎卻沒回答船長的話，他聽到船長說再去搶敵人的快艇，總覺得這話很耳熟。似乎是誰講的，讓他記憶猶新。
“天虎，難道這主意行不通嗎？”船長見天虎陷入深思，沒有回答他的話，有些焦急，又緊接着問道。
“哦，什麼？”天虎如夢方醒。
“去搶敵人的快艇這事啊。”
“很好啊，但你們要小心一點。鬼子吃過一回虧了，不會不長智。”
“到了海里就是我們說了算。你放心，現在在四周的鬼子沒有多少，我們有把握。”
船長說著，轉身就要去安排他的船員們下海去搶敵人的快艇。天虎卻突然失聲叫了起來：“海貝恩，肯定是海貝恩。”
“什麼？天虎你說什麼？”船長疑惑地轉回頭看着天虎問。
“我知道敵人的軍艦是誰炸的了。”
“是誰？”
“海貝恩。肯定是她。”
“海貝恩？她不是都在洞裏頭，跟你們在一起嗎？”
“不是。”天虎把傍晚現海貝恩突然失蹤的事跟船長說了一遍。
“那很有可能。”船長聽了，贊同天虎的看法說，“她已經炸過敵人的一回軍艦，有了經驗，只要能再摸到敵艦上，再炸一回並非不可能。只是她怎麼出島的，我們誰也沒有看見她出去過。你們也說沒看到她出去過。難道……”
“海底岩洞！”船長和天虎一起驚叫了起來。
“對，除了從洞裏的湖中穿出去，不可能再有別的路了。”天虎肯定地說，“看來這洞是可以過去的。”
“這女孩子，膽子也太大了。我都不敢試，她竟然就這樣悄悄地潛了出去，要是洞裏沒有出口，或者出口距離很長，一口氣喘不過來，哪簡直太可怕了。”船長倒吸了一口冷氣說，“你帶的這幾個都是什麼人，不是神槍手，就是醫生，還有飛毛腿偵察隊長，現在又冒出個海上神女，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海貝恩是菲律賓華僑抗日支隊派來的，我對她也不了解，只知道她從小在海邊長大，熟悉水性，沒想到膽子這麼大，而且水性這麼好。”天虎望着遠處還在不斷炸響的軍艦也不由讚歎地說。
“有啦。”船長突然又激動地叫了起來。
“什麼有啦？”天虎不解地看着船長。
“你想想，既然海貝恩可以從岩石洞下穿過去，到達外面，那我們不是也可以穿過去？”船長說，“我想，我們的水性應該與海貝恩差不多。”
“這可不行。”天虎阻止說，“一來，我們不知道海貝恩是不是真的是從岩石洞裏出去的，二來，我們也還沒有確定炸敵艦的就真是海貝恩。這些都只是猜測，要是猜錯了，那就會釀成大禍。所以，船長你不能去冒險。”
“不會錯。你想想。在這海上除了海貝恩之外，還會有誰去炸敵人軍艦？”
“也許是你派回菲律賓的船員帶人過來打了軍艦也有可能。”
“微乎其微。”船長說，“他們回去能帶來的也都是一些漁民，哪裏有炸軍艦的膽子和法子。我相信肯定是海貝恩乾的無疑。你就讓我們試一試。”
天虎沉吟了一會，說：“要不，先讓一個水性好的船員過去試試，我們等他回來了再說。”
“這裏頭，要說水性好，我最好了。我要不是水性比他們好，他們能服我？所以，你就讓我去試一試。你放心，要是不行，我馬上折回來。”
“我是不放心。現在是夜裏，海水又冷，海底洞本來就黑，又是在夜裏，更看不見了，萬一……”
“沒有萬一，你就放心好了。”船長說，“你在神山當游擊隊長，不會這樣思前顧后，婆婆媽媽吧。那就讓我去。如果真有萬一，這些弟兄們就跟你了。我去跟他們交待一聲。”
船長也不等天虎再說下去，邁開大步上了岩石洞頂將船員們召集起來。
船長把海貝恩孤身從岩石洞裏出去把鬼子的軍艦炸了的英雄事迹簡單地跟船員們說了，然後說明自己也準備從岩石洞裏去探探路：“弟兄們，天虎和他帶來的兄弟都是一頂一的好漢，我佩服得很。現在是在海上，本海這些功勞應該都是我們的，沒想到都被天虎的兄弟們搶去了，我真是感到慚愧啊。現在，我決定由我自己先去將岩石洞探清楚了，然後再回來帶領弟兄們出去抄鬼子的後路。如果萬一我回不來，請各位跟着天虎干，聽天虎指揮。天虎是條真正的漢子，他一定能夠帶着你們闖出一條路。就是不行，也可能帶着你們多殺一些鬼子，出出胸口的惡氣。大家聽明白了嗎？”
“讓我們跟着天虎干，我們願意，但要讓船長你去冒險。我們不同意，要去也是我們先去。”有船員在黑暗中叫了起來。
“大家安靜。”船長繼續大聲說道，“這位兄弟說的，我很理解，也很感謝，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和愛戴。但我想過了，我們中就我水性最好，這件事情也就只有我才最有把握完成，你們說是不是？”
這一來，船員們不再敢吭聲了。確實，在所有船員中，船長的水性最好，膽識也最強，沒有人可以跟他比，所以，也就沒有人敢反對船長的話。
“大家沒有意見，那就說明同意了。當然，我也不敢保證能安全出去，安全回來，所以，請大家一定記住，我如果回不來，大家一定要跟着天虎，聽天虎的。明白嗎？”
“明白。”
“這才是我的好兄弟。”黑夜中的船長眼角有些潮濕，“那好，弟兄們，現在大家都回去休息，但要注意警戒，別讓敵人偷襲了。”
船員們開始各自散去，有幾個資格老的船員和老二、老三走到船長身邊，對船長說：“大哥，小心。”
“你們放心。”船長握着他們的手說，“我相信海貝恩都能通過，我一定也能夠通過。當然，萬一不能通過，老二、老三，你一定記住帶着隊伍跟着天虎他們走，到山上去打游擊，明白嗎？現在到處都是日本鬼子，他們肆意踐踏我們的家園，欺負我們的親人，我們如果再只顧自己，以後就會連立足之地都沒有。”
“我們一定謹記大哥的話。”
“那我走了。”船長說著下了岩石洞頂，與天虎一起朝洞裏走去。
幾個老船員和老二、老三一齊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大家到了岩石洞潭邊，船長也多說，將及服脫了便往水裏跳下去。
“還不錯，這裏的海水比我意想的好多了。我走了。”船長說著一個猛子便鑽到水裏去。
天虎的“小心。”剛說出口，船長已經不見了身影。
“老二，你就帶着這幾個兄弟在這裏守着，一旦船長回來，立即把衣服給他加上，並派人通知我。老三，你跟我到外面四周看看。”
天虎說著，自己先轉身走出洞外。老三跟在後面。
“天虎隊長，我們有可能突圍嗎。”老三小心翼翼地靠近天虎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