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來的舍友
我們走出了警察局,走之前周甲又塞了兩百給那位警察叮囑讓他好好照顧一下沈凱,警察笑的嘴都合不攏了連忙答應着。
“這個點也打不到車,我們乾脆走去墓園吧,也就幾十分鐘的路程。”周甲提議道。
我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話說,影哥,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周甲看着我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是不是改行偵探了?哇塞那真的太酷了誒!”周甲一臉崇拜的看着我。
我突然想起來他曾經說過從小就特別喜歡關於偵緝、探查事情。
“對”我沒有絲毫猶豫的承認了。
周甲立馬過來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兩眼放光的看着我說:“影哥,你也知道,我從小就喜歡這些探索刑偵事件,什麼殺人啊、放火啊、找出真兇以及等等等等。誒,影哥,你能讓我當你的助理嗎?拜託了,你看今天我花了四百的份上就答應我吧”。
我看着周甲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心想:這下鬧大了,難道現在跟他坦白說我不是什麼狗屁偵探,剛剛說的那些只是和你開個玩笑,還有這件事我其實是在一款遊戲裏發現的?別扯了,換做以前的我也不會信能在遊戲裏發現這種現實的刑事案件,但親身經歷過後我不得不信。
我心裏琢磨了一會兒,只能假戲真做了,還能免費得一個助手,何樂而不為呢?
“行,我能讓你當我的助手,但是......”我一口答應下來,但最後語氣突然拉長的看着他。
“但是什麼,你說呀,快說”周甲一臉“你想急死我嗎”的表情。
我一臉平靜的看着他,緩緩的張開了口但沒有說話。
周甲看到我這個樣子,臉上劃過秒懂的意思,從包里掏出他的錢包直接一手按在我手裏,滿臉肉疼的說道:“影哥,這算是我孝敬你的,你現在能答應我了嗎?”
我看着手裏的錢包,臉上掛滿了無語的表情。
我把錢包扔還給他,繼續說道:“我有兩個條件你要答應我,第一是不能向其他人透露關於我和案件的事。”
“好,快說第二個”周甲一臉迫不及待的表情。
我摸了摸鼻子:“第二個就是,我需要你幫個小忙,幫我辦一張合格的偵探證,要合法的那種,不能是假證,能做到嗎?”
說實話這第二個條件我都覺得有些不可能做到。當周甲聽到我開出的第二個條件后,臉上先是一絲茫然,緊接着露出喜悅的神色說道:“我答應了,影哥你就放心吧!”。
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但還是點了點頭。
在路上周甲就開始打起了電話,為我辦一張合法的偵探證,還問我要了身份證說給他三天時間就行,我半信半疑的將身份證遞給了他腦海里突然想到:他該不會拿着我的身份證跑路吧?
但這個想法立馬被我趕出了腦袋,俗話說的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讓他做我的助理那我就要相信他。
等他打完電話后,跟我打了聲招呼說他要先回去辦事情了,讓我一個人去拜訪一下沈雪明的墓碑。
我在路上買了包糖果、一瓶飲料、一束花和一包沒開過的毛巾,走向墓園......
來到墓園后,我突然想起沈凱好像沒告訴我沈雪明的墓碑在哪,我只能一個一個的找。
終於在倒數第三排那裏看到了沈雪明之墓,
我來到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刻的字:沈雪明之墓,生父沈凱,生母白孀。
我嘆了口氣,先是打開那包毛巾,在墓碑上擦拭了起來。
把所有灰塵都擦乾淨后,先是把糖果和飲料放在墓碑前再將那束花蓋在上面,這樣別人就看不到花下面的糖果和飲料了。
做完這一切后,我起身緩緩的走出了墓園,走出墓園大門的那一刻我耳朵似乎聽到身後有小女孩的聲音。
那聲音很稚嫩,很乾凈根本聽不出聲音里有帶着對這個世界的不公,她只說了兩個字:謝謝。
我不敢回頭看,朝身後擺了擺手就馬不停蹄的離開了墓園,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小女孩玲瓏般的笑聲。
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對這個世界又多了幾份認知。
回到宿舍,發現才下午四點。打開宿舍的門發現大傢伙兒的都在,但好像多了一個人。
他躺在我上鋪,但我記得我上鋪是夏大來着,怎麼突然變成他了?
我開始打量着他,他也放下手上正在看的書,與我四目相對,他看着個子不高,應該比我矮一點點,髮型是標準的寸頭,兩隻眼睛小小的,但眼神裏帶着和同齡人不一樣的平靜,彷彿經歷過世間的險惡一般。
“張影”我友好的伸出了手向他走去。
他直接一個跟頭從床上翻了下來,握住我的手握了握介紹道:“黃玉陽”。
我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這床雖然不高,但起碼也有兩米啊!他一個跟頭就能翻下來?!
黃玉陽細細的打量着我,嘴裏還不停的說著:“陰氣入體,印堂發黑,一副死人相,按書上來說你這樣的早就該死了,我有點好奇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喂,張影是吧,你是不是去道觀求過符籙啊?”
我聽着他這一列分析,心裏冒出一陣火氣,握着的手也微微開始發力:“你說的什麼印堂發黑,陰氣入體我根本聽不懂,-還有什麼符籙我根本沒聽說過,還有你算老幾?”
黃玉陽似乎感受到我手上的力度,笑了笑,緊接着我發現他握住我的手也開始暗暗發力。
他一用力,我更用力,我倆就這樣握着,臉上都掛着笑容,但仔細一看我的額頭已經冒出了汗,倒是黃玉陽什麼變化也沒有。
周甲看着我倆這樣握手,趕忙的上來打圓場:“別鬧了別鬧了,都是同一個宿舍的,關係鬧僵了不好。”
夏大試圖將我們分開,但我的手被他緊緊捏着,根本分不開。
最後還是我認了慫,將力氣收回去,他感受到后也將力氣收了回去,我倆就這樣分開握住的手。
“看你一臉不服的樣子,這樣吧,我們去操場上切磋一下”黃玉陽說完,沒有給我任何回答的機會,直接出了門朝樓下走去。
我看了看被握的發紅的手,心裏已經火冒三丈,牙齒咬得咯咯響,但我還是沒有失去理智,我望向夏大和周甲問道:“他到底是誰啊?”
夏大和周甲異口同聲的回道:“不知道”
夏大接著說道:“我陪我女朋友逛完街后想着回宿舍美美的睡一覺,剛躺下了沒多久就聽到宿舍被人敲響,我開門發現是輔導員,他跟我說我們宿舍來了一名新的舍友,然後我就看到他從輔導員後面走了出來。輔導員象徵性的說了兩句好好相處的話后就離開了,結果這個人直接把我趕下了床,說以後這就是他的床了,我當時心裏也很氣,一拳朝他打過去結果被他輕鬆接下,我就把床給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