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九
順天酒樓,
菜,一盤接一盤。
酒,已經喝乾了多壇。
桌子呢?
大概是能擺下。
所以,菜還是要繼續點到。
吃的,倒像是只是黃教頭一個。其他人,大多是喝酒罷了。
差不多時,劉教頭同馬教頭放下手裏的杯子。
劉教頭道:“老爺一時心血來潮,只是不知道陶管家您怎想?”
陶管家依舊喝着酒,順手夾起塊紅燒肉到黃教頭的碗裏。
“來,海龍。紅燒肉,肥中瘦。”
黃教頭夾起塞進嘴裏,嗚咽着說:“好吃,謝謝陶管家。”
但隨後抬頭看見劉、馬兩人都未動筷子,自己也不好再吃起來。
“老爺說剿,那咱們就剿便是。今日公子早想好了對策,幾位教頭等着收銀子就是。剿匪,可比這桌子上的菜油水還多哩。”
陶管家見幾個教頭有心討好自己,加上酒勁,把話說大了些。
幾人接着喝酒。
“外面像撒豆子似的,直響。”黃教頭突然說道。
他們也都聽見了。
“許是下雨了。”馬教頭接過話。
“別急,我~去看看。”劉教頭離了坐位,東倒西歪的朝窗口晃去。
可是,剛走到窗口,聲響便沒了。黃教頭把腦袋伸出窗外,見到上隱約可見的水點子。
“劉兄,快些過來喝酒罷。”馬教頭喊道。
大約是過了幾杯的工夫,外面又是嘩嘩的雨聲,比先前更大了,室內頓時涼快了許多。
“幾日的酷暑,難得一好雨,又逢你我兄弟四人喝酒,當真是天公作美,正好助我等酒性!”
陶管家起身將屋子裏的窗戶推開,窗外雨景盡入眼中。
“陶公好雅性!”劉、馬二位教頭稱讚道。
“唉呀,這夏天的雨可快了,怕是一會就停。”黃教頭說道。
其餘幾人是一邊喝酒一邊賞雨,只有黃教頭一個人在悶聲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