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左家風俗
“王皓,你家是幹什麼的?”
左雅的叔叔終於替左雅全家問出了這句全家人最關心的話。
“我父親平時是帶着幾個人一起做點工地上的木工活,現在咱們淮海的工地少,主要去外地,前一陣回來也不打算出去了,我母親目前在家全職照顧我和我弟弟。我和我弟還是學生,目前沒工作。”
王皓說的全是實話,左家人卻不是這麼理解的,在他們心裏王父成了建築公司老總,最起碼也是個大包工頭,而王皓則由高中生成了大學生。以這種方式說出來也是顧及着在座眾人的面子。不然直接說出來,總會有那麼點距離感。
左雅聽到王皓說的全是實話,還在擔心家人會不會因此而不同意兩人的交往。她已經打定了主意,就算家人不同意,她也要和王皓走到最後。
“那還不錯,我們家小雅以後可就交給你了。”
左雅叔叔聽完說到。
“叔叔,我也不知道咱這邊喝酒的規矩,我就按着我們家那的來了。”
“我們這喝酒沒規矩,想怎麼喝就怎麼喝,王皓,你別那麼拘謹,咱們以後喝酒早着呢。”
“行,那我就放開點,有做的不對的對方您別見怪。”
“不怪,不怪。”
三人最後喝了三斤多白酒,王皓與左志鵬越聊越投機,最後如果不是左雅和她嬸嬸攔着,恐怕今天王皓和左志鵬就要磕頭拜了把子了。
左志國醉了以後一個勁的嘿嘿直笑,眾人也不知他是笑左志鵬與王皓的窘態,還是笑着女兒的光明未來。
下午喝醉的王皓與左志鵬都在房間睡着,左雅與母親、嬸嬸一同收拾好桌碗后準備出門走走。
打開門,門口一群人在圍着車子指指點點。
看到從院裏出來的三人,眾人熱絡的打着招呼。
“嫂子,這是誰的車啊?”
“小雅的,今天剛回來。”
對於眾人的詢問,左母也在熱情的答應着。
“這是小雅吧。幾年不見成大姑娘了。”
“哎呀,陳雲(左雅母親的名子)以後你可要享福了。”
“就是,小雅現在混好了,以後你就每天喝喝茶打打麻將。”
……
喝多的左志國聽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動靜,不願意放過這個長臉的機會,頂着酒意拄着拐棍走了出來。
眾人看到後面出來的左志國,也紛紛打着招呼,見到有遞煙的,左志國慌忙擺手,掏出口袋中王皓帶來的軟中給大家散煙。
“抽我的,抽我的。”
“呦,老左,檔次上去了,都開始抽軟中了。”
“哪有,這是小雅對象帶來的。還有那個叫什麼飛天茅台,中午喝着真不錯。”
“飛天茅台?可以啊,老左。你們家小雅這是釣到個金龜婿啊!”
“老左,牛啊,飛天茅台都喝上了。我都還沒見過呢,別說喝了。”
“這車得多少錢,寶馬啊,挺貴吧?老左。”
“聽小雅對象說好像是七十多萬吧一共,就是給小雅買了代步用的。”
“我的天,他家得富成啥樣?代步用寶馬。”
“就是,那以後結婚不得用超跑啊?”
“老左,準備啥時候辦喜事啊?”
“早呢,早呢。”
……
看着父母的滿面榮光,左雅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王皓給她帶來的,沒有王皓她還只是那個每天忙於生計的打工妹。
醉醺醺的王皓醒來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左雅和母親正在廚房拾叨着飯菜,左志鵬還在睡着,左志國沒在家。
左雅的嬸嬸在陪着一群王皓不認識的婦人聊着天。
王皓口渴難耐,又不知道哪有水,只好求助左雅。
左雅看到王皓已經起來了,趕忙給王皓端上早已備好的蜂蜜醒酒茶。
喝着甜甜的醒酒茶,看着眼前的左雅,王皓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貼心,自己想做的每一件事她都能考慮到。
喝着茶,王皓問左雅怎麼準備這麼早的晚飯,是準備早點吃完回市區嗎?
左雅告訴王皓,因為中午左志國在村裡說自己帶對象回家了,按照他們這當地的習俗,新女婿第一次來家裏,整個大家族是要一起吃飯的。
本來想着平常有來往的也沒幾人,就沒準備擺席,準備和叔叔一家簡單吃個飯就可以了,誰知道下午人越來越多,都是聽說了左雅的事來的。所以她們現在是在準備晚上的飯菜。
聽到此,王皓一個頭兩個大,早知道中午不喝這麼多了。
看到王皓皺起了眉頭,左雅還以為他討厭這種場合。趕忙對王皓說:“你不舒服的話可以不用去,你繼續睡吧。我回頭給他們解釋。”
“那怎麼能行,說到底這是咱倆一起的事情,怎麼能讓我的小寶貝自己頂着。一會吃飯喊我。”
“嗯。”
左雅甜甜的答應了一聲,心裏滿滿的甜蜜,如果不是母親在旁邊她真想向王皓送上自己的香吻。
王皓回到房間再次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左雅在身旁輕輕的喊着自己。
看着乖巧的左雅,王皓睡意朦朧的摸了摸她的頭,表示自己醒了。
左雅看到已經蘇醒的王皓,二話沒說便親了上去,這一吻王皓很懵。
左雅的簡裝領口很寬鬆,她現在俯身的姿勢,正好把領口內的無限春光。都暴露在王皓視線之內。
僅剩的一點睡意在這種能讓人流鼻血的春光刺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王皓也知道左雅現在還在特殊時期,並沒有做什麼過火舉動,只是通過領口過了把手癮。
左雅是來喊王皓吃飯的,眾人已經入席了,就等他這個主角了。
王皓用水匆匆沖了把臉,便跟左雅一起去了堂屋。
王皓看着屋內一眾人等,皆是相逢見面不相識。
“這就是小雅對象啊,長的真好啊,你看那個頭。”
“確實真不錯,聽說門口的寶馬只是他給左雅買的代步車。”
“我家丫頭啥時候能找個這樣的女婿我就心滿意足了。”
“去去去,你家丫頭和志國家丫頭有可比性嗎?你看人家志國家丫頭,臉蛋有臉蛋,身材有身材的。”
……
最終王皓還是挨着左志鵬和左志國坐着,除了他們兩人,一桌的男性長輩他一個也不認識。而左雅坐在另一桌全是女性的桌上。
在左志國兄弟倆的介紹下,王皓儼然一副新女婿的姿態一一喊着人。
介紹完后,眾人就準備開始吃飯,只聽一位王皓喊堂叔的長輩開口說著:
“聽說王皓帶了不少飛天茅台來,志國,你這也不拿出來嘗嘗?”
王皓看了一眼桌上擺的是口子酒便明白了這中間的緣由。當即先於左志國開口道:
“堂叔對吧?是這樣,我這裏來確實帶了一點酒,不過沒您說的那麼多,我和叔叔中午就已經喝完了,瓶子還在門口放着呢。都怪我中午沒有把住量,貪杯了些。不然晚上還能拿來招待一下您。”
聽着王皓不卑不亢,有理有據的言語,左志國心裏大慰。左志鵬也沖左志國點了點頭,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沒事,沒事,就開個玩笑。別在意啊,志國。”
“怎麼會,大家趕緊動筷吧,吃,都別見外啊。”
在左志國的招呼下眾人開始大快朵頤,不得不說左母做飯的手藝是真的好。味道比一般大廚做的還棒,這件事一直讓王皓想不明白為什麼。手藝咋就這麼好呢?
眾人酒足飯飽后並沒有各自離場,而是聚在一起玩起了撲克。
是一種叫做炸金花的玩法,一人三張牌,同花就是金花,三張同樣的牌叫豹子,豹子最大,金花第二。緊接着依次是順子、對子、大頭。大頭就是三張不一樣的牌,比大小。最大的是A。緊接着是K,再接着依次是Q、J、10、9、8、7、6、5、4、3、2。如果是5帶2和3,是最小的牌只能打最大的豹子。
看到玩牌,左父眼中有止不住的渴望,在和左母交流良久后,默默退下了桌,而王皓看出了左父的狀況,默默到左雅耳邊說了兩句悄悄話,左雅就走了出去。
沒兩分鐘左雅就又回來了,手裏拿着兩沓嶄新的鈔票,正是王皓之前取給她作零用錢的2萬塊。
左雅給了左父和王皓一人一沓,讓他倆陪着客人玩一會,並且強調不能冷落了客人。
左母看見左父拿着那麼多錢就準備上桌,眼疾手快的抽走一半,還念念有詞說左父玩牌有多少輸多少就沒見他贏過,留一半明天買菜。剩下的隨他去吧。
說完還把左雅訓了一頓,教育她不能這樣給父親錢去玩牌。玩順手了以後收不住就壞事了。
左父聽着左母的話,敢怒不敢言的嘟囔着買菜哪要那麼多,憤憤不平的坐下。
而王皓則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炸金花有個規矩,只要有一家不開牌就得一直下。如果你的牌夠大你就有底氣一直下,如果沒有就突出了那一個子“詐”。你能嚇跑別人,你也能贏。
所以這個遊戲往往是由財富和膽量決定了最後的贏家。
一整個牌局王皓始終抱着同歸於盡的態度和別人猛下,導致他贏錢最多。
而一旦遇到左父,王皓往往猛下兩輪把其他人都嚇跑后,就主動棄牌。
旁人也是憤憤不已,這不是擺明了給老丈人送錢花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