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兩位師父
我叫任遠飛,和幾個兄弟一起建了一個網站工作室,專門收集一些靈異恐怖故事,工作室不溫不火,收入也還行,但是我的收入大多是靠別的行當。這個工作室也僅僅就是個幌子,不過還是得感激我拿幾個大學舍友,因為要僅僅靠我一個人,也許早就維持不下去了。因為我這個辦公室的,坐了但沒完全坐。在學校的日子還行,但自從畢業到現在這幾年以來,我的生活,不是在路上奔波,就是在某個陌生的角落,用一句居無定所來描述一點不為過。
說到這,也許大多數人不明白在這個網絡信息如此發達的時代,做我這行的為什麼要天南海北的跑,難道還需要上門拜訪當事人?這麼說吧,我不是要拜訪當事人,因為我自己就是當事人之一。
加了一晚上班,正準備去吃個早點然後休息。
手機鈴響,拿起手機,“汪鑫平”三個字出現在手機屏幕,他是我這麼多年以來的生死兄弟,關於他後面我會做介紹。
“喂,是毛毛嘛?”毛毛兩個字聲音硬生生被他拖的老長了,這貨壓根就是故意的,他從小到大都是這個吊樣。
揉了揉神經,惡狠狠回了句,“旺財,你再這個吊樣,我保不準哪次給你扔棺材裏面去。”
汪鑫平很不屑的回了一句,“切,準備一下,馬師父和向師父和我馬上就到。”說完,還沒等我問幹嘛就掛斷了電話。
我無奈的苦笑,這貨還是那個吊樣,只不過這次不知道又要去哪。
馬師父還有向師父是我兩位師父,傳道授業可謂樣樣精通。據說他們二人是在我出生幾年前才搬到我們村子,向師父還應聘了我們村上唯一一所小學的老師。
至於馬師傅,搬到我們村以後就一直行影不定。有時候一個月會回來一次,有時候半年也不見得會回來,在當地,沒人知道他去哪,也沒人知道二位師父的來歷。
只不過他們來到村子以後,很快就和我爺爺結識了。
我爺爺,名叫任志國,是我們那一片遠近聞名的中醫,說是德高望重一點不為過,很多大醫院解決不了的病患,在我爺爺這幾副中藥就能解決。
在村子裏其他人眼中,很是敬重我爺爺的,但是對於我這兩位師父,他們認為兩人神神叨叨的,像是神棍。對於向師父還好,他畢竟是村子裏為數不多的教書先生。
可是對於馬師父,有一點我忘記提了,有時候馬師父遠出之前,會有一些神神秘秘的人開着車來接他的,而且還會帶着一個大箱子,據說裏面都是白花花的鈔票。而且據說馬師父有一次回來的時候是遍體鱗傷,是我爺爺從閻王爺手中把他拉回來的。但是村子裏的人背後對於馬師父議論很多。什麼江湖騙子,神棍,更過分的還有人說馬師父是殺人犯,搶劫犯,為了避難才來到我們這。最後也還是我爺爺和向師父出面,才壓住了這些流言蜚語,不過再怎麼,也改不了馬師父在人們心中的印象了。
甚至我老家的一些親戚朋友知道我的工作很多時候都是跟着兩位師父的時候,無一例外都覺得我是在無所事事,不幹正事。每次回到老家,都是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我,我甚至都成為他們某些人家裏面用來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了。
如他們所說,我乾的這一行確實是見不得光,但是不至於被唾罵。沒有我們這一行,很多地方都會出亂子的。至於是什麼,後面會細說。
總而言之,我們這一行,用一句話來概括,用命來換錢。命硬,那麼賺的錢就有的花,命不夠硬,那麼賺了錢也花不出去。
而且我這一行也不方便和他們細說,我怕我一說出來,這群熱心的親戚會認為我是神經病。每年回到老家,都是最頭痛的時候,一群親戚朋友都會問我做什麼工作?沒辦法,我只能說我做了個工作室。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是屬於那種常年在外地奔波的人,沒辦法,長年累月風裏雨里的,太顯老了。他們還特意叮囑我,在外奔波賺錢,不要動歪心思,賺錢一定要賺乾淨的錢,能賺多少是多少,一定不要做違法亂紀的事。對比,我都只能無奈的笑笑,然後我爺爺出來解圍。就因為我們行當的特殊性,還有親戚朋友的熱心腸,我爺爺這些年也是焦頭爛額。
搖了搖頭,趕緊洗了個澡,本來準備休息一上午的,結果兩位師父來了,還是趕緊洗個澡清醒清醒。
不到中午,電話響起,汪鑫平說他們已經到了。
我趕忙下樓,去接他們。剛下樓,看見幾個人向我走來。左邊的是馬師父,瘦高個,穿着一身舊軍裝,雙手很自然的下垂,神情很是嚴肅,馬師父之前當過兵的。而站在右邊的,比較矮胖的老人,穿着一身休閑服,慈眉善目,看着誰都是一副善面,這就是向師父。至於後面那個弔兒郎當,身體東倒西歪的,長的精瘦,一頭長發,卻又是個濃眉大眼,這貨除了汪鑫平還能是誰。
走到跟前,我趕忙鞠躬,“馬師父,向師父。”
馬師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表情嚴肅,點了點頭。
而向師父走過來,扶起我,一股慈祥的聲音伴隨着笑聲,“遠飛啊,我們兩個老頭子這次還得麻煩你幾天呢。”
我趕忙賠笑,“向師父,你這說哪裏話。”
說罷,兩位老人向樓上走去。我住的這個公寓住了好幾年,兩位師父也來過幾次,所以都輕車熟路了。
一個細瘦的胳膊搭在我肩膀上,轉頭看去,面容盡顯猥瑣。
“老弟兒,今天怎麼給你哥接風洗塵。下哪個館子?”
我白了他一眼,“兩位師父怎麼突然來找我,是哪兒又出事了?”
他撓了撓頭,像是泄了氣,“我也不知道,自從上車以後,兩老頭一路上都沒多說什麼。向老頭還好,我問啥他還會說些不相干的打馬虎眼。可能嫌我話多了,那馬老頭那股子威壓你是知道的,到後來我都不好開口。”
這哪是不好開口,這是不敢開口了,我笑了笑,“活該啊你。走吧,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