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之炁與後天精培
來到屋子裏,林蕭隨手搬來了兩個木頭椅子,放在了桌子的左右兩邊,自己則先坐了下來,不一會兒,那男人也走了進來,見他先是觀望了一下屋子裏的四周,隨後便也徑直坐到了林蕭的對面。
還不等林蕭開問,男人則先開口了。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應嘯天,而剛剛對你出手的那個人是我的親弟弟,名叫應子玄,此次出行我們並不是針對你而來,而是有其他事情要辦,我們本應是在一起的,可那小子在路上卻一直求我想去別處走走逛逛,我一心軟,便同意了,可沒想到卻鬧出如此事情,也虧小兄弟你為人大度,沒和我們多計較,不然我還真不好向家裏人交代。”
林蕭聽罷,也是翻了翻白眼,心中暗罵道,要不是不清楚你們的實力,我早把你們兄弟倆扔茅坑裏衝下去了。
見林蕭不說話,男人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只見他略有些沉重的嘆了口氣,隨後用和剛剛截然不同的語氣說道:“我並不知道在我弟弟獨行的這段時間內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我始終相信他做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要知道,任何的結果都是由無數個因點的聚焦形成的,作為他的哥哥,我不認為他會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除非有一個情況的出現導致了他不得不這麼做,不得不去出手傷你。”
應嘯天說到這裏稍微頓了頓,先是轉身將目光投向了此時正站在窗外的應子玄,眼神中流露着一絲憂鬱。慢慢的將頭轉了回來,望向了此時神情有些獃滯的林蕭。
“所以,我認為他這次可能是無辜的。”
其實從一開始應嘯天的話就使林蕭感到十分的困惑,甚至腦子裏還有些犯迷糊。他在想為什麼對方要跟他說這些東西?說這些難道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可當他聽到應嘯天說他弟弟可能是無辜的時候,瞬間就坐不住了,體內的血液直衝天靈蓋。
“他在袒護他!”
不知是為什麼,林蕭體內憤怒的情緒一下子全部都涌了出來,他起身拍了一下桌子,對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應嘯天用有些陰冷的語氣說道:“什麼他媽的叫無辜!老子剛剛要不是碰巧從他那招里逃出來,現在早就成廢人了,你說他是被情況所逼的,你倒要說說看是什麼情況呀!說不定你弟弟就是個神經病,是個大街上看誰不順眼就干誰的混蛋。”
林蕭這麼氣憤其實也是應該的,別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自己可是十分清楚的,之前被困在他弟弟招式里的危險程度,要不是自己偶然中發現他的招式是靠干擾對方的炁來運行的,自己之前又正好隨父親林源生習得封炁之術,從而及時把自己體內的七通封住,他現在已經被廢炁,淪為不折不扣的廢人了。
七通,是指異人用來運轉體內真炁的七個點,從人體的上半區開始,分別為上三通靈墟,雲門與神封,中一通為通谷,開通谷,是七通中最為困難但也是最關鍵的一步,他起到引下接上,真炁貫通的的作用,而下三通則分別為天堀,外陵與四滿,這三通是修炁之人需要邁出的第一步,這也是判別此人是否有資格成為異人的標準。
七通運轉,方可稱為異人,每修成一通,相對的實力都會比其他人遠高出一籌,但是話說來簡單,可現實卻是殘酷的,當今絕大部分人甚至連這下三通的坎兒都過不去,這樣的話就更別說後面了,這也是如今世上異人為何會如此之稀少的原因之一。
當然,成為異人運氣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點,有些人窮盡自己的一生都無發成功打開體內的七通,而有些人則是運氣好一點,偶然在修鍊之中悟出真理,從而使得成功,當然有一些人為了成為一名異人而選擇靠服噬丹藥也是可以的,只不過這樣做也會有一些弊端,比如你炁的渾厚程度遠遠不及他人修鍊得來的成功,在一個,吃丹藥並不是百分之百能開起體內七通的,再加上俗話說的好,是葯三分毒,有些人不但沒能開成,反而是給自己的身體烙下了不可挽回的病根,嚴重點還有可能因為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住葯的副作用,導致爆體而亡,這都是十分常見的。
除次之外,還有極少部分人從出生開始就可以完成七通運轉,正常運炁,這些人也被稱為奇人,他們的先天之炁比他人的後天培養更加雄厚,也就是說,這些人從出生開始就比其他人要站的更高,並且據說這些人當修鍊到一定的境界時,會有幾率打開體內的第八中通承滿,當然這也是傳說中的事情,迄今為止異人局還並沒有記錄過有人能真正的開啟體內的這第八通,所以具體通八通者能達到什麼境界以及強到什麼程度也就不得而知了。
據當今的異人局統計,歷史上一共也只出現過四個奇人,也就是擁有先天之炁的人,已知其中一位是全宗的王毅凡,據說他在三十歲時就已經進入了聖人的境界,並且在當年的天海戰役以一人之力完敗敵方四名同等級聖人,最終使得戰況逆轉,而當今他早已獨霸一方,成為了無任何人敢去招惹的存在。而其他三人則名字不詳,屬於隱居的類型,檔案里也並沒有關於他們的任何記錄,就像是從這個世間消失了一樣,顯得尤為神秘。
應嘯天並沒有因為林蕭過激的話而感到生氣,他嘆了口氣,顯得頗有些無奈。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我同樣也非常在意這件事情,因為······”
應嘯天顯然有些猶豫要不要說下去,看得出他對這件事可能還存有什麼隱情的。
“不方便告訴我這個受害者嗎?”
看着突然沉默的應嘯天,林蕭隨口有些戲虐的說到。
兩人的談話突然僵持,房間裏的氛圍一下子也變得有些古怪。
但在林蕭的步步緊逼下,應嘯天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只見他微微的聳了聳肩,將自己的風衣脫了下來,隨手搭在了身後的椅背上。
“算了,其實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只不過這件事情我總覺得有些怪,再說之前,小兄弟能否先告訴我你的名字?”
要說真名嗎?林蕭思索着,從小到大他在外面從來就沒有用過自己的真名,這是他父親要求他的,原因也自然一直都沒有告訴林蕭,每當林蕭想問的時候,他總會去想辦法敷衍過去,久而久之,林蕭也就對此不再糾纏了,他相信父親這麼做是有苦衷的,他也不想因為這個去為難自己的父親。其實有好幾次他都在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親生的,或者是從孤兒院被領養出來的,然後改名重性的,可顯然他現在已經對這些不在乎了,不管以前是怎樣,把它養大的人是林源生,教會他為人處事的人也是林源生,雖口上不說分毫,但他在心底是真的很感謝這個父親。
“楚天宇”
簡單的思考過後,林蕭也幾乎是脫口而出。
真正要算起來,從自己懂事到現在,楚天宇這個名字伴隨他的時間可要比林蕭長多了。
坐在對面的應嘯天聽到這個名字也是鬆了口氣,同時心中暗嘆,既然他不是那個姓,那對他說這件事情應該也就沒有關係。
調整了一下坐姿,應嘯天開口道:“說實話,除你之外,我弟弟之前確實也無緣無故的襲擊過另外一個人,不過,那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