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線索

石海遠調出思思的個人檔案。

楊思思，女，25歲，畢業於外國一家知名的大學，是和王雨琪的師妹。她和王雨琪、柳素都是同一個學校畢業的，專業都是心理學。只是柳素大學畢業后就嫁給黃磊了，後面自己學習進修了醫學護理。她們三個人曾經都在一個科研小組學習，王雨琪發表了不少“夢境治療法”也是在那個時期。

上次事件過後，思思就不再理莫孝庭了，很明顯，林軍和林肯會出現在酒吧，那只有莫孝庭告訴他們才知道。但是莫孝庭對於夢境中的婚禮很是想念，有時候想起來，忍不住一臉甜蜜的微笑。

石海遠對王雨琪的行蹤也做了調查，發現王雨琪的行蹤找不出破綻，自殺死者的人去診所的時候，王雨琪要不出差去外地，要不現場也有預約的其他客人在。行程都安排得比較滿。

要是說去診所真的造成了死者自殺，是不是思思擅自對那些人做了治療而失敗了？還是思思是有意為之，引導他們去自殺？

聽到莫孝庭夢中的描述，感覺思思內心是一個比較陰暗的人，喜歡看別人恐懼、害怕，帶有暴力和血腥的傾向。種種跡象表明，思思的嫌疑特別大。

石海遠調查到了思思的住處，並申請了調查令。思思自己一個人租了房子，是在一個cbd高級公寓裏。石海遠到了思思公寓的時候，她並不在房間裏，石海遠向保安亭的保安出示了警察證和搜查令，很快值班保安從物業調來了鑰匙，並幫忙打開了房間。

公寓是兩室一廳的房子，一間是卧室，另一間是工作室，打開工作室，牆上貼了很多照片和報紙，其中有一張“王雨琪得獎的照片”，照片上面寫着：騙子！婊子！

還有一些報紙，被紅筆圈出來一些字，報紙都是前段時間報道自殺死的報道，時間和人名被用紅筆圈了出來。石海遠盯着這些日期和名字，感覺有些關聯，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石海遠拍了照片，立刻發給林肯，讓師父幫忙看看。

思思的工作室里還放了很多書，包括一些恐怖的小說和偵探小說，還有王雨琪編寫的《夢境治療法》。石海遠抽出書一看，《夢境治療法》的作者“王雨琪”被紅筆畫掉，寫上楊思思的名字。

工作室中還有一台電腦，石海遠打開一看，電腦沒有設置密碼，桌面上有個屏幕截圖的照片，石海遠點開一看，是個網上購買機票的截圖，起飛時間是今天中午12點。石海遠看看手錶，現在是剛好中午12點。他立刻打電話給同事。

“你立刻打電話去機場，截住楊思思，通知附近的同事立刻過去機場，她準備跑了。航班信息我發給你。立刻，馬上！”

石海遠搜完楊思思的房間，也接到了林軍的電話。“你到王雨琪診所里來。”

王雨琪的診所，等石海遠趕到的時候，林軍和林肯已經到了。簡單的情況他們已經跟王雨琪說過了。

林軍把照片投影到牆上，他指着牆上的報紙說，“據之前統計，因為夢境治療而自殺的一共有9個人。”

王雨琪剛想說話，林軍示意她不要開口，“是不是因為夢境治療我們先不提，但是都是進過你的診所，就先這麼說。我們看這9個人，大家能不能看到一個共性。”

大家看了一下，都沒發現什麼問題。

石海遠心急地說：“大哥，你能不能快點說，楊思思就要跑了，她要去美國啦。”

林肯拍了下石海遠的肩膀，“你現在去機場就能堵住嗎？這些留給你同事做。你先聽聽。不要慌！”

林軍繼續說：“9個人，年齡大約在16到40歲之間，職業有學生、失業青年、剛生完小孩的年輕婦女、還有身患重病的人。按道理這些人很多都不符合“王雨琪心理診所”的客戶，但是這些人是由兩個人帶來的，登記的是“司馬宗慶”，“司馬宗慶”。王小姐，你講講這兩人是什麼人？”

王雨琪說：“黃小柔，是古董商人黃磊的妹妹，她也是我的師姐，我們是在一個學校畢業的。她現在也是非常有名的醫生，不過她主要是研究心腦血管方面的。司馬宗慶，是一個富二代，他在他爸的公司挂名上班。對了，之前司馬宗慶還追求過楊思思一段時間，不過後來好像就沒來往了。”

林軍說：“謝謝王小姐！現在我們有初步懷疑，這9個人都到了診所，但是並非王小姐給他們做了治療，而是楊思思給他們做了治療，並且在離開診所后，他們私下還是有接觸，通過一些聚會，加強對他們的治療。而為什麼要對這些人做治療，有兩方面的考慮，一是她的心理陰暗，從她房間的擺設，她的書籍，她在聚會上對一些人關於夢的營造，都是比較陰森恐怖的，她對這些本來就抑鬱或是心理有問題的人加以影響，造成他們想儘早脫離現實，自殺來解決問題。第二就是她覺得夢境治療法是她發明的，她想挑戰王小姐，向世人證明她才是夢境治療法的第一人，讓病患太依賴她的夢境生活，而對現實生活產生了懷疑，分不清哪個是夢，哪個是現實，他們選擇逃離現實生活，覺得死亡是脫離現實的一個辦法，從而造成了病人自殺。”林軍拿起一個照片，是王雨琪的書，署名被紅字劃掉了。

王雨琪有點震驚，她說：“我從來不知道思思有這個想法，這本書的確是我編寫的，中間在做調查材料的時候，思思有參與，但是她的想法太過於激進，我沒採納她的建議材料。她主張病人要獨立直面處理自己的恐懼和傷害，這太殘忍了。”

林軍繼續說：“我們再來看這9個死者，我們把這幾個人死亡的地點用地圖標出來，大家來看一下。9個死者，在本市的地圖標出來，用線連成起來，一個圖案，兩條魚首尾相連。”

石海遠叫了起來：“啊，那個魚玉佩！”

林軍說：“是的，那個魚玉佩的圖案，我懷疑楊思思跟那個魚玉佩是有關係的，甚至跟ts展覽館是有關係的。”

王雨琪站了起來：“自從這個魚玉佩出現，我父親的展覽館就出了很多問題。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林軍盯着王雨琪，“王小姐，你之前沒接觸過這個東西？”

王雨琪搖了搖頭，“我好像沒見過，等等我想想……，好像思思的背後有個紋身，跟這個圖案有點相似。”

這個時候，石海遠的電話響了，他接完電話一陣驚喜。“堵到楊思思了，她正準備登機，還好飛機晚點了。”

林軍說：“把她帶到這邊來。”

石海遠說：“不合適吧，要帶到警察局錄口供呢。”

林肯敲了一下他的頭，“你現在有證據嗎？證明這些死者自殺是因為楊思思？”

石海遠抓了抓被林肯敲的頭，有點疼。是哦，死者都死了，家屬也不知道他們有被治療過，楊思思私下接觸他們，也死無對證了。而且這個想法也是猜測。

石海遠讓同事把楊思思帶到“王雨琪心理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