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５章 神識能力

雖然還是有些想不通或者說不敢相信，但書雲覺得天殘的分析的確有些道理。如果不是仙家功夫，自己的輕功、身法何以如此厲害？自己這幾個月的進步，恐怕能頂武林人士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苦練。而且，自己的算力和記憶力也增強的太過蹊蹺。

難道自己真的如桂姨所說，已經成功悟道了？但是悟道成功就只有這些本領嗎？這些本領雖然比一般武林人士強些，但本質上並沒有區別啊！也許是悟道崖的功夫還沒學全？也許是自己當初有什麼疏忽或遺漏？

告別了天殘，書雲取道悟道崖，快速趕路。三天後，他便坐在悟道崖的對面，再次注目觀瞧壁畫。

壁畫的畫面再次一層一層地翻開。這次翻開的速度很快，而且中間也不停歇，頃刻間就翻到了最後一層畫面。

那些簡單的人體圖形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經絡上順着箭頭流動、循環的熒光氣流卻似乎濃郁了一些。書雲意念上跟着氣流移動，慢慢地與記憶中的功法對比，以確保毫無差錯和遺漏。

時間在慢慢地流逝，書雲漸漸地感覺到，自己與壁畫之間似乎產生了某種呼應。這種呼應讓人感覺十分親切和舒適，就像回家之後，受到家裏人的歡迎一樣。

開始時，這種呼應只是意念上的感覺。慢慢的，肢體肌膚上也有了這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像一股無形的氣流，在自己周身縈繞旋轉，似乎在探查、尋找着什麼。

突然，這股無形的氣流莫名地歡暢起來，跳躍着、翻滾着鑽入體內，與丹田氣團連通起來。頓時，書雲感覺身心、腦海一陣前所未有的舒暢、通透和明亮。緊接着，丹田和腦海的循環氣流加速，再加速，一陣轟鳴震顫后，那些書雲一直以為是最後畫面的壁畫再次被翻開。

書雲一陣驚喜，連忙注目細看。

這次一共是八組圖形，每一組都是人體簡單圖形外加身前一點場景。

人體圖形都是一段經絡運行軌跡，十分簡單明了，顯然就是練功方法。體外場景就有些難懂了。其中一個像是火球，其他的就暫時看不明白。

書雲倒也不怎麼著急，把圖形牢牢記住，就開始嘗試練習。練過一段時間后，書雲漸漸明白了圖形的含義。

第一幅圖形是眼睛上的功夫。丹田和腦海各有一股氣流彙集在眼部，眼睛似乎就穿過一道屏障看到了外面的場景。書雲推算這是強化視力、增加眼睛能力一類的功夫。

第二至第八幅是氣流從丹田到手掌，掌心對着一些圖形場景。前五個看樣子應該是金、木、水、火、土五行法術。其中一個是火球術，十分明顯。另外幾個也大致猜測為冰錐、石劍、流沙、木棍等。最後兩個也大致看得出來，一個像是雷電，另一個很像是狂風。

眼睛上的功夫倒也罷了，練起來沒什麼障礙，雖然暫時還看不到什麼，但眼力明顯有變化。

但是其他幾種法術，可把書雲給難住了。七種法術的氣流通道都是從丹田到掌心，途徑穴位也相同，看不出什麼區別來。書雲心中不禁暗想，這個很不應該吧？難道各個法術的氣流運行軌跡不該有所區別嗎？

不過，現在書雲總算明白，這悟道崖上的功夫真的是仙家功夫。那些火球、雷電等等法術，可不是普通武林人士能練的。

一陣驚喜之後，書雲內心裏也提醒自己，仙家的功夫非同小可，不一定那麼好練，自己要有點心理準備。而且這次就先不離開悟道崖，以免又有什麼遺漏時，還得再趕回來。

……

正如書雲所料，這仙家功夫的確不太好練。前三個月苦練竟然沒有任何成效。

第四個月上，偶爾練出一點成效來，發出的法術種類卻是隨機的。有時是個土塊，有時是一段木頭，還有時是一塊石頭，總之是不受控制，至於冰、火、雷電和狂風，則一直沒有出現過。

但是這些已經足以讓書雲興高采烈而且樂此不疲了。好在悟道崖上並沒有閑人，書雲反覆地練習，不受任何人影響，也不影響任何人。有時候，他也默默地發獃一會，看着自己發出的土塊或者石塊慢慢變成一縷氣體，然後消散在空中。

倒是最早學會的基礎功法，在第四個月上又有了新的變化。丹田的氣團壓力再一次上升，腦海的容量又有所擴大。相應的，內視能力更有明顯的增強，內視看到的一切更為清晰準確，猶如戴着放大鏡查看一樣。

更為奇特的是，這種不用眼睛的體內視力，逐步擴展到體外。閉着眼睛內視時，身體周邊兩丈以內的東西也清晰可見。

剛開始的時候書雲以為出現了幻覺，把他嚇了一跳。他再次以內視的方式查看周圍，選擇一片樹葉拿起，睜開眼睛一看果然是樹葉，這才知道不是幻覺。

“也許這就是神識的能力吧？”書雲手裏拿着樹葉，自言自語地說道。他讀過仙俠一類的雜書，有關鬼怪、神仙的一些特殊能力和術語也大致知道一些。

一時之間，書雲又突發奇想，也許那些不受控制的法術跟神識能力有關？如果神識再強大一些，會不會好一點？

此後一段時間，書雲便重點練習神識能力。

他回想着前幾次腦海受到激蕩的氣流運行軌跡，慢慢地嘗試引導氣流。

在意念的引導下，丹田處分出一股氣流，經中脘、巨闕到達膻中，略作停留後，又經華蓋、天突到舌根，再經舌尖、上顎到達上腦，然後便停留在那裏，慢慢地滋養腦海。

剛開始的時候，氣流十分細小緩慢，腦海就像受到了雨露滋潤，舒適無比但並無明顯的變化。慢慢地，氣流逐漸加大，腦海漸漸地明亮通透了許多。

終於，兩三天之後，猶如醍醐灌頂一般，腦海中豁然開朗起來。相應地，整個身體也如被大雨澆灌和沖刷了一遍，舒適通暢無比。丹田之氣因此運轉的更加流暢，任督二脈的循環也更加順暢。四肢百脈氣血充盈，與任督二脈的氣血置換順暢自如。渾身的毛孔也肆意張開，吸收着天地之靈氣。整個身體因此宛如置於天地之間，融於天地之間，與天地成為一體。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飄飄欲仙，不對，是已經成仙。那種脫胎換骨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

書雲一邊享受着這種感覺，一邊用神識查看着身體。出於本能，他首先看向了丹田。丹田氣團一如既往地懸浮並旋轉着，但是，與以往乳白色氣團不同的是，現在看到的氣團是五顏六色的。

“咦？這是什麼情況？”

“是神識能力強大了還是丹田氣團變化了？”

書雲內心裏發出一連串的疑問，同時再次專註地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