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離她遠點
夏夏趕到門口時,許晨風的車剛走,氣的夏夏又是好一陣跺腳。
她攔了一輛車。“師傅,跟進前面那輛車。”
而秦飛跑出來的時候,又正好看夏夏上了出租車離開,於是他也攔了一輛車,跟在夏夏的車後面。
三輛車,你跟着我,我跟着你。
“晨風,後面有輛車跟着我們。”周放從後視鏡里看到夏夏對她窮追不捨。
“不用管,她愛跟着就跟着。”
二十分鐘之後,蘇挽被送進了醫院。
受涼而引起的發燒。
說來,也是因為蘇挽的體質特殊,畢竟,她是一個曾經捐贈過兩次骨髓的人。
“一般人一生只會捐贈一次骨髓,但是她捐贈了兩次。一次是剛出生不久,一次是在十年前。以後,盡量不要再受涼,游泳的話,也只能在夏天,而且必須是恆溫泳池,時間上最好不要超過半小時。”
“謝謝醫生。”
許晨風鬆了一口氣。還好只是發燒,沒什麼大礙。剛才,真的是把他嚇死了,他第一次感覺到害怕是一種什麼滋味。
但是,蘇挽為什麼會捐贈了兩次骨髓?
“你腳怎麼了?”許晨風這才注意到周放走路的姿勢很奇怪。
“你終於注意到我了。”
這時,夏夏和秦飛也到了醫院。
“許晨風,你把挽兒怎麼了?我告訴你,你若是敢傷害挽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喏,就是那個女人踩的,都快痛死了都。”
“那還不趕緊去看醫生。”
“這不是看你急的跟個什麼似的,怕你一時想不開嘛。”周放突然靠近許晨風。“說真的,你跟蘇挽,你們倆之間,是不是有故事?”
許晨風一記冷光過去。“如果你不想我在你受傷的腳上再多踩兩下的話,你可以繼續八卦。”
周放一溜煙就跑了,他可不想再被踩。
“許晨風,挽兒呢,你把挽兒怎麼了?”夏夏一把揪住許晨風的領子,惡狠狠的說道。
“她在裏面,估計這會兒是真的睡了。”
夏夏這才放開許晨風,走到病房門口,透過門口的窗戶看向裏面。見蘇挽真的睡了,她懸着的心才終於放下。
還好沒事。
在路上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秦飛說蘇挽今日為救一個小孩嗆水了,然後她打電話給秦飛問蘇挽下水了多長時間,秦飛說快一個小時。當時把她給嚇的。蘇挽的情況,最多半小時,而且還得是在恆溫泳池。
“許晨風,請你以後離挽兒遠一點,你知不知道挽兒是因為想要避開你才在游泳池待了快一個小時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我知道。對不起。”剛才,醫生已經說過了,蘇挽的身體根本不允許在游泳池待上超過半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雖然許晨風十分誠懇的道了歉,可是夏夏還是很生氣。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做什麼。
“你以為挽兒和陸深分手你就有機會了嗎?我告訴你,不可能,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靠近挽兒,休想再傷害她。”
分手?蘇挽分手了?是陸深提的嗎?
“是不是陸深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是不是?”許晨風忽然一把抓住夏夏的手腕,直直的盯着她,彷彿只要夏夏說一個‘是’字,他就會馬上讓人去教訓陸深一頓。
他放在心裏十年的女孩兒,怎麼可以被人欺負?他都不捨得。
夏夏嘲諷一笑。“你以為陸深是你?他恨不得把挽兒捧在手心裏當公主一樣的照顧,又怎會負她。從始至終,傷害挽兒的,只有你許晨風一人而已。想知道挽兒的身體為什麼會變得這麼特殊嗎?我告訴,都是因為你,因為你當年那麼絕情的傷害了她。”
蘇挽的挽,不是溫婉的婉,也不是莞爾的莞,而是挽回的挽,挽救的挽。
因為她的出生,並不是父母的本意,而是父母的計劃。是的,計劃。因為蘇挽還有一個姐姐蘇鈺。
鈺者,珍寶也。
可見父母對她是有多麼的喜歡。
蘇鈺在一歲的時候,就被診斷出先天性白血病,需要移植骨髓,否則活不過三歲。蘇挽的父母為了大女兒的性命,決定再生一個。
於是,便有了蘇挽的出生。
蘇挽剛一出生,便為蘇鈺捐贈了一次骨髓。
大概是出於對小女兒的愧疚,所以蘇挽的父母對蘇挽這個女兒從小就是要什麼給什麼,幾乎從不強求她,一切只要她喜歡就好。父母給了蘇挽足夠的自由,卻唯獨將所有的心思和愛都傾注在了大女兒蘇鈺身上。因為蘇鈺即使成功換了骨髓,身體依舊比同齡人差。
蘇挽十七歲的時候,蘇鈺再一次發病了。
當時,蘇挽剛剛參加完高考,成績不理想,又被許晨風那樣狠心的傷害,很是傷心,覺得自己真的是糟糕透了,什麼都做不好。再加之蘇鈺當時的骨髓配型並不成功,所以蘇挽提議,再一次給姐姐捐贈骨髓。蘇挽的父母雖然很想要大女兒活着,但是也不能拿小女兒的命來換啊!於是說再等等。
可是等了半個月,依舊沒有等到合適的配型。
“那個時候她姐姐的生命特徵已經很微弱了,所以挽兒瞞着她爸媽,再一次給她姐姐捐贈了骨髓。也是那次之後,挽兒的身體比以前差了很多。冬天的時候她很怕冷,但凡吹一點風受一點涼就會感冒發燒,嚴重則導致昏迷。”
夏夏已經泣不成聲,秦飛一邊為蘇挽的經歷心疼,一邊默默的安慰着夏夏。
“我不知道我當時會傷她那麼深,不僅讓她高考失利,還讓她不顧自身安危去做第二次骨髓移植。”
“你知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既然十年前你不要她,那麼現在你就沒有資格在這裏裝什麼深情。你滾,你給我滾。挽兒她不需要你,請你離他遠點,越遠越好,最好永遠也不要出現在她面前。”夏夏一邊哭,一邊去推許晨風。
“不,這一次,我不會再傷害她了,我向你保證。我會對她好,愛她護她,把過去十年我欠她的,統統都補償給她。”
這一次,他無比的堅定。他想,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讓他與她分開了,他也絕不允許再有人把他們分開。